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炩叹叹而曰道:“当时的他的确是英雄,可现在~”
闫子祎认真道:“然后了~”
玄炩拾起地上的石子,抛掷溪中,道:“即便是这样,世间的邪念然不断漫泄。我母亲便提取世间至善、至美之念,将其运量成色、受、想、行、识这五蕴与六俗相克,也就是现在天宸五派。”
闫子祎指了指万绽星辰,道:“真没想到,上头那五大天神,竟都是你母亲创造的,那你还在瑄智这修炼干啥,直接上去做五派之首啊。”
玄炩道:“我也想啊,可那都千万年之前的事了,而且,那时他们只是五蕴坛的行髓,根本不明事,后来通过常年吸食世间精华,才得以成形。而且我那时还是个蛋。”
闫子祎捧腹道:“啊~哈哈~什么?蛋?”
玄炩气急道:“笑什么?蛋怎么了?”
闫子祎憋笑道:“唉!你当时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个蛋的。”
玄炩胳肘一戳,见闫子祎吃疼地叫了一声,便龇牙道:“这自然是我母妃告诉我的啊!”
闫子祎思绪道:“你说魔妃?她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难道她当时也是什么神女来着。”
玄炩道:“这倒不是,她是灵族人。”
闫子祎目瞪道:“我去,是瑄智坛会上提的那个,已经灭绝的灵族。”
玄炩颔首道:“恩,是的。其实是世间对不起他们?”
闫子祎疑惑道:“这是为何?”
玄炩道:“因为邪念刚祸害世间时,世间都为之恐惧。
有人便提出世间之所以有邪念,是因为万物都有个自所念。
而灵族就是因念而生灵的,因此世间认为两者有关联,再加有人掀风,世间都想尽早去邪,便听从歹言。出现举世屠灵之状,导致灵族短短一年全数屠灭。”
闫子祎怜悯道:“这么残忍~”
玄炩道:“最主要,灵是没了,但邪灵却比之前,来势更为凶猛。”
闫子祎道:“这样残忍,不适得其反才怪呢?那魔妃是怎么活下的呢?”
玄炩道:“是我养父救的。”
闫子祎道:“你养父,你是说魔君玄武,怪不得两人是一对呢?”
玄炩道:“嗯嗯,我养父还救了瑄智。”
闫子祎恍然道:“怪不的,你会在绫慈山,跟瑄智长老修行呢。”
玄炩垂眉道:“哎~这是因为我不能长期呆在魔界。”
闫子祎道:“这是为何?”
玄炩道:“我听母妃说,我母亲生下我时,我还是个蛋,当时让在场所有人都错愕了,但没人为此多言。
然后没多久,母亲便把我交至玄武照看,带这我的父亲,白虎四处寻求彻底灭邪的方法,。至今没有回来,也不知其经历了什么。
母亲走后,我养父便把我放至神龛里,供奉着,千万年都无反应,就十六年前我竟破蛋而出了。”
“哈哈哈~破蛋而出!哈哈哈~”闫子祎破口大笑道。
玄炩生无可恋道:“你有完没完!”
闫子祎歉疚道:“不好意思,那蛋的梗,画面实在太吸引人了,我没忍住~。”
闫子祎平静一下,又道:“好了,你继续。”
玄炩兴致完全被打散了,便简洁道:“然后,我养父以为我会是个龙种,但没想到我出来时,周围麒麟相跃,便找人验证,不想还真是麒麟护体,养父大悦便收我做了义子。
可魔界邪气过重,而我又是雏麟,很容易受其影响,便被我魔妃放在这绫慈山了。”
闫子祎道:“龙不比麒麟气派吗?人间都传什么龙子龙孙的啊。”
玄炩瞪眼道:“凡俗!麒麟是女娲圣兽,自从女蜗不在世间后,其神兽也随之消失。现在神兽再现是吉兆。”
闫子祎瞥眼道:“那有自己夸自己吉兆的。”
玄炩拾起一石子往其脚边一砸,然后欲将其扑倒道:“好啊你,敢调侃老子。”
闫子祎推手道:“好了,别闹。你看我们把瑄智长师的书弄的。”
玄炩听其立马泄气,捡起地上枯枝,拨其底面石子来。
闫子祎缓缓道:“想好怎么办了吗?”
玄炩道:“还能怎么办,这本书世间只有一本,扔不得,只能等三更无人时,送回去喽。”
闫子祎看着投入溪面的斑玻月光,缓缓而叹。
玄炩不由而问道:“那你呢?你不是说你不知从哪来吗,那你这名字怎么回事。”
闫子祎道:“我啊~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赤身**地躺在绫慈山峰上。
对眼前的世间又陌生,又熟悉,便四处游荡。这时肚子叫饿,便看到峰顶有一果树,其果子又鲜又美,便上去采摘。
刚吃一口感觉涩的不行,手舞足蹈,一不留神,脚底打滑就顺山势滑下。
坠入一竹厅,里面有一老者抚琴,此人正是瑄智道长,他见我赤身不挂,全身被荆棘划破,血道交错。
便命旁边童子,扶我起来,带我净身,还给予我衣服药酒,留我竹厅暂住。
几日后,等我伤好了,便让我离开。我不愿意,开始放赖。他问我叫何名,当时我也不会说话,为了应事,便把石碑上第一行头三个字,用树枝抄下,从此之后我就讲闫子祎了。”
(竹厅石碑上的刻文:
~闫~|~子~|~祎~|~风~|~往~|~明
~渺~|~寻~|~盼~|~兮~|~与~|~与
~茫~|~觅~|~恋~|~竹~|~其~|~其
~茫~|~觅~|~恋~|~唦~|~何~|~何
~之~|~之~|~之~|~叶~|~差~|~别。
~难~|~难~|~难~|~漫~|~~~|~~也,
~贫,|~求。|~分|~漫。
玄炩道:“你这厉害。”
闫子祎低眉道:“唉~就那样吧。”
夜幕樱花之下,月光笼罩着惆怅,是来自这俩位雏年的惆怅。
可能他们是在为弄乱的书张烦劳,可能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微挑着他们的伤感,就像他们同样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开始,未来又将怎样结束一样。
这一夜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了刚才的大闹,没有了述说,也没有了嘻哈。
只有石头落水的噗通声,风拂撩发髻的细嘶声,和清流于萤虫的惬语声。
他两人相坐在那,等着夜深的到来,忽时靠着,忽时给潮湿的纸张翻个面,忽时懒懒哈切伸腰,格外祥和。
朋友大致也就如此吧,能欢声笑语带来快乐,也能安静陪伴直通心灵。而无所事事能得安宁那种,怕是最为珍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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