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来你是刚从中山寨出来的?”起初将军听着林坚的讲述,整个人还是懒洋洋的,可越听到后来整个人就越认真,最后甚至从交椅上站了起来。
“嗯,前后还不到一个时辰。”林坚点头道。
“你刚才所说都是实情?”将军问道,同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坚的双目,似乎想看透他的内心。
“千真万确,毕竟我怕挨打啊。”林坚苦笑道。
将军闻听是眉头紧锁,开始来回渡步,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此时一旁一个谋士打扮的人上前说道:“将军,属下觉得此事颇有蹊跷。”
“怎么说?”将军问道。
“中山寨戒备森严,即便有人从旁协助想从里面逃脱也势比登天,依属下看来这多半是对方设下的计策,为了吸引我们集中兵力攻击对方的大本营,对方好以逸待劳。”
“嗯,言之有理。”将军闻听不禁连连点头,而林坚在一旁是哭笑不得,自己明明透露的都是实情,可对方居然以为是瞎话,这上哪儿说理去啊,为怕对方把自己真当奸细处置了,林坚只得大声喊冤。
“冤枉啊,将军,小人所说可句句都是实情啊。”
将军闻听拿眼角瞥了瞥林坚,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是仰天大笑,这一下突如其来,弄得在场众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那个谋士胆子大,上前问道:“将军为何发笑?”
“没什么,我只是笑中山寨这些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将军何出此言?”
“你们啊,都只猜对了一半,这小子是奸细不假,可他们这回用的是虚虚实实之策,故意演得破绽百出,让我们以为他们他们大寨布有重兵,其实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就是希望吸引我们到老龙口一决胜负,可惜本将军足智多谋,看穿了他们的计策,传令全军直扑中山寨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闻听将军这话,在场众人无论是汉军还是林坚都是一愣,这位将军的思路和平常人还真是不太一样,此时那个谋士有些忍不住了,上前说道:“将军,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
没想到他话才刚说到一半就被将军挥手打断了:“唉,没什么万一,本将军自幼熟读兵书,这种雕虫小技岂能瞒我?再说此战我方兵力占优,即便真有什么埋伏也足以应付,你们不必多言,遵命照办就是。”
“这。。。“谋士闻听不禁眉头紧皱,觉得将军未免也太自信了,正所谓骄兵必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有心规劝几句,又怕对方听不进去,他这一犹豫,将军可看出来了,立刻满脸怒容。
”怎么,你对本将军的判断有何异议不成!?”
谋士闻听不禁惶恐道:“属下不敢,只是事关重大,还望将军慎重。”
“慎重?你可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事事慎重,还如何用兵啊!?总之本将军心意已决,如有闪失都由我一人承担,你们照办便是!”
耳听得对方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谋士心知此事是无法挽回了,说穿了自己就是个幕僚,既然你非要冒险,自己也犯不上找不痛快,当即只得躬身道:“属下遵命。”
在场其他人虽然也有觉得此举太过冒险的,可眼见谋士都不开口了,自己多说也是无意,当即只得遵照将军的指示,军队浩浩荡荡地奔中山寨而去。
“将军,这个奸细如何处置?”此时一个军官指了指林坚请示道。
”先留着,万一有闪失再正法丢水里!”
“遵命!”众士兵闻听当即连拉带拽把林坚给拖了下去,此时后者心中是叫苦不迭,心说这么混账的将军也是少见,不信自己的话是你,说有闪失要处置自己的还是你,看来这回自己真是凶多吉少,果然有些事在游戏和现实里经历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到了如今自己也只得听天由命了。
之后林坚就被带到船舱里关了起来,感觉这里以前是用来堆放杂物的,潮湿阴冷不说,还有一股浓烈的霉味,加上船只上下颠簸,那感觉还不如在中山寨的牢房里好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阵阵喊杀声,船身似乎也颠簸地越来越厉害,林坚知道这多半是双方交锋了,此刻他的心情有些复杂,盼着中山寨赢吧,万一汉军这边恼羞成怒,在败退时把自己杀了泄愤怎么办?可盼着汉军取胜吧,又替田翼担心,故此一时间他内心是七上八下,不过没多久外面就恢复了平静,感觉似乎战斗结束了,双方的舰队规模林坚是大致了解地,怎么看也不像这么快就能够分出胜负的啊,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林坚胡思乱想的时候,伴随着几声巨响,战斗似乎又一次开始了,从种种迹象判断这回战况之激烈要远远超过上回,看来应该是双方的主力遭遇了,林坚有心到窗口看个究竟,可又怕刀箭无眼,万一误伤到自己就不值得了,因此他只能通过外面的动静来脑补战况。
起初还只是喊杀声以及兵器的碰击声,可到了后来更多地则是惨叫声以及痛苦的呻吟声,这些都远比林坚以往在游戏中感受到要更为真实,也更令人毛骨悚然,这甚至超出了林坚能够脑补的范围。
“当!”正当林坚听得出神之际,船舱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只见一个汉军手持利刃,是直奔林坚而来,这位似乎已经杀红了眼,整张脸都变得有些扭曲,额头上是青筋暴起,林坚心知不妙,赶紧往边上躲闪,结果对方扑上来就是一下,辛亏林坚反应快赶忙往旁边就地一滚是堪堪躲过,可还没等他站起来对方第二下就到了,这下林坚再想也来不及了,他当即双眼一闭,是暗叫不好。
“啊!”只听一声惨叫,有人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当然那并不是林坚,当他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时只见刚才那个汉军已经躺倒在地,咽喉上的伤口正在不停地冒着血,而在其对面则站着一个人,手上握着滴血的弯刀,林坚见状顿时惊喜地叫出了声。
“大小姐!“没错,来者非别,正是中山寨的大小姐田翼,此时只见其浑身上下满是血迹,几乎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你还好吧?”田翼对于这种场面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用弯刀割开了林坚身上的绑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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