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用力按压左手无名指。”
机械的声音再次传来,苏华华脸上看不见一丝的不耐烦,对坐在对面的老太太说道:“大娘,您再使劲按一次。”
“哦,好。”老太太看起来有些反应迟钝,用使劲用手指在指纹采集器上用力按压。
“采集成功,请用力按压左手小拇指。”
机械的女声再次传来。
“大娘,换根手指,这个。”苏华华将老太太的左手小拇指放在指纹采集器上。
“采集成功,指纹收集完毕。”
机械的声音传来,苏华华松了口气,这才来到文化社区帮忙办三代身份证,忙了两三天终于把最后一个人的指纹和虹膜收集好了。
“哎呦,这两天可累坏了,华华,还好咱们明天就回局里了,等到周末一定要好好睡一觉。”坐在旁边窗口的林静伸了个懒腰说道。
她和林静都是梁水县公安局的民警,平时工作没有什么案子,主要工作就是管理户籍和档案,工作琐碎但好在并不算太累。
“华华,安达广场新开了一家米粉店,咱们一会去吃吧。”
“好······”
“我要~你在我身旁~我要,你为我梳妆~”
苏华华正准备答应,手机就响了起来。
苏华华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高晓晓。
“喂······”
“呜呜~华华,怎么办,我失恋了,呜呜~”
刚一接通电话就听到高晓晓的哭嚎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着急慢慢说。”苏华华尽力的安慰道。
“呜呜呜~华华,邹兴那个王八蛋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呜呜呜~怎么办?华华。”
“好好好,你现在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苏华华说着一只手把桌子上的东西装进包里。
“我快到家了。”
“好,那你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到。”苏华华挂断电话对林静说道,“静姐,今天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吃米粉了,我朋友出了点事情,改天我请你吃。”
“好,那你快回去吧。”林静心里虽然遗憾,但还是对苏华华爽朗的说道。
苏华华出了门径直走向自己的小电动车,把包放进前面的小筐筐里,熟练的上路。
文化社区距离自己家并不远,所以苏华华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到了家。
一口气跑上五楼,拿出钥匙把门打开,还没看见人,就听见了高晓晓呜呜的哭声。
往屋里一看,茶几上放着几包用塑料袋装着的凉菜,茶几旁边还放着一件啤酒。
高晓晓哭着从卫生间出来,可以看得出她刚刚洗了一把脸。
“呜呜呜~华华,你终于回来了。”
“没事没事。”苏华华将高晓晓抱在怀里,抽出一张纸巾帮她擦眼泪,“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华华,邹兴这个王八蛋在外面找女人,她给我戴绿帽子,呜呜呜~”高晓晓擦了一把眼泪哭诉道,“他还说、还说早就想和我分手了,只不过看我可怜,才一直没有说出口。”
“放屁,明明就是他想脚踏两条船。”苏华华爆了口粗,这时候一定要跟晓晓统一战线,同仇敌忾才行。
高晓晓也不停的点头,赞同苏华华的说法。
“可是你们之间感情不是很好的嘛,怎么就突然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苏华华还是忍不住问道,邹兴和晓晓在一起已经四五年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怎么会突然出轨呢?
“呜呜呜~还能是因为什么,还不是那个小狐狸精有个当副县长的爸爸,我们是孤儿。”晓晓咬着牙说道,“王八蛋,老娘真是瞎了眼了,凤凰男。”
苏华华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晓晓了,她们确是是无依无靠的孤儿,从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一起读书,虽然大学不再一起,但是毕业了还在一个城市。
这时候高晓晓拿出剪刀剪开啤酒外面的透明塑料布,拿出两瓶啤酒,递给了苏华华一瓶,“给,华华,陪我好好的喝一瓶,让我忘了那个王八蛋。”
“好,我陪你喝。”苏华华站起来到厨房拿了两双筷子,将茶几上的凉菜打开,撬开瓶盖。
“来,干杯!”高晓晓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和鼻涕,高举着啤酒瓶说道。
“干杯!”
“嘭。”啤酒瓶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不知不觉,地上的东倒西歪的啤酒瓶越来越多。
“滚他娘的邹兴,老娘还不稀罕呢。”
“对,没错,晓晓你这么漂亮,追你的人都能住满一间牢房了。”
“滚,你这什么比喻,明明是一整个大钱库了。”
“对,钱库钱库,一钱库的人,嘿嘿嘿。”
“孤儿怎么了?我自豪。”
“晓晓你说的没错,孤儿怎么了,我们谁也不靠,就靠自己。”
“去他娘的邹兴。”
“去他娘的邹兴。”
“去他娘的骚狐狸。”
“去他娘的骚狐狸。”
“我跟你说啊晓晓,前几天,我们局有一个案子特别有意思。”苏华华转了转头,发现自己找不到高晓晓的位置了,只能大声的说,“一个女的,把另一女的给打了,说她是个狐狸精,勾引自己丈夫。”
“那个小三呢,说自己和金主是真爱,还说那男的马上就要离婚娶自己了,到时候那男的几十亿的身家一分钱都不给原配。”
“结果呢,晓晓,你猜结果怎么样?”
等了半天,苏华华都没有听到高晓晓的声音,低头一看,高晓晓已经趴在地上的毛毯上睡着了。
“你睡了啊,那、那我也睡。”苏华华后仰在沙发上说道,又喃喃不清的说道,“最后啊,发现那个男的是骗她的,他就是一个司机。”
“哈哈哈,晓晓你说好不好笑,真是笑死我们了。”苏华华翻了个身,侧躺在沙发上,“那个男的平时开的车都是他们公司总经理的,见那个女的的时候穿的衣服也都是他们公司总经理留在车上换洗的衣服。”
“真可怜呐,白白给人家当了两年的情妇。”
“可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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