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来者何人?”士兵将罗德挡在门口。
“罗德·拜伦斯,求见安德鲁大公。”
“不好意思,大公特意吩咐过了,您,不能进去。”
“我能不能进去,不是你们能决定的,”罗德将鬼斩重重按在青石地上,“咔——”地面被大力击出细密的裂痕来。
“滚进去通报吧。”罗德面无表情,声若寒霜。
两个士兵互相对视了一眼,急忙跑了进去。
“罗德啊,好久不见。”穿着长袍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站在门前,“你师父呢?怎么你一个人啊?”他斜靠在门口,严严实实地堵住了门。
“不关你的事,让我进去。”罗德不为所动,淡淡说道。
男人皱了皱眉,但还是摊了摊手,“虽然我觉得这样不合适,但你确实不能进去,今晚我在这里安德鲁大公家做客,也有义务帮他解决一些杂七杂八的闲事嘛。”
“闲事?”罗德忽然张狂的笑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他抽出鬼斩,刀刃在月光下闪过一丝凌厉的剑芒。男人眉头皱了皱,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第39代圣剑,罗德·拜伦斯,向你发出挑战,不死不休,你,可敢接战?”
“好啊,”男人拔出剑,“迎战你的是,第56代圣骑,银·费奥纳。我一直很好奇,到底圣骑与圣剑之间,到底哪方才是剑道的极致。”
“斩——”罗德发出沉闷阴缓的声音。
银的瞳孔骤缩。
“流风!”32道剑气势不可挡的袭来。罗德的身影在剑气中变得模糊。银急退,“圣光守护!”强烈至极的光芒从银的剑中涌现出来,所接触的地方发出强烈的碰撞,刺耳的声音不断地响起,一瞬间,大门和墙壁栅栏变成了残垣败瓦。
“干的漂亮。”银身形狼狈,却没有丝毫吝惜他的赞赏。“代代剑圣,从无虚徒。果然名不虚传,流风出手,便知真假,你的师父有你这样的徒弟,真是他的荣幸。”
“不,能有他那样的师父,是我的荣幸。”罗德说道。他的双腿稳稳地扎在地上,仍然保持着挥剑姿势。
“我已经承认你了,罗德,你会是优秀的圣剑。”银说道。
“我是不是圣剑,不需要你来承认。”罗德缓缓说道,“不是说了吗,不死不休。”
“我不会杀死你的,我没有听说过历代圣剑圣骑之间有什么不死不休的恩怨。”银说道,“已经够了,点到为止,你已经得到我的承认了,你还要怎样?”
“我说了,是不是圣剑,不需要你来承认,还没完呢,”罗德再次抬起了鬼斩,“挡下这招,要杀要剐,听你便是。”
“斩——流——风!”他手中的鬼斩忽然燃起黑红色的火焰,仿佛带着来自地狱的怒火。
时间都被割裂了,多的数不清的剑气带着摧毁一切的绝望席卷而来。银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那剑气吞噬着自己的身体,灵魂。
64道剑气!
“安德鲁老狗!”罗德大吼着,响彻了整个府邸。
“跪在我师父的坟前,磕一万个头,我就原谅你!”
“若不如此,取你狗命!”
“派人来杀我啊!或者给我下毒!随时奉陪!”
“你记住了!我是第39代圣剑,罗德·拜伦斯!”
紫罗兰挥手,无数的花瓣规律在一起,组成了巨大的花墙。紫罗兰记得这招,那时候,正是这一招,破了她的防御。可惜,当时的紫罗兰根本没把罗德放在眼里,但这一次,她不会了。
无数的剑气卷着黑气肆虐着,猛烈的轰击在花墙上,紫罗兰突然眉头一皱。
不对!不对!这一次,不一样,威力根本不一样,紫罗兰挥手,无边无际的花瓣飞速地朝着这里汇聚着,将原本的花墙加厚了2倍。
128道剑气!
史无前例的128道剑气,超越了历代圣剑,传闻只有第一代圣剑,才能放出的128道剑气!
一瞬间,花墙被势如破竹地摧毁,无数的花瓣被卷成了碎屑。花墙被摧毁着,终于,险险的停在了最后的十公分处。
传说中的128道剑气,亦没能伤到紫罗兰一丝一毫。
“啪——啪——”紫罗兰鼓着掌,“我现在必须要承认,你很强,强到了可以入我眼的程度。”
“还没完呢。”罗德笑笑,缓慢而低沉的喝道:“碎——星——辰!”他的剑上重新汇聚出火焰。紫罗兰眉头一皱,无数的花瓣再次汇聚起来。
没有动静。
轰天裂地的响动从下方传来,紫罗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一天,凯利终于知道,除了每次只能仰望的柯赛区和哈雷特区会出现霓虹,那不曾驻足过的外面的世界,也会出现那东西,而且更壮丽,更迷人。紫红色的荧光弥漫了半边天幕,紫色幽深,红色艳丽,那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似乎又能形成上百种颜色。
那一刻,无边的紫色被一道黑色的火焰劈开了。
“老头?”凯利有些迷蒙的问。
“是我,臭小子,睡醒了?”罗德摸了摸凯利的头,“睡醒了,就回去吧。”
“可是啊,老头,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还有你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没事,我想见我师父了,我要去找他。”
“你师父?”
“你要叫爷爷的。”罗德摸了摸他的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臭小子,能叫老子一声爸爸吗,我还没听你叫过呢。”
“哈?你怎么了?喂喂,怎么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凯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语气开始变得惊恐。
罗德的伤口开始崩裂,无数的伤口流出血来,献血蔓延了整个身体。
“老头,你怎么了?”凯利挣扎着,爬了过来。
“喏,”罗德将鬼斩交到凯利手里,“给卡拉米那小子,告诉他,他会成为一个好的圣剑。”
“老头!”凯利哽咽起来。
“别哭嘛,男子汉怎么会轻易哭泣呢?”罗德笑了笑,“真像啊,那家伙死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叫的。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那家伙那时候,其实是多么希望我叫他一声爸爸。”
“臭小子,”罗德揪起凯利的衣领,突然语气变得无比温柔,
“别再生病了哦。”
他用尽全力将凯利抛了出去。
“爸爸!”凯利泪眼滂沱地喊道。
“真好啊。”罗德长出了一口气,浓郁的血不住地从嘴里涌了出来,他闭上了眼。巨大的蔷薇花合了起来,罗德的身影消失在了里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凯利大吼着,“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他指着紫罗兰,紫罗兰也在俯视他。
“总有一天,我要杀光你们!一个不剩!一个不留!”有些癫狂的凯利大喊着,浑然不知他是怎样的处境,对着怎样的人,又用着怎样的语气。
穿着黑袍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紫罗兰的身后,他轻声询问:“我去杀了他?”
“算了,我们走吧,三哥。”紫罗兰轻叹着,挥了挥手,漫天的紫色帷幕一瞬间消失殆尽。
“我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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