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军师吴用杀退追兵以后,再也不敢大意,吩咐众将小心谨慎,多派些探子在大军四周游弋,以防官军。
bj大名府距离梁山约2公里,按照现在的速度走高速也就两个小时的路程,但在古代,尤其是大军行走,需要立营寨,做防守,早起还要再收起来,颇为麻烦,因此一日下来也就三五十里,虽然军师吴用传下将令加快速度行军。众头领,喽啰也是归心似箭,却至少也得3--4日。
所以待梁山队伍脱离大名府,到了安全处所便安营扎寨。
用过晚饭,吴用叫来随军大夫询问验尸结果,巡查李逵的死因。
军医答到“李头领,身上并无其他严重的伤口,确实死于胸口致命箭伤,并非被人背后偷袭,再伪装成中箭身亡”
吴用知道操刀鬼曹正虽然是林冲的徒弟,但资质有限,而且向来箭法不精,看来曹正基本可以排除嫌疑,因此挥了挥手就让军医下去了。
既然不是林冲指使,曹正所为,那么会是谁呢?
花荣兄弟乃是公明哥哥的心腹,虽然对李逵斩杀民众略有微词,但毕竟大家同奉宋江为主,花荣自然不会下此毒手。对此,吴用还是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的。
那么会不会花荣失手误射了呢?
当下吩咐一声请花头领帐内叙话。
那小李广花荣遭受无妄之灾,只得自证清白,交了武器主动请求羁押。吴用也是一时情急不问青红皂白顺势羁押了花荣。此时想来也觉不妥,这不是不信任花荣吗?
想到这里,又道“且慢,还是我亲自前往”
不多时,吴用来到花荣帐前,喽啰欲向花荣通报,吴用摆了摆手,让喽啰闪在一旁。“花荣贤弟,哥哥前来看你了”说着话吴用一挑帘子就进来了。
那花荣正独自喝着闷酒,见是吴用,屁股欠了欠,略微起身道“原来是军师,请坐”一旁喽啰赶紧搬来凳子请吴用坐下。
“不知军师前来何事?”花荣话带怨气地说道。
吴用一看,好嘛,连哥哥也不叫了,直接改职位称呼军师了,还爱答不理地说,坐吧,找我什么事?
看来这花荣怨气不小。
于是赶紧陪着笑脸说“愚兄为道歉而来,今天闻听噩耗,一时失了方寸,慌乱之中错怪了贤弟,还望贤弟原谅”说着吴用站起身来,冲花荣一躬到地。
花荣见吴用行此大礼自然不好再端着不放,连忙起身,也一躬到地“哥哥言重了,哥哥身为主帅自当如此,花荣岂敢见怪”
当下两人一起起身,相对一笑,这才重新落座。
两人落座杯来盏往,场面就活络起来。
吴用说道:“今日铁牛之死哥哥相信绝非贤弟所为,但铁牛之死却死的诡异,尤其是那支箭,过于诡异啊”
“确实如此,今日大战大名府弟弟仅射出三箭,一箭射本欲射杀李成那厮,但是乱战之中,李成的副将冲将上来做了替死鬼,另外两箭也是偏将,只是不曾识得姓名,却不知何故铁牛哥哥死在箭下,而且还是花荣之箭,弟弟现在百口难辨,但花荣对天发誓绝不曾伤得铁牛哥哥”
吴用道“这个哥哥自然知道,难不成是有人趁乱杀死铁牛,再嫁祸于你”
花荣道“今日跟随哥哥厮杀的众位头领,只有一丈青扈三娘与铁牛有仇,但在公明哥哥的调解之下已化干戈为玉帛,且铁牛哥哥乃是死于箭下,再无其他致命之伤,那扈三娘却是做不到的,而且按照哥哥安排,扈三娘并不在南门,安得有空伤了铁牛哥哥”
吴用问到“以贤弟所知,我梁山军中何人有此能耐”
花荣深思良久,今日在南门厮杀的众位头领均无杀李逵的理由,更无嫁祸于我的动机,主要的是没有混乱中能一箭命中要害的,当下摇了摇头沮丧地说,弟弟实在毫无头绪啊。
吴用也是沉默不语。
按照后世探案的某个理论,当一切的可能都被排除,成了不可能,那么原先最不可能的反倒最有可能。
那吴用显然是知道这个道理,思索良久吴用小心翼翼地问道:“莫不是弟弟射偏了,误伤铁牛”
“军师此言何意?”那花荣听得此言不由勃然大怒,“难道军师不相信花荣的箭法?”箭法一向是花荣的招牌,要不怎么叫小李广呢?现在见吴用居然质疑自己的箭法,焉能不怒。
“贤弟,何必动怒,请贤弟仔细回想一下厮杀的过程”吴用连忙劝道。
“多想无益,花荣绝无可能误伤”花荣怒气冲冲地说。
“刚才贤弟还说,本欲射杀李成,混乱中却射杀了副将,那么误伤铁牛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吴用盯着花荣继续说道。
“吴加亮勿要血口喷人,花荣绝不可能误伤李逵哥哥”花荣听得此言,再看那吴用盯着自己,不由得气冲九霄,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花荣听吴用拿李成副将说事,举例说明小李广花荣也是会射错目标的,不由得恼羞成怒,“咣”的一声掀翻了酒桌。
帐外喽啰听的帐内大乱连忙冲了进来,抬头一看见是军师和花将军不知何故争吵了起来,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吴用正欲摆摆手,让喽啰退下。
那花荣却抢先说道“送军师回帐”
吴用见此情景,只得先行回帐,要不然再问下去,惹急了花荣,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自己,自己乃翩翩书生,是讲礼貌、讲形象,讲道理的,还是不要跟这些粗人计较了。
吴用回到帐里依然是百思不得其解,想我吴用第一次作为主帅开展大行动就遭受如此挫折,难道是爹妈起错了名字,我本不该叫无用,嗯,应该是这样,明天就改名,叫有用,嗯,吴有用。靠还是没有用。娘的姓啥不好,偏偏姓吴,起个名都不好起。
吴用心烦意乱之际,忽听得帐后有人小声说道“军师哥哥,可在?我是小乙”
吴用听的是燕青的声音,不由一动,心说来的正好。当下走到帐口吩咐喽啰去厨房拿些酒菜过来,不多时酒菜备上,喽啰转身要走,吴用道你们站远一些,守好大帐,今夜本军师概不见客,不管何人前来均不得通传,更不要靠近大帐,喽啰领命。
吴用这才唤燕青出来。
“参见军师哥哥”燕青赶紧施礼。
“贤弟免礼”吴用赶紧上前搀扶。
“此番赚那卢员外上山,贤弟当居首功,只是此事不便公开,无法通令嘉奖,还望贤弟理解,日后但有机会定当弥补”吴用微笑着夸奖燕青。
书中暗表,在《水浒传》中,梁山18位好汉排座次时,那燕青果然获得重奖,以卢俊义仆人家奴的身份位列三十六天罡末位,被宋江提拔到与主人卢俊义同一等级,不得不说这宋江和吴用有时候还是很讲诚信的。
否则,在古代等级森严的社会,家仆万不可能与主人平起平坐,除非是这个人不想活了。何况这个家奴对梁山也并无建树。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这也从侧面说明卢俊义在梁山的境遇,一个仆人居然和自己平级了,自己还得欣然接受,想必那时卢俊义的内心是极度恼怒、无奈的。但是形势逼人又能如何呢?
“单凭哥哥做主”燕青自然是十分欢喜。
“贤弟,我且问你卢俊义可有势力在大名府,卢员外从梁山归来可有与他人相见、通讯?”
“哥哥,因何有此一问”燕青一愣,卢家本来是有一支秘密力量,但卢俊义继承家主之位以来,因为不能知人善用,又听不得良言,以致人心涣散,纷纷脱离卢家,那卢俊义也不知悔改,不予挽留,因此实力大减,所以三年前卢杰才不得不亲自带领一批卢家子弟去辽境以战养战,培养后继力量,留在大名的组织已经不堪大用,当下摇了摇头。“卢俊义再无势力在大名府”
“你确认”吴用追问道,“此事干系重大,你可想得仔细了”
“燕青确定,卢家在大名再无势力,即便是那些废人,卢俊义也未有机会于他们见面、通信”燕青见吴用问得仔细,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卢俊义从梁山回到大名府的境遇,当下肯定地说。
“家主对小乙信任有加,如有安排亦或传讯小乙必当知晓”燕青不无得意地说。
“这么说,卢俊义对此事并无见疑,自然不会对付梁山,兼无能力策划此事,如此可排除卢俊义的嫌疑”吴用喃喃自语道。
“哥哥,你说什么?”燕青听不得清,不由问道。
“哦,没什么,贤弟早些回去吧,免得卢俊义起疑,你在他处还有作用,切不可被他察觉,要严密监视卢俊义的一举一动,但有情况速速来报”
燕青答应一声,施礼离开。
吴用不禁更加疑惑,原以为是那卢俊义策划此事,现在排除了嫌疑,吴用的心里更是没了丝毫头绪。
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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