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玄炩就又化白烟飞入竹丛,闫子祎看着前方竹林里四处游荡的竹幽,不由背后一凉。
这时玄炩已经回来,然后一个溜地将抱回的竹枝,见缝插入闫子祎身上,闫子伟整个人都被竹枝所包裹着,就除俩腿了。
即便这样了玄炩还不放心,于是用旁边藤蔓再缠上几圈,然后打量一番,道:“好了!”
闫子祎隔着竹枝道:“那你呢?”
玄炩将手搭在他身上道:“兄弟,你看我这都来回多少趟了,你觉得我还需要吗?”
闫子祎憨憨道:“哦。”
然后玄炩神精教条的,伏在树后,并把闫子祎一同拉过去,道:“兄弟,你且看前方。”
闫子祎瞥眼道:“兄弟,你插的太满我看不到啊。”
“哦~”玄炩将其眼前竹叶扒扒,叶絮散开,闫子祎不由打个喷嚏。
玄炩慌恐道:“喂!你干嘛啊?要是惊扰了他们,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闫子祎歪歪嘴向上吹鼻,道:“兄弟,你这采的竹叶都开花了,我一不小心把花絮吸进鼻腔才那样的。”
“好了,跟着我的战略走啊,”玄炩掐了掐闫子祎面前的竹花,然后搭着他的肩,使其潜伏得更低点,道:“你看道这片竹林顶前头的石像了吗?”
闫子祎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然后道:“在那?”
玄炩见其一脸嫌弃,索性将其面前的几根竹枝抽去,
“看到了,你是说那前面的吗?”闫子祎昂着下巴,指指那万竹丛中露出的白玉一角。
“对,就是那个,”玄炩指着那道:“这就是你这次任务的终极目标。”语气凝重。
“嗯嗯”闫子祎配合道
玄炩又跟着严肃起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即将是你的起点。”
“好,明白。”闫子祎道
“你需要从这潜伏到竹门那,那里即是竹林入口,同时也是你作战起始点。”玄炩的手指顺着竹门和石像之间划了条歪歪扭扭的曲线来,道“这将是你唯一行驶路线,明不明白。”
“明白!”闫子祎点头道
“好,很好,真不愧是拥有血气的战士。”玄炩轻拍其肩膀,又分别朝那路线的西南、东南、正南和正北方向指去,道:“据我目测,这条路上,你要先在竹门那卧下,慢慢爬至前方的铁丝莲后,记住千万要小心正处于你西南方的两只竹幽。
然后你在顺下坡,滚向东南方,但记住一定要控制距离,最好保持在两米之内,因为你如果超过可能会碰撞到前面的竹幽。
最后你要以最快速度向正南方向小跑过去,但你要小心正北方向的竹幽,因为它一直在看着那个石像。明白了吗?”
闫子祎懵逼地结口道:“明~明~白还是不~明白~”
“我相信你,你也更要相信你自己。”玄炩将闫子祎扶起拍拍他肩膀道:“我在终点等你,加油。”说着,便化成轻白烟,穿向竹林,
“喂~喂~你别走啊。”闫子祎哭丧着,实打实的觉得心里没谱,内心像熬锅似的咕咕哝哝的,脚步也趔趔趄趄,进进退退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隔空传来玄炩的声音:“喂!兄弟,你再不走天就要亮了唉?”
“那个~我~”闫子祎搭拉着眉
“是不是,男人?”
听到这句质问,闫子祎顿时就不悦了,傲气道:“我刚才只是上山累了,休息一下而已,你在那边等着我吧。”
“那你快点!”
闫子祎提提胸道:“切,”
然后慢慢的向竹门那移去,其过程非常顺利,一只竹幽在他面前飘过竟都毫无察觉。
闫子祎内心的重石也算是落了一大半了,他又慢慢的向玄炩刚才指定的路线潜爬过去,每走三步,便停一步,看看处境,若没事再移三步。
可他的视线是有限的,除了能看到前面和左右一点旁光外,身后则完全看不到。
所以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得将自己隐蔽起来了,实则他早已被发现,并且有只竹幽正在他身后学着他那滑稽的步伐。
这时,空中又传来了玄炩的声音:“喂,兄弟,你进去了吗?”
闫子祎小声道:“恩,进来了,一切按计划进行着。”
“好!胜利就在前方,壮士还需努力,我就在前方等你。”
闫子祎得意道:“好!你等着迎接我吧。”
说完,闫子祎似乎胆子更大了,竟半蹲着小跑到那丛铁丝莲后,其身后竹幽也随之跟着。
“哼~就知道,吓唬我,死玄炩,我都跑到这了,也没见有什么啊,以后别让我逮到机会,哼~。”闫子祎埋怨道
这时突然感觉身后的竹枝被根根抽走,不由脑颈一梗,寒毛站起。
闫子祎僵硬的回头,竟看一团无脸人形的白气。
“啊~玄炩!玄炩!你快来救我。”顿时惊慌失声,猛然爬起,竟忘记自己手臂已被玄炩用藤蔓绑住,挥臂不得,反被惯性所绊,身体一斜栽入土岙之中“哎呦喂~玄炩!”
这时原本竹林中的数个竹幽,瞬间站成一排,全身白雾所铸虚虚实实,腰别竹茎,眼似竹叶点露,身材笔直,眉心点赤。
它们只手背上肩后,竟抽出一竹剑来,周围竹叶也随着抽剑动作,猎猎作响,本有枯叶落下,竟全数静止在半空。
这时地面上的枯叶竟夹尘腾飞而起,尘埃四漫,闫子祎不由将头埋入身下紧闭双眼,哭丧道:“玄炩~”
慢慢的灰尘随之平息,之前的几个竹幽,这时竟分身成千万个,个个手持竹剑,气势汹汹地向闫子祎走来。
“妈呀!~玄炩~”闫子祎都要叫呺道。
竹外的玄炩早已急得抓狂,可不知怎的这竹林像是设了结界一般,无论他如何敲打、冲撞就是进不去,里面混乱一片,疾风骤尘,什么都看不清。玄炩急切,大叫道:“闫子祎,你听到我说话吗?闫子祎!”
竹林内所有的东西都旋曲成一个甬道,闫子祎在其中疾跑着。
身后成群竹幽则忽隐忽现的穷追不舍,手中竹剑也随之蒙上青色剑雾,剑尖划过之地,溅起的火光又变成竹叶飘落。
汗渍夹涕地顺脸轮滴落,闫子祎感觉心脏都要骤停了,肺部好似有血渗出,小腿沉重,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感觉身体都要虚脱了。
但他一步也不敢停,反而动作越来越快,因为身后的东西越来越近。
这时他多么想能有个遮蔽物,能让自己躲躲,可这里连上下都不分。
不管他是往左还是往右,都好想是一直往一个地方跑。
其空间好似有壁,翠绿且窄,但是当他穿过时,却发现还是甬道,并且与刚才完全相同。
他嘶吼着,可就是没有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到,似乎这是个没有介质的空间,他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但却没有丝毫缺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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