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看着正在照镜子的苍槿,不禁笑了起来。
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臭美了。
苍槿从镜子里看到玲儿在笑自己,立马转头要出去。
“走,去母亲那里。”苍槿双手负在身后。
真是丢人,刚刚自己竟然做出来那样的动作,难不成这穿越过来,岁数变小了,心性也变成了十几岁的小女孩了。
她的记忆里今天是要去灵院上课的,司徒槿虽然是灵力废柴,但是灵院除了有修炼灵力的,还有修炼医术,炼丹,符咒的。
这司徒槿为了接近小侯爷萧韶,好像去学了符咒。
自己对符咒也很感兴趣,但是今天她并不想去。
这将军府还真是挺大的,亭台楼榭,小桥流水,绿树遍布了整个将军府,还有文竹在花坛中笔直的站立。
设计这将军府的人倒是一个雅士,这长廊里面的兰花铺满了一地。
不过这司徒正也算是附庸风雅,一个武将,把自家的院子修的如此别致。
长廊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池塘,旁边的柳条垂在水面之上。
苍槿深呼一口气,这空气质量实在是太好了。
“小姐,小侯爷。”玲儿在一旁提醒。
她本来是不想说话的,但是看小姐在这里闭着眼,小侯爷就在池塘的另一侧,若是不打一声招呼实在是有些失礼,毕竟小侯爷也算是日后侯府的继承人,算是有爵位的。
可是她又怕小姐一见到小侯爷就犯糊涂,毕竟小姐之前也算是小侯爷的未婚夫,即使解除了婚约,小姐还是非常喜欢小侯爷的。
苍槿楞了一下,睁开眼往池塘那边看去。
俊美冷酷的少年正在奴仆的带领下往另一边走去。
侯府的继承人萧韶?司徒槿喜欢的人?
苍槿摸了摸下巴,这小侯爷长得确实很好。面色如玉,玉冠束发,那一身黑袍,更是将他整个人冷傲的气质显现的淋漓尽致。
虽然长得是很不错,但是苍槿觉得,这一身黑袍,穿的远没有斩月好看。
虽然自己很不待见那个男人,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很强大,而且长得还很漂亮。
不过这小侯爷还是很不错的,实力在西凤国数一数二,就连千寻宗的人都希望收他做弟子。
不过人家倒好,直接就拒绝了。
虽然没有去千寻宗,但是这实力却一点都不比别人差,在西凤国两年一度的比试中,他可是拔得了头筹。
不过这家伙倒真是眼瞎,喜欢上了司徒清悠那朵绝世大白莲。这司徒清悠在家里刁蛮的很,但是一出去就是另一个样子了,估计这萧小侯爷也是被骗了吧。
少年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过头就看到女孩正在打量着他,一双眼睛黑的发亮。
他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是司徒槿。
听说之前不下心进入了城郊的森林里面,后来死里逃生出来了。现在看来也没受什么伤嘛!
“萧小侯爷。”苍槿打了一个招呼。
她这纯粹只是礼貌一下,毕竟吃过了山珍海味,再让她来吃粗茶淡饭,怎么都下不去口的。
虽说这小侯爷算是大鱼大肉,但是不是她的菜啊,她还是喜欢精致一点的食物。
“嗯。”萧韶微微点了一下头就离开了。
就算之前和她有过婚约,但是现在已经退婚了,两人也算是陌路人。
他对司徒槿谈不上喜欢或者厌恶,甚至说还有几分愧疚,毕竟她是因为自己之前退了婚而受人嘲笑的。
但是感情之事,勉强不来的,他喜欢的是那个在大雪天救了他的女孩,就是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陪伴他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苍槿挑眉,看来这司徒槿还真是不得这前未婚夫的喜欢,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了。
“走吧!”苍槿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墨浅歌的院子走去。
玲儿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小姐真的是不一样了。之前每次见到小侯爷都会偷偷抹眼泪,现在这么平淡,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这样更好,小姐终于死心了。
*
墨浅歌的院落是整个将军府里面最大的,其实司徒正还是很爱这个人的。不然墨浅歌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让他进过自己的房,早就应该被休掉了。
就像张爱玲说的,婚姻里,性与爱缺一不可。
司徒槿来的时候,墨浅歌的婢女春夏有些惊讶,忙喊了一声跪在佛堂念经的墨浅歌:“夫人,小姐来了。”
敲击木鱼的声音停了下来,墨浅歌从侧室的佛堂里面出来了。
她穿的是一身白色的滚雪细纱,上面绣了朵朵精致的兰花。头上没有插太多的珠玉,而是簪了几朵素净的绒花。
或许是因为常年礼佛的原因,身上沾染了淡淡的檀香味,整个人显得宁静而又恬淡。
“母亲。”苍槿行了一个古代的礼,她在观察着墨浅歌。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才能将自己的亲身女儿弃之不顾,一个人独自礼佛十多年。
这次若不是自己穿越到了司徒槿的身上,这女人怕是连自己的女儿死了都不知道吧。
真是一个狠心而又冷情的女人!
“身体可好些了?”墨浅歌问。
“我的死活母亲可还在意?”苍槿问的咄咄逼人。
虽然原主希望自己照顾墨浅歌,但是这样的母亲实在是让人心寒。她就是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在乎司徒槿的死活。
墨浅歌显然没有料到司徒槿会这样说话,终于抬起头看向她。
她不懂为什么平常唯唯诺诺的女儿,今日会这样盛气凌人。
旁边的春夏有些看不下去了:“四小姐,再怎么说夫人也是您的母亲啊。”
哪怕夫人平时不理世事,但是总归还是关心着小姐的,那又母亲不喜欢自己孩子的。
“母亲?”苍槿冷冷一笑,“若她真是一个称职的母亲,那可真是对不起母爱这两个字了。”
这丫头没来多久,估计也是不了解事情的始末、
“可是,可是……”春夏有些不服气,想要反驳。
“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她永远都不在我身边。我发烧险些丧命的时候,被人欺负退婚成为西凤国的笑料的时候,被丢到城郊森林九死一生的时候,我不奢求她在我身边,可是她甚至都不知道吧。”
苍槿只觉得内心有些酸涩,原主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这个母亲的影子。即使有也是模模糊糊的,甚至都不如玲儿留给她的记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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