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国师府仍旧是拒绝接客,那些各怀鬼胎的皇亲国戚们短暂的收了心思。
倒是雪狐这件事,在皇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显然,大部分人是不信的,认为只是谣言。
这不,国师府后门外依旧有不少人捧着一只狐狸等着国师的鉴定。
里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最多,不难排除她们只是借此机会在国师面前露一脸。
按照往常,鉴定狐狸这件事,是国师放在首要的要紧事,可最近这三天,国师确实在府内,但并没有出来鉴定过。
大家不免对外面的传言有了几分的相信。
‘咯吱’的一声轻响,有人推开了门走了出来。
骇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面容俊秀的白衣飘飘美男,气场强大,足以散发出震慑住人的冰冷。
“国师请各位回去,以后都不用来了。”
帝无悲冷着一张脸,心里对他们颇有不耐烦。
好几次叫他们回去,他们却依旧死皮赖脸的站在别人家门口,而且这群人还只增不减。
到底是国师在这方面对他们太宽容了,不肯放过一丝可能寻找到雪狐的机会,所以对他们的滥竽充数、来的目的不单纯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现在,国师已有了雪狐,自然不会再搭理他们。
“为什么啊,我手上的是真的雪狐,你确定不让国师来瞧瞧?”
“我这只也是货真价实的雪狐,你看,可机灵了,还会叫!”
他们争先恐后的抱着手中的狐狸往帝无悲眼前凑。
帝无悲微微扫视了他们一眼,见他们没见到国师就不肯离去的态度,懒得搭理了。
他眼里的冷意,着实震慑到了他们,谁都没敢再往前一步,手上就那样举着狐狸僵硬在了原地,忐忑的望着他。
“啧,你们是没有常识还是怎么的,普普通通一只狐狸都能当作雪狐,哎……不对,你手上的不是小奶狗吗?”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道沁人心脾的女声。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仔细听,会发现这声音是从府内传来的。
众女子瞬间爆炸。
“国师府内有女子?!”
说好的国师不近女色呢?
樰芯漓慢条斯理的从院内的树上纵身一跃到了墙头,居高临下的瞄了他们一眼,“瞎嚷嚷什么呢,打扰我睡觉了。”
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院内伸出枝头的树,方才躺着一只雪白毛发的狐狸。
帝无悲暗道不妙,这只小雪狐咋跑这来了……
它都来这了,那国师岂不是也要找来了。
一点都没有因寄人篱下变得安分的樰芯漓,此刻就像在自家一样悠闲的晃荡,反而比以前愈发的放肆。
毕竟这段时间它在国师府里待着算是明白了,只要肯乖乖吃饭乖乖睡觉乖乖喝药,某人就无比的纵容它的性子。
自己能肆意点,何乐而不为呢~
待遇堪比国宝级别。
所以它干脆决定,就在这儿定居了。
最好自己再搭个窝啥的,宣誓自己的主权,不然整天跟一个冰山美男挤在一块睡,大冬天非得冻成冰棍不可。
“狐狸会说人话?该不是成精了吧!”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一副见了鬼的惊惧表情。
樰芯漓不乐意了,它好歹是个大美人儿……呸!一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狐狸,那么惊恐的看着它做什么。
正当它打算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擦亮眼的时候,它的四爪突然腾空了。
咦?咦???
感应到后脖颈的毛有一只手揪着,将它提溜了起来,反应过后的它索性不挣扎了,气鼓鼓的瞪着一双眼,瞅都不瞅某人一眼。
“呵。”它头顶传来低低的嗓音,磁性的嗓音挠得人心尖痒痒。
“怎么跑这来了。”
它再次被送到了他的怀里,能感受到他的指尖温柔细腻的抚摸它毛发的触感。
酥酥麻麻的,舒服得它整只狐都化了。
它满足的哼哼,小脑袋随意在他手指上蹭了蹭。
嗯哼!它绝对不是在卖萌,绝对不是!
看着它娇萌的姿态,夜沅栢情不自禁的笑了。
“哇~国师笑起来好帅~~”
他这一笑,迷得府外的女子神魂颠倒,个个露出标准的痴女笑。
他们微小的动静成功的让他注意到了,正有所行动,那只小雪狐却率先炸毛了。
它一跳起来,抱着他的头挂在他脑袋上,娇小的狐狸身躯把他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的。
是它条件反射的护食行为。
看她们个个眼冒绿光,它不把它的衣食父母藏好了那还了得!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它撇过头,凶神恶煞的对着她们龇牙咧嘴,语气极为的不悦。
眼见这只小狐狸真的不开心了,帝无悲十分有眼力见的不等夜沅栢的指示,直接赶人。
“日后国师府再有谁打扰,后果自负,你们还不快滚!”
现下他们那点小心思都表现在了脸上,他们不嫌恶心,也不必待在这儿恶心别人。
夜沅栢被小狐狸抱着头遮挡住了视线,也不着急把小狐狸揪下来,反而顺着它,若无其事的站在墙头。
怡然自得的模样,像是在看风景。
由风吹起的墨黑长发,翻飞的衣袂,在广阔无垠的天空衬托下,他着实证明了,有些人不看脸,也帅的天理不容。
那群女子恋恋不舍,三步一回头的偷瞄一眼。
要问她们为何不胆大包天点,耍无赖留下来,呵呵呵……那你就太天真了。
国师府岂是能让你耍无赖的地方?命还要不要了!
在帝无悲面前还好,胆大的能出声说几句反抗一下,但在夜沅栢面前,别说出声,就算你只是吱一声,只要不小心惹怒了他,小命就死啦死啦滴。
别说什么天理,什么王法,在国师面前,这都是过眼烟云。
见他们都走了,樰芯漓就放心了,一点都不肯逗留的从他身上跳了下来,纵身一跃再次懒洋洋的躺到了那棵树上。
帝无悲看得咂舌。
国师对它……是不是太纵容了点?
它好像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不怕国师的人/小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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