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叶成虽然武功高出阙如燕许多,但在毫无防备之下也根本无法抵挡,他并不知道这眼前的这位美丽女子却心怀鬼胎,假装乖乖顺从于他,实际上是暗待时机刺伤他。
他只觉腹部疼痛,仔细看去,一把匕首已插入腹中,鲜血渗出,染红了衣物。
他脸色惨白,左手捂着匕首,倒退了几步,脚下一软,摔倒在地,大声的骂道:“好你个小贱人,竟然敢那匕首行刺我,想不到我暮叶成今日却死在你这个小贱人手里。”
阙如燕笑道:“暮公子,你是个好色之徒,你需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死在本姑娘手上,也不算冤枉。今天我杀了你,免得日后又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被你侮辱。”说完,待要举掌朝暮叶成天灵盖拍去,忽听院中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阙如燕来不及动手,便推开窗户,施展轻功,纵身跃到房顶,快步逃出了庄外。
房门被打开,原来是那两个弟子找到了五毒老怪,被五毒老怪一顿臭骂,又快速折返了回来,知道暮公子又要玩什么花样,不曾想看到他受伤倒地。
他二人见状,连忙上去搀扶,一弟子说道:“快去禀告师父和暮庄主,快!”一名弟子便急匆匆的赶去通知,另一个则扶起暮叶成,慢慢的躺在床上。
暮叶成脸色煞白,有气无力,暮长风和五毒老怪闻讯赶到,暮长风见状,十分气愤,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被个小黄毛丫头给伤成这样,以后不要说是我暮长风的儿子,真是气死我了。”边说边用力猛拍桌子,那桌子应声而裂。
五毒老怪忙打圆场,说道:“暮兄不要动怒,年轻人喜欢小女子,那也是人之常情,男人嘛,都会有年轻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先就令公子的性命。”说完,他从袖中拿出一个黑色药瓶,倒出几粒药丸,用力在暮叶成天枢、气海两穴道各点了一下,然后令其吞食药丸。
待暮叶成服下药丸,老怪说道:“暮兄,刚才我用蔽教的疗伤灵药给公子服了下去,性命倒是无虞,只是需要将匕首拔出便可。但是这匕首插入较深,伤了肠胃,还是暮兄亲自出手拔出匕首。”
那老怪知道这插入腹中的匕首拔出之时,肯定会鲜血喷涌而出,而且如果受伤之人失血过多,还是会有性命危险,所以也不敢去拔出那匕首。
暮叶城走到床前,手握匕首,用力拔了出来,鲜血喷出,喷了他满脸是血。暮叶成大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暮长风毕竟爱子心切,急忙用布缠住伤口,扶他坐起,双掌相抵,慢慢用内力为其治伤。过了一会,便收掌起身,对老怪说道:“多谢仙翁灵药,我儿暂无性命危险,今日搭救之恩,我暮某自当铭记于心。”
那老怪连忙说道:“诶,暮庄主,你我都是同道中人,还要分什么彼此吗?区区药丸不足挂齿,只要令公子能够平安无虞,老夫也就知足了。令公子福大命大,只需好好调养几月,便会生龙活虎啦。”
“无论如何,多亏了仙翁施救。不知道刚才伤我儿子的女子是哪门哪派,有时间我倒要会会她,想不到她的武功竟然在我儿之上。”
“暮兄,那女子偷了我的宝物,被我捉来关在这里,不曾想暮公子来这里受到了伤害,也是老夫考虑不周。那女子是云南野人谷谷主阙凌云的女儿,当年我也和她父亲因为一些门派之事交过手,两败俱伤,就此结下了梁子,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没有再见过面。”
“哦,原来是这样,我倒是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暮长风道。
老怪道:“那阙凌云性格乖戾,行事怪异,一直隐居在野人谷,极少在江湖上露面,所以江湖上的人知晓他的底细的人并不多。”
暮长风道:“那有机会我定要向他讨教几招,报我儿今日之仇。”
说完,他走到门外,喊来两个丫鬟,吩咐她们仔细照看暮叶城后,便与老怪一起朝山庄会客大厅走去。
阙如燕逃出山庄后,她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山庄外面等着江千峰,而此时江千峰早已经偷偷潜入了山庄,在大厅外面偷听暮长风、海通和老怪的谈话。
阙如燕一直等到天微微亮,也不见江千峰前来,便在城里找了个偏僻的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日,镜湖山庄召开英雄大会,阙如燕并不敢前往庄内,只能远远在庄外看着,由于人数众多,阙如燕也并未发现江千峰在庄内。
她往四周看了看,发现了庄外院墙旁有一棵参天的大柳树,便偷偷的爬到那棵大柳树上,在树上可将庄内大殿一览无遗。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庄内大殿便传出打斗之声,由于隔得距离较远,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一会儿便看到众人被从大殿押了出来,而江千峰、光向云都被抓了起来。
她知道肯定出了事,可凭她自己的力量也不敢贸然前去相救,只能想想其他办法。
一连过了几天,阙如燕每天都在庄外观察庄内动静,却也没有听到什么风声。这一日,她捉住了一个家奴,将他逼到墙角,拔出身上匕首,抵住他的脖颈,问道:“快说,前几天庄内召开大会,那些英雄豪杰去哪里了,被你们庄主关在哪里了?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一刀杀了你。”
那家奴惧怕,说道:“这位女侠,饶命啊。那些人都被庄主关在地牢里,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没有负责看管他们,我只是个烧火做饭的伙夫而已,求求女侠放了我吧。”
阙如燕道:“你要是敢说谎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那家奴带着哭腔的求道:“姑奶奶,我怎么敢跟您撒谎,这几日我都是好吃好喝的做给他们吃,但是每次把做好的饭送给看管他们的人,地牢里什么情况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被关到里面也都没有出来过。”
阙如燕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紧,不禁担心起江千峰和光向云的安危来,但是凭自己硬闯山庄解救他们,那是毫无胜券。而目前自己也没有帮手可以帮助自己,真是心急如焚,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将匕首在其脖颈上微微用力一提,吓唬那家奴说道:“你回去后给我注意留意下地牢的情况,要是有什么事情,及时出来通知我。你要是敢回去告密,下次我抓到你,就会一刀宰了你。”
“姑奶奶,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说。”说完,便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庄内。
就这样,转眼过了一月有余,那家奴倒也知趣,每天定期都会在约定的时间将庄内情况汇报给阙如燕。
阙如燕一直在苦思解救的对策,也有几次偷偷潜入庄内查看地牢的守卫情况,但是那地牢守卫森严,每隔三个时辰便换一次班,且都是功夫好手,自己根本无法闯入地牢营救他们二人。
她思前想去,就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回云南去求爹爹来救。可是云南离临安万里之遥,等她爹爹赶过来,恐怕他们已遭毒手了!
她又自责其自己来,都怪自己不好好练武,当初爹爹逼自己练武,不过她天性好动,又不肯吃苦,所以武功低微,行走江湖倒也凑合,但是远远不能够救江大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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