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地盯了阿森半天,还是没看出异样,鸪木不由得有些失望,恢复到平常那个散漫的样子:“那谁知道,可能是阿荞娜脉络里的能量太少了吧。”
听到这句话,阿荞娜却弱弱地说:“不是呀,我脉络里根本没有能量呢...”
“什么?!”
“这怎么可能!脉络自身就会产生能量怎么会...”
鸪木说着突然一顿,直接抓过阿荞娜的纤手,搭在她的脉络上重新感受了一遍,竟然...真的没有能量?
可阿荞娜没想到鸪木的这一动作,脸上竟爬上了一抹嫣红,强作镇定道:“是吧...没有呢...”
“诶?原来是这个原因吗?那给她传输点能量是不是就可以...”
阿森说着,作势就要给阿荞娜传输能量,把能量分担给别人一点对自己也有好处啊!
但他却被鸪木拦住了:“你小子可别乱来,每条脉络的能量都不一样,随意传输会产生排异反应,而且你的能量...”
阿荞娜却是一脸没关系的样子:“其实我从小就这样了啦!任何脉络能量都不能接收,就连治愈能量都对我无效嘞!”
“那岂不是...”
阿荞娜站起身来,可能是不想再说下去,也可能是不好意思再在鸪木身边呆着:“好了啦!差不多我也该回去了,记得来找我玩哦!”
待她走了许远,阿森突然叫住她:“等等!中午我...”
“没事啦!那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原因,借不借是大家投票出来的嘛~”
可阿森却低下了头,结果其实可以改变的...
鸪木见他神色异常,想当然得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荞娜,很可爱吧?”
“啊?”
“你不是为了偷窥她才躲在这的嘛!”
“谁跟你一样啊!这是个意外!!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会来这!!!”
“切~还不承认,一点都不诚实,要跟我多学习学习啊!”
夜膳已过,阿荞娜好久没有吃到像这样新鲜的食物了,这一餐也算宾主皆欢,最后塔塔露又偷偷塞给了阿森一个卷轴,是任务?
这一次交代得倒是比较详细,也没有出错,大致是担心阿荞娜的安全,让阿森护送她回河芦去。但鸪木却是一阵气愤,这种好事怎么不叫自己来?
这小子已经抢了自己两个任务了!
这时阿荞娜笑道:“太好啦!阿森陪我的话,路上我也不会无聊咯!”
“可是某人似乎嫉妒的开始发酸了...”
塔塔露故意朝着鸪木挪揄,阿森还做了个鬼脸!
“你个混小子得意什么,还有为什么不让我去,我的实力明明比他强很多!”
“我这不是怕你路上不老实么,万一你兽性大发,对我们可爱的阿荞娜做出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怎么办?”
“我特么?!我特么再不老实能有这混小子不老实?”
“那不一样的,混小子不老实我知道,但人家刚过幼生期,再不老实也没那能力!”
“。。。”
血沙流域其实也蛮大的,就流沙到河芦的路程都让阿森走了半个多月,前面就是河芦的入口了,走一趟还真不容易。
阿森正想去见识一番,却被阿荞娜拉住了:“等等,那是猩绿峡涧,在荒季萤火树很旺盛,水都被蒸发了,河道比较浅,驶琍舟容易触到底下的礁石。”
“而且你看这些雾,是墨绿的颜色,因为芦草毒粉的缘故,只要人一走动就会粘在人身上,许多驶琍舟都在这一带失踪,我们还是绕远些走吧!”
阿森疑惑的摸了摸脑袋:“猩绿峡涧?”
同行的人赶紧解释:“对,猩绿峡涧,那里确实危险,尤其是在这荒季里,就和你们流沙周围的沙暴区差不多。”
听他们这么说,阿森也只好换了只小船,改走小河道。
虽然小船不像驶琍舟那样,只要一块火琍就能走很远,但胜在小巧轻便。
河芦夜间的萤火树还星星点点的亮着几片,可是在荒季,是没有往常的蛙声了,这下,却是显得有些安静。
天空黑漆漆的,只有那座悬浮在夜色之上的百颅宫依旧辉煌,阿森很想上去看看,那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芦草在近岸处拥拥挤挤,在船边飞速倒退,阿荞娜坐在船尾,划水时荡开圈了圈波纹。
而小船就这样飘了进来…
阿森盘着腿坐在船头,掏出了一副墨镜,看着水面的倒影。
迎着夜风,十分自恋地左右摆弄:“小爷我还是很帅的嘛!这边陲的眼镜就是不一样!简直太拉风有没有?”
这一下却害得阿荞娜差点整个人栽进水里,她回过头朝阿森小小的翻了个白眼:“你不要晃来晃去啊!船都快要翻了!”
闻言阿森乖乖地坐正,但他比较眼尖,模模糊糊见岸上似乎有个穿着流沙服饰的。
“好好好不摇了,诶?前面那个人好像鸪木啊!”
但阿荞娜却看也没看,浑不在意道:“不可能啦,河芦的守卫又不是吃干饭的,就算鸪木哥哥再厉害,也不可能一点声响没有的混进来吧?而且他混进来干嘛呀!肯定是你看错咯!”
“可是…”
“别可是了啦,先跟我去见我爹爹,待会儿带你去河芦最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阿森眨了眨眼:“那行吧,也许真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
船停下后阿森到了岸上,第一个感觉是:这里和流沙的环境真的相差太大了。!
首先是这儿的土地,并没有完全沙化,反倒因为河流的缘故,分布着不少沼泽。
很多芦草在岸边生长,而最大的不同便是建筑,河芦的主要建筑是芦篷屋。
那是芦草经过药水消毒,晒干后编织起来的,虽然没有岩柱洞那样坚固,但更加舒适精美。
“现在是荒季,连沙蛙都没有,平常可没有这么安静呢,哪像你们流沙,管他荒不荒季都是死气沉沉的!”
“难道就不知道改善一下环境嘛?整天和原始人一样住在岩柱洞里,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受得了!”
说着,阿荞娜扯着阿森的袖子朝河芦中心走去。
边走还边吐槽道:“我们去我爹爹那儿,说起来你们流沙的族长营地,竟然是设在外面,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
两人走了几个小村坊,渐渐靠近河芦中心,一个芦草编织而成的大堡垒呈现在阿森面前。
这下混小子可忍不住了,刚才听了阿荞娜那么多吐槽,这回自己是真的想好好吼她一句:“你们河芦的族长营地,难道就是这个大草包,这玩意儿,比岩柱洞好不了多少吧喂!”
强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随着阿荞娜进了这个大草包,可所见却与想象的不大一样。
他仔细打量了下坐在最高处的那个中年人,慈眉善目的,只披着一件朴素衬衣,头发扎成了一条条小蝎子辫束在脑后。
还以为会是个白胡子老头呢!
“你好,来自流沙的小客人,吾是河芦的族长,完颜·游劳籽,快这边坐。”
“蛤?你就是阿荞娜的老爹啊?我还以为你会是个白胡子老头嘞…”
听阿森这般失礼的话,阿荞娜赶紧推了推他,那族长倒是十分爽朗地笑笑。
“此事不用介怀,流沙不愿出手相助,吾倒也能够理解,毕竟换作河芦想必也会如此。”
“流沙知道河芦困境,没有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更因担心小女周全派人护送,此番便先谢过流沙。”
“河芦没有什么拿的出手,只能邀请小客人游玩几日,尽尽待客之道,这般算是谢礼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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