星辰之力没有给帝俊任何喘息的时间,一下接一下攻击着帝俊的脑袋。整个山洞狂风大作,坑中藤蔓碎屑和石子乱飞,宛如时空乱流,帝俊遭受了一击后,吐了口鲜血,狠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妖藤根部:“倒是小看你了,竟然偷得一丝天地之力。”
“不过………偷来的,始终是偷来的………”
帝俊轻蔑的开口,爪子一探,妖藤的妖丹被轻轻松松从根部拉了出来,妖丹上幻化而成的虚影惊恐的抱紧自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呵。”
帝俊可没有心情给它解释可能不可能,咕咚一口,把妖丹硬生生塞入大喙,还嘎吱嘎吱嚼了几口才咽下去。紧接着落下的星辰之力击在背上,帝俊闷哼一声,随着功法的运转,黑色的身体逐渐拉长,吞下妖丹后竟然立马就开始了化形………
失去妖丹的藤蔓就像失去灵魂的人类,挣扎着挥舞了几下再也没了抵抗之力,不过几息时间的光景,就被金乌之火彻底烧成灰。势头正猛的日月星辰也瞬间萎了,在坑底噼里啪啦的碎在虚无中,化成点点光辉,重新飞向天上。
站的笔直的江鱼儿眼睛一亮,把归一剑一丢,整个人在纯粹的星辰之力包裹下腾空而起,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舒适,久未运转的星宿诀没有元气催动,竟也自动运转起来。
江鱼儿的身体就像一块超级磁铁,吸引着周围的星辰之力争先恐后的涌入体内。
趴在地上不停吐血的楼欢眼里的恨意愈来愈浓烈……
星辰之力消散,妖藤灭亡,金乌之火熄灭,山洞开始逐渐恢复正常,不过几分钟时间,一切便尘埃落定。厚厚的灰土一阵耸动,化成人身的帝俊信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还是初次见面的模样,身上简单的穿着一件黑色长袍,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眉毛飞扬叛逆,增添了几分禁欲气息,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只有那一双懵懂睿智眼睛变了,变得冷酷倨傲,让人一眼就觉得这是个不太好相处的。
他正预备来个华丽登场,看着洞口突然袭击向江鱼儿的楼欢目眦欲裂,来不及多想,腾空飞起:“你敢!”
声如洪钟,带着丝丝颤抖,硬生生用后背受住了楼欢这一击,时间太急促,帝俊连护体都没打开,楼欢又下了死手,哪怕帝俊皮糙肉厚,后背也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茕茕直冒。
而江鱼儿被这么一吵,直接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退了出来,身边点点星光亮了几息,便迅速消散一空。
半途被打断,经脉内的星辰之力逆行,江鱼儿浑身噗噗噗做响,眨眼就成了一个血人。帝俊目光沉下来,顺手抄起一边的归一剑,一剑就劈了过去,若不是留了九分力,想让江鱼儿自己“处理”,这一招下去,楼欢得尸首分离。
帝俊这一剑也是十分刁钻,直冲面门,让楼欢最引以为傲的性感娇美面容瞬间破了相,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楼欢,然后在后者惊恐的表情里。
云淡风轻的刺穿丹田………
挑断手筋………
随着丹田破损,元气全面溃散,楼欢吊着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恨意,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泪眼朦胧的开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都要帮江鱼儿那个贱人!!!!”
帝俊如同天神临世,一副看待蝼蚁的眼光注视着楼欢:“为什么?世上的事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江鱼儿失血过多,经脉再度受创,她趴在地上盯着楼欢:“何必呢?你我之间并没有死仇。”
神色萎靡的楼欢听到这句话又亢奋起来,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挣扎着坐起来,目光如同饿狼:“没有死仇你拐骗我的空间至宝?没有死仇你弄死我的授业恩师?没有死仇我现在丹田被废手筋被挑断??”
楼欢敢这么跟江鱼儿刚,心里早就清楚,自己母亲当初用死亡换来的一个承诺,江鱼儿不说护她一声平安喜乐,却要在能力范围内救她。这个承诺就像护身符,让楼欢有恃无恐,一开始就清楚,江鱼儿一直没有动手攻击她,可不是因为那点什么微薄的亲情,而是一旦违反不仅会被天罚,终有一天会有心魔反噬,动都动不了,更别说杀了她。
看着楼欢激动辩驳的样子,江鱼儿猛然就觉得索然无味,楼欢从来没有想过原因,只问结果,呵呵,以为普天之下皆你妈??
“要杀吗?”帝俊凉凉的开口,语气里是快要溢满的杀气。
“不!!江鱼儿你不可以!!你害死了我妈!!!你当时答应过她的!!”楼欢惊声尖叫。
“哼。”帝俊冷哼,盯着楼欢,脸上原本就有七分倨傲三分狠厉,听到楼欢的话竟又森然的嗤笑了一声,似想到什么,冷声道:“哦?我可没答应你妈……要杀死你就像杀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下巴微微抬起,语气冷的要掉出冰渣子,眼神满是肃杀,说不出的威武霸气:“不要妄图携恩图报,况且……你对鱼儿可没半点恩情,事情,不是靠你一张嘴就能颠倒黑白的!”话音一落竟是再度举起手中的剑,在虚空中比划,似乎在寻找一个绝佳角度,好让飞溅的鲜血不要有一滴落在自己衣服上。
直到到这一刻,楼欢才从疯狂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认清形势,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哪怕丹田被废,哪怕手筋被挑,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活着就有翻盘的机会。刚才遭了这神秘男子一剑已然深受重创,若是再来这么一下,这条命,可就真悬乎了。
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楼欢胸口一窒,一阵心灰意冷遍布全身,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尊老呆久了,楼欢变得特别暴躁,一言不合就想杀人,明明很多时候并非本意。
凶物是那么好用的?是人就难以避免被其影响,更遑论楼欢这种一般心性的。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