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这东西最是难测,也最是善变,所以有的是要赶紧收下,这个时候谁还计较唐脏不脏、上边有几个牙痕?
所以卢俊义毫不犹豫的吃到了嘴里。
没面目焦挺看的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干净的要命的卢大头领吗?
卢俊义狠狠心,拱手道,各位大爷,大娘,今日暂且别过,俊义一定不忘今日之情义,还大家一个幸福的家。
这才和众人依依惜别。
公孙胜策马来到卢俊义身边,悄声说道大头领高明!
卢俊义狠狠瞪了公孙胜一眼,公孙先生以为我是在耍手段,收买人心?
难道不是吗?
卢俊义叹了口气,军师以为人心可以收买?仅靠几句花言巧语就能交到真心?
公孙军师,你记住能用财帛收买到的人心叫贪心,能用花言巧语骗取的叫虚荣心,只有真心交换的才叫民心!说到后来卢俊义的语气不由的严厉起来,又对左右到,你们大家都要牢记!
众人见大头领生气了,齐声答到,我等记住了!
卢俊义见众人不乐,岔开话题道,今天卢某已经承诺过乡亲们了,这具体落实的事情还有劳宋头领、吴军师、公孙军师费心啊。
宋江今天受了一天的窝囊气,心情正在郁闷,随口问道,大头领真要建作坊招他们做工?一群废人能做些什么!
吴用一旁拉了一下宋江,问道,大头领真的要建学堂?
卢俊义扫了宋江一眼,对吴用道,刚刚想起,军师原来可是学究,对这学堂之事想必是知之甚深,此事怕是要有劳军师了!
吴用道,能为乡亲们做点事也是加亮的荣幸,教书育人本就是加亮的志向,只是天道不公,不得已才上得梁山,替天行道。今日大头领既有差遣,加亮必当好好的建一个学堂,也让梁山后人懂得道义公理。
众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来到忠义堂前各自散去。
没面目焦挺和李武伺候卢俊义洗漱一番,没面目焦挺瞅瞅四下无人,好奇地问道,大头领那糖您真的吃了?
卢俊义恼怒地敲了一下焦挺的脑袋,这还有假?
焦挺道,可是那糖很脏,还有牙痕!
卢俊义无奈地苦笑一声,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朋友,为什么叫没面目了。
为什么?焦挺两眼放光。
因为你没脑子!
噗嗤,一旁的李武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
没面目焦挺两眼一瞪,你小子皮痒了不是!
李武见焦挺气恼,想生生的憋住笑声,憋了半天,噗嗤,又笑出声来。
焦挺拿李武也没办法,一个缺了一条胳膊的人,犯不着动手,否则又要被李武取笑自己胜之不武了,最后还落个欺软怕硬的坏名声,所以不是急红眼,还真拿李武没办法。焦挺索性不去搭理他。转头眼巴巴地望着卢俊义。
卢俊义头疼地看了一眼焦挺,指指李武,问他去。
焦挺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媚笑道,武哥,说说呗。
李武没好气地说道,什么糖啊,我怎么没看见,我看见的是人心,是情谊!
焦挺若有所思。
再说随行的几百喽啰,是公孙胜专门从各个寨子挑选上来的精细人,各个能说会道,公孙胜正是需要他们回到各自寨子向周围的人叙说所见所闻。
所以不到傍晚时分梁山各个寨子都开始流传卢俊义到后山慰问乡亲们的故事。
大头领对伤残战士的生活安排、家属遗孤的生活安排,都成为喽啰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尤其是大头领说了,梁山要建学堂,伤残战士的子女优先入学。
让众喽啰眼热不已,狗日的受伤倒还受出福气了!
原本大宋教育是比较普及的,但现在梁山是个强盗窝,那些读书人谁愿意跑到梁山上授课呢?喽啰们也不能把孩子送到山下的学堂啊。所以这梁山孩童上学倒是个无解的难题,没想到今天大头领给解决了,还规定优先对伤残喽啰的子女开放,自己咱就没有好运气呢?怎么就没受伤呢?
又有喽啰说了,大头领还会做菜,那些食材原本极为扑通,没想到经过大头领的加工变成无上美味,那菜名叫什么来着呢?大锅菜?对,就是大锅菜!
不得不说,爱好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关于卢俊义慰问的讲话、过程没有几个愿意听的,知道大头领要开学堂,要招伤残战士做工也就够了。
但是大头领做菜的细节和环节经过一张张八卦的嘴加工以后已经神乎其技了。大头领不也自己承认了吗?这都是一个白胡子神仙教的,那能是一般的本事吗?那做出来的菜能是凡间的吗?
没多久就传到花荣、秦明、孔明、孔亮等人的耳朵里,众人自然是十分着急,原本就知道宋江依照晁盖的遗言让位给卢俊义本是权宜之计,等那卢俊义自己坐不下去了,再有宋江哥哥出来收拾局面,但谁料到这卢俊义也有两把刷子,修改山规有板有眼,酿出了新酒深受欢迎,今天又来了个什么基层调研,这人心的天平不知不觉也向卢俊义倾斜,照此下去宋江哥哥问鼎头把交椅怕是不容易了。所以众人心急如焚,不约而同来到宋江的住处。
大宋不兴宵禁,这梁山多时性情中人就更加没有宵禁一说,这些人原本也与宋江交好,平时日里也经常吃酒到半夜,所以众人陆续来到宋江的住处也没人在意。
众人便一五一十的把寨子里的传言说与宋江。然后急切地望着宋江。
宋江白日里也是受尽了窝囊气,此时又听众人叙说,心里有气,又恨。没想到这卢俊义表面嘻嘻哈哈的,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下手却是这么的快准狠,先是修改山规,又是什么权利法,又是酿造新酒,今天又弄一出基层调研,一步步的收买人心,树立卢俊义无所不能,却又对山寨兄弟不离不弃的光辉形象,把自己以前树立的形象给比了下去,这人心也逐渐的倒向了他卢俊义,长期以往别说我宋江从新坐回头把交椅,只怕宋江不由内心一寒。
宋江道,众位兄弟的担忧宋江岂会不知,只是这卢俊义并没有刻意打压、诋毁我等,反而礼遇有加,所作所为均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小可一时也是无可奈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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