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峰心里想了想,端起桌上的一碗酒说到:“桑兄,不如这样,咱们二人各饮十坛美酒,比试一下酒量如何,如果谁先喝完了酒,而且不醉,那就算赢,不知道桑兄觉得如何呀?”
桑安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心道:“虽然看不出来他的酒量到底如何,但是既然他能够敢与自己打赌饮十坛美酒,那酒量自然有过人之处。自己的酒量虽说也不小,可是如果连饮十坛,倒是难说。看那少年说话毫不犹豫,料想他定有十足的把握赢得比赛,我可不能上了他的当。”
他右手食指在桌上敲着,这是他思考的习惯。过了一会,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对江千峰说道:“江兄,不瞒你说,老兄我闯荡江湖那么多年,生平只喜欢两样东西:一个是美酒,另一个则是漂亮的女人。既然我们要打赌,那要更有意思些才好玩。你想救这个女子,那就要按照我的方法来赌。不如这样,我知道江兄弟豪气干云,想必也是十分海量。你我二人先各饮五坛美酒,然后跳入河中的小舟之上,我们二人在舟中比武,如果谁先掉入河中,谁就比武输了。你看怎么样?”
江千峰听他这么一说,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他知道桑安的功夫也是非同小可,能够在这么多江湖人士抓捕中毫发无伤,足以说明他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物。
李可儿说道:“江大哥,他轻功极高,在舟上比武他占尽了优势。他的那把玉笛不仅善于点人穴道,而且吹奏起来更会让人头晕目眩,毫无抵抗之力,除非内力比演奏者高出很多,否则就难以抵挡。你又不习水性,这场比试我看还是要换一个方法。”
江千峰心想:“此人要说内力嘛,应该不会比得上我,待会我见机行事。”他笑了笑,说道:“可妹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虽然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赢得了桑兄,但是既然他提出了打赌的方法,那我自然要和他比上一比,要不然桑兄也不会痛痛快快认输的。”
“好,江兄弟快人快语,我桑某就喜欢这样的汉子。”说完,他转过身,朝楼下大喊道:“小二,拿十坛上好的花雕酒来,我要和江兄痛饮一番!”。
转眼间,小二已将十坛花雕酒搬到了二楼,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了桌子上。
桑安打开一坛酒的盖子,凑近坛口,用鼻子嗅了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哈哈的笑道:“全苏州城的人都说这烟雨楼里的花雕酒最是上等,果然这酒色橙黄清亮,酒味甘香醇厚,真是难得的美味啊。来吧,江兄,我请你先喝一坛。”说着暗用内力,右手推送,那坛酒朝江千峰掷去。
江千峰立即推开李、阙二人,一招“灵猴抱月”,稳稳的将那坛酒抱在怀里,一边笑呵呵的看着桑安,一边用右手打开坛盖,嘴里说道:“多谢桑兄美意,这未开封便闻酒香四溢,果然是上等好酒。来,桑兄,那我先干为敬。”说完,便右手举起酒坛,张开嘴,酒顺着坛口缓缓的流了出来,进入到江千峰的嘴中,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好,江兄果真是海量啊,那我们一起共饮一坛。”桑安举起酒坛,隔空敬了一下,便仰头喝起酒来。
转眼间,二人便喝完了一坛酒。江千峰虽酒量有限,但是为了救阙如燕,也只能尽最大努力去喝。李可儿在旁焦急的看着他,却也无法帮他。
阙如燕急忙说道:“江大哥,我们三人打他一人,难道还打他不过吗?何必要跟他废那么多的唇舌,看剑!”说完,便要拔剑直刺。
李可儿急忙拦阻,说道:“阙姑娘,江大哥自有分寸,再说,他也不会同意我们插手。”
桑安微微笑了笑,擦了擦嘴上的残酒,说道:“这第二坛酒,我敬江兄弟。我桑某在江湖上闯荡了那么多年,却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现在的江湖,都是尔虞我诈、追逐名利,虽然江兄好似不胜酒力,但是却敢于和我打赌,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无所顾忌,这也是我敬佩的地方。江兄,你是一条汉子,我敬你这一坛。”
江千峰听他这么说,抿了抿嘴,说道:“桑兄真是谬赞了。我只知道别人要找我朋友的麻烦,我就应该帮助我的朋友,就算是舍弃了我这条命,我也要保我朋友周全,更何况我一直把阙姑娘当成我的亲妹妹一般,我自然要拼了命的去保护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桑安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江兄弟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我先干了,请!”桑安仰起脖子,开始喝起来。
江千峰看他喝酒毫无拘束,说话又不似传闻中那样十恶不赦的样子,心下倒也佩服他几分,说道:“好,那我们在饮第二坛。”
你来我往,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两人已各自喝了四坛酒。虽然江千峰从来没有喝过那么多的酒,好在年轻气盛,也能够应付的了。此时看两人,都有了醉意。
桑安见江千峰能够硬生生的喝了四坛酒而没有醉倒在地,心下更加佩服他,说道:“江兄弟,真是痛快,实不相瞒,在下从来没有和人这样喝过酒,你算是第一个,真是喝起酒来不要命,在下佩服的很!既然这样,那这第五坛酒,不如我们就在舟中喝如何?”
未等江千峰搭话,他就左手拿玉笛,右手抱起酒坛,运用轻功,从二楼飞下,稳稳的落在了河中岸边的小舟之上,笑呵呵的望着楼上的江千峰他们三人。
江千峰听他如此一说,也来了兴致,长吁一口气,抱起最后的一坛酒,也似桑安一样,运用气功轻飘飘的落在了小舟的另一侧。
桑安见他在饮了四坛美酒之后,本想让他当众出丑,谅他从二楼飞不到小舟之上,自然会跌落到水中,那自己不用和他斗上一斗就能够赢了比赛,省的花费功夫。可没想到,他还能够轻松落在小舟之上,心下一惊,想到此人轻功了得,心里更加谨慎起来。
桑安说道:“江兄弟真不愧是少年英雄,桑某佩服,请。”说着,便假作仰头饮酒之状,暗地却右腿快步向前,玉笛顶端直点江千峰腹部章门穴。
江千峰早就看出他的诡计,将酒坛往前推送,玉笛刚好戳在酒坛之上,登时被戳破,酒从坛中汩汩流出,江千峰叹息到:“桑兄,你出手这么重,是不想和兄弟我一起喝酒了呀,就美酒就这样流了出来,到是可惜了。咦,也不对,这河中的鱼儿可是有酒喝咯!”
桑安见一击未中,左手用力将手中酒坛掷出,江千峰也将手中酒坛掷出,两坛酒在空中相撞,登时破碎,酒从空中洒落下来,好似下起了一场酒雨。
两人在舟中相斗,虽说江千峰外家功夫只是一些少林的拳脚功夫,但好在内力精纯,每一招都有很强的杀伤力。
桑安和他颤抖了几招,只要二人掌臂相交,都会被他内力震荡开,显然自己在内力上是比不过江千峰的。他便借助自己的轻功在小舟之上腾挪转移,转圈儿与江千峰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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