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清楚白柔这女人下一步剑锋所指何处,连赵小贵也猜不出,但赵小贵却知道这回那司马老头怕是坐不住了。
果然,当白柔再次拿下诸城郡后,司马宪章向其他还未受到冲击的江湖中人发出了邀请,这其中当然少不了赵小贵。
得知司马宪章终于坐不住了,梦蝶摇头道:“这老头也不知怎么想的,非要等到损兵折将、颜面大损,这才被迫作出动作。”
云莺一笑:“他原本准备让小贵当挡箭牌呢,只不过没想到,小贵才不做那冤大头,呵!”
“十三个郡城!”赵小贵冷笑,“如今咱们置身事外,白柔已拿下五个,这时候司马宪章坐不住了,早干嘛去了?当初在白柔的暗中支持下,苗清风凭一封伪造的书信诬告咱,他司马宪章管过吗?”
“没错,我的人找到他时,他却推脱说无能为力。现在知道后悔了?活该!”梦蝶恨恨道。
这样的说法当然是对狴犴爷的不敬,放在以前,对司马宪章满是敬畏的梦蝶不会说出口,也不敢。但现在不同了,自从和赵小贵在一起后,这冷美人的眼界宽了、心气更足了,对很多东西已经不以为意。
狴犴?即便是头生双角,也或者肋生双翅,无非是敬仰它的人们硬生生给它臆想上去的,等这些臆想一旦破了、灭了,不见得这头老虎就比其他老虎凶猛多少!
随后,云莺有些谨慎的道:“这次再去百善镇,难说司马宪章会逼着小贵做出一个明确的表态。万一非要让小贵对付白柔,怎么办?”
赵小贵不置可否的一笑:“没用的,如果他这样,小贵自有小贵的办法。不过…这次被邀的都是各个郡城所谓的江湖第一人,不知小蝶如何也被请了去。”
“啥意思?”梦蝶眯着凤眼,瞪了赵小贵一眼,没好气的的道,“觉得咱不够资格?别以为做了你的女人狼蝶就不是狼蝶了。”
哈哈,赵小贵爽朗的一笑,他就喜欢看梦蝶对他耍脾气时样子,多少有点贱哈。
“反正这次急的是司马宪章,不妨咱们这次乘车轿去,小贵也很久没有驭车驾马了,就给狼蝶姐姐做回车夫如何?”
梦蝶这才白了赵小贵一眼道:“算你识相。”
“要不把大鹏也带上吧,多个帮手,也更加稳妥些。百善镇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谁知道这次去会发生什么。”云莺还是不放心。
赵小贵摇头:“我已经让他躲起来了。”
见云莺和梦蝶似有不解,赵小贵继续道:“我们哥俩儿始终得有一个留在外面,万一出了事,至少还有一个报仇的。”
这不仅仅是一种反击后手,同时更是一种威慑力。放眼整个青州府,谁敢自夸能防得住郑大鹏处心积虑的拼死一击?就连残剑都悬乎,更别说司马宪章本人了!残剑是猛,但比之“罗刹手”苏万章也只是强了一些,并不敢说绝对压制。当初郑大鹏潜伏在白柔的书房内,苏万章都察觉不出,所以残剑估计也够呛。
假如被郑大鹏死死的盯住,估计谁都睡不好觉。一个月没机会,老子可以等三个月!一年没机会,老子等三年!君子报仇,十年都不晚!
一旦赵小贵真出了事,而郑大鹏又抱定这样的决心,对手会一直战战兢兢、坐卧不安的。所以,想对赵小贵出手,势必要三思而后行!
随后,赵小贵和梦蝶真就坐着车轿前往百善镇了,不过驾车的是大壮,丫环清儿为了不打扰主子的二人世界,单独骑着一匹马跟在车轿后面。除了他们,还有五个武师一同跟随。
赵小贵和梦蝶赶到百善镇时,见镇口外的车马棚早已停满了各色车轿和马匹。看样子,其他人早到了。
镇口外的两尊狴犴石像依旧威严,但赵小贵早已没了初来时的那种敬畏。
相对于赵小贵,其他郡城的江湖大佬确实早到了。面对白柔的气势汹汹,他们知道此时必须紧紧依附在狴犴爷的羽翼之下。
不少人来了之后都是大手大脚的花销,也算是突击给狴犴爷送礼,生怕狴犴爷这时候不肯关照自己。
赵小贵和梦蝶到的时候,天色刚刚擦黑。大壮和清儿安置好车轿和马匹,本要和那五个武师去那处廊厅候着,但赵小贵却是晃了晃手中的金镶玉腰牌,笑道:“都随我一同进去好了。”
“真的?!”清儿乐了,而大壮则在一旁憨笑。
别说进百善镇花销什么,只要能进去看看也是不得了的事。那回去后,还不够这些人在其他人面前显摆的?
梦蝶也笑道:“这次你们也别怕花银子,你们赵爷说了,有金镶玉腰牌在手,这百善镇便是共产主义社会,吃喝花销不用花一文钱。”
没人明白什么叫共产主义社会,也没人想着细问,他们只需要知道干什么都不用花银子就足够了。
有人验过赵小贵的腰牌,顿时瞪圆了眼珠子,之后双手捧着送还给赵小贵:“这位爷赶紧里面请。”
持这种金镶玉腰牌的人,要么极少来百善镇,要么来了之后也会如雪竹一样直接进去,压根儿不理会镇口的这些人。加之这种腰牌一共就发出去九个,以至于这些人经年不见一两次,所以很吃惊。
赵小贵四下打量了一下,道:“不知高玉寒高管事可在?”
“这位爷,您…姓赵吧?”
“不错,在下正是赵小贵。”赵小贵有点奇怪。
“高管事昨日被派出去公干,这有他留给您的一封信。”这人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未封口的信件交给赵小贵。
对于高玉寒,赵小贵一直还是心存感激的,本想着先找见他,探听一些消息,却不巧高玉寒不在这里,也不知是不是和时下紧张的局势有关。
见信件没有封口,赵小贵知道不会写有太重要的事情,所以并不打算马上拿出来看。
赵小贵一行人正要进去,这人突然冲赵小贵使了个眼色,赵小贵一愣,上前低声道:“是不是高管事还留了什么话给在下。”
“正是。”这人说着还四下看看,“高管事说狴犴爷听说您和白柔握手言和很不满意,要赵爷当心点。还说这次千万别再让狴犴爷不开心,凡事都忍着点,也顺着点。”
赵小贵欣然点头!虽然这个帅哥有些表现让他受不了,但还是觉得对方很够意思。这时候还能够给他这些善意的提醒,估计也只有他了?
不过对于这些提醒,赵小贵心中只是冷笑:你不开心?老子还不开心呢?咱被戴上枷锁关进大牢时,你在哪里?而白柔之后的一些列动作,你又在哪里?现在想让老子冲锋在前做炮灰,你以为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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