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宗跟着他们走了有半天,中途吃了他们烧的狼肉。站在一道山岭往下眺望。
四周都是连绵起伏如同聚拢的毛巾一样的山脉,一条混浊微黄色的弯曲河流穿行其中。略有二十米宽。在河流到风宗脚下的山岭之间,是一片呈三角形,宽有几百米的河岸平原。
靠山的这一边有七八栋芧屋组成的背对风宗的小村子,隐约可以看见有人在里面活动。
风宗一行人休息了会,就往村子走去。走近了才发现,村子外围有一道木头,乱技桠然后弄上泥土搭成的土壁,勉强到风宗下巴。
因为土壁只有一个朝河开着的村口。风宗等人又绕过去。这时可以看见正对村口有一栋比其他屋子大一半的主屋,到村口之间有一片空地,两旁各有几栋屋子。
但是都很简陋,由木料作主结构,屋顶是茅草织成用石头或兽骨压着。四面的墙是黄泥夹杂碎草茎糊上的。
靠右边一栋屋子的外面,或坐或蹲或站的七八个妇女正在劳作,地面摆放着大小不一的陶器,形状也不同,有的像罐,有的像盆,或者钵、盘、三脚锅,上面绘有鱼、羊、猪等动物。
妇女们也是穿着用兽皮制成的衣物。见到风宗一行人,都欢喜的围了上来。互相交谈着。
背着狼肉的两人像炫耀似的拍拍胸口,把狼肉交给其中两个妇女。
这时妇女也看见夹在人群中的风宗,都是惊异的打量着。其中一人还对风宗说了什么,风宗只有用手比划自己听不懂,并报以傻笑。
那男的首领把长予等武器放下后,把风宗领到屋子。留下一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但看他们指指点点的,应该是在聊风宗。
屋子中间有一个火坑。里面正烧着火。一个老妇人正靠着火的温暖,坐在用一块木头上拿着一根木棍在一块石条上碾什么东西,旁边有一罐子。
耳朵好像有点背,那男的靠在她耳朵说了什么,她才慢慢转过身来。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庞,风宗在看清那张脸庞一瞬间就想起了《父亲》那幅让人印象深刻的油画。两张脸庞对比在一起,是风宗见过的最契合的。
老妇人眼睛可能也不大好,眯着眼睛只能看风宗模糊的外形。在风宗愣神之际,十分和蔼的向风宗招了招手。
风宗小心翼翼的蹲在老妇人面前,手被那双温暖的只剩一张皮的双手握着。慈祥的笑容让风宗想起自己十几就过世的外曾祖母。
只剩几颗牙的口中,说着虽然听不懂的但明显是善意的话语。
风宗在一边附和点头。
那男的向风宗比划半天,大概明白好像是让风宗待在这里。有事就出去了。
屋间里就剩下两个人。风宗见老妇人又在碾什么,就靠上前观看。
原来是粟,也就是小米。老妇人正在给它去壳。
风宗虽没见过怎么给小米去壳,但也觉得用木棍碾出壳来好像很原始。又一想自己又不知道更好的去壳方法。人不好闲着,见角落里还有木棍和石板也在旁边碾起来。
在老妇人纠正了几次后,碾得顺手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接近黄昏。老妇人和几个中年妇女开始做饭。
在一间大屋里,大家围着火灶坐成一圈。老妇人挨个的给每个人分食物。用小米做的糊糊,和一条熏制的巴掌长的鱼干。
风宗一手拿着陶碗,一手拿着熏鱼,发现他们都没用筷子。只好用鱼粘着糊糊吃起来,虽然鱼有很大的烟味,糊糊也是淡的,但风宗知道现在不是挑食的时候。
趁有大家都在,风宗观察了下,发现小孩子有三个,两男一女,都在十岁以下,一幅营养跟不上的蜡黄皮肤,并没有以前看见的小孩那样白白胖胖的。但双眼清澈有神。
年轻人中男的有9个,女的11个。年龄大一点的中年人,男性有7个,女性8个。再加风宗和老妇人一共刚好四十人。
在风宗观察他们时,人家也在好奇的看着风宗,特别那身羽绒服让他们目光频频注视。
食物并不多,老妇人见大家吃完了,就指风宗说着什么,应该是在向他们介绍风宗。说完后大家都是神色各异,低声私语,不一而论。见有看向自己的,风宗也是露出自以为友善的傻笑。
众人散去,一男把风宗领到一间屋里,屋子不大,中间有火灶,四边靠墙是高出地面一格的土床,下面是枯草上面兽皮。连在一起的,发现今天看见的除了两个小孩以外的男性都挤在上面。才一会功夫就呼噜声此起彼伏的传入耳中。
风宗有些茫然的找了块空的地方,衣服也不脱的躺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成双成对的和老婆在一起吗,怎么会所有男的和所有女的分开睡?”
风宗疑惑不解的想着今天的事,先是走入黑洞到了一个不知明的地方,接着又被群狼围住,以为快死的时候被一群猎人所救。而跟着他们到来的村子也很奇怪。
没有见到一丝类似现代人类文明的东西,从看见的予、箭、陶器、屋子是如此的古朴,别说铁连铜都没有。这和风宗了解到原姑社会是如此契合。
风宗大致推断,这个村子屋正处于新石器,母系氏族公社的阶段。但风宗没有完全肯定或者不敢相信。
“先观察观察吧。”风宗在如此想法中,疲惫的睡了过去,主要是人心理上的折磨。
接下来的几天,风宗已经知道自己的推断意然是对。
因为是冬季,万物萧条,男的隔三差五就出去打猎,收获就很不理想。但好像习以为常了。女的就在村里有些用骨针把兽皮来缝制衣服,有些碾粟谷,因为效率低下,天天碾的就那么多。
风宗觉得他们还停留在主要靠狩猎采集才能生存的阶段,在村子周围空地上,还有农业种植的痕迹,但只有初步的农业基础,而且看她们对种植也不是特别上心,可有可无的样子。
经过这几天的比划,大概能知道双方要表达的意思。他们在不冷的时候,男的去打猎,抓鱼。女的采集能吃的植物果子。就能填饱肚子,甚至还可以存一些过冬。也没必要甚至没动力去大力种植粟谷。因为方圆几十里就他们一个氏族,靠打猎采集就能够养活一村子的人了。
风宗一听还有其他和这个村子一样的氏族,连忙打听情况,因为相隔较远,最近的一个氏族都要走三天才能到,女的也不会出村子很远的地方。只有男的每年春天会到别的村子相亲,以及和其他氏族交易盐和一些本氏族没有的东西。
相亲就是本氏族的成年男性到其他氏族那结合,按风宗的理解就是啪...。然后其他氏族的成年男性到本氏族来啪...。但生下的孩子归女性那一方氏族所有。
在母系氏族的阶段。
氏族与氏族之间也不能随通婚,氏族有一个称号,也就是姓。同姓氏族不会通婚。而氏族内为了区别不同,或者迁出去而分出的一个分支,还会有一个氏的称号。
风宗就想到了自己的姓――风姓。
风姓是中国最古老的姓,传说中钻木取火的燧人氏就是风姓,他的妻子华胥氏随夫也姓风,儿子女儿更是耳熟能详的伏羲氏与女娲氏,他们也姓风。
风宗还发现他们的语言和汉语有很接近的发音,根据他们的发音和自己发音取了个氏族称号。
风姓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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