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英雄果然要在最后时刻出场才帅气啊。”
夏尔张狂的大笑声在刷新了其他人三观的同时也将他出场时自带的“聚光灯”效果破坏得支离破碎。
无法思考的血妖和没有意识的死尸摆脱了这个奇怪的debuff后毫不犹豫地就对眼前的敌人继续发起了进攻,商队队员们虽然很好奇这位忽然冒出来的奇葩帮手,但碍于对手猛烈的进攻也无暇他顾,再说了自己命都要没了还管一个路人干嘛?
倒是黑衣人们对视一眼,派出了五个人成弧状缓缓地靠近了夏尔,五人之间队形虽散,但隐隐间有着遥相呼应的味道,好似一个整体,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打头的那位黑衣人在走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后便声音沙哑地带着点威胁意味地开口问道:“阁下是什么人,须知这个世界上多管闲事的人一般都活不久的。”眼瞅着计划就要成功了,她可不想再额外生枝,平白无故地增加一名实力不明的敌人,反正也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夏尔听到这话后似乎也开始权衡利弊了起来,一副颇为意动的样子。
黑衣人头目看着夏尔犹豫的样子不由心中一喜,有戏!她最怕的就是遇到那种空有一腔热血不畏生死的愣头青了,还好眼前这位有点帅气的青年还算听得懂人话。
于是她继续说道:“阁下也看到了,我们这儿有三只上阶七级的血妖,相信凭阁下一个人还没有这个实力同时跟三只血妖搏斗吧。如果阁下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转身离开,我这儿还有一份礼物送给您。”说着拍了拍手让手下拿出了一个储物袋。
头目接过袋子用一种“小子我已经很有诚意了,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的语气淡漠地说道:“这里面有一些丹药和魔法药剂,抵得上你几天劳苦了。”
雾隐森林因为环境原因倒是有许许多多变异的有价值的草药和魔物,很多不怕死的佣兵或流浪者为了财富都会来这儿碰碰运气,那头目明显是把夏尔当成那类“不怕死的佣兵”了。
夏尔看着头目的“真情流露”突然觉得有点无聊,有点不想再配合她表演了,于是他开始冷酷地盯着头目,猛地,他踏上前了一步。
头目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然后满是戒备地看着他,看着他的手如疾风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自己......手上的储物袋。
夏尔:“如此就多谢老板的馈赠了。”
头目满脸羞愤感觉自己被调戏了,说实话从小到大她都还没受过这种委屈,多年培养的玻璃心顿时碎得渣渣都不剩,就在她恼羞成怒地想着干脆将这个冒犯了自己的混蛋就地正法的时候,夏尔突然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活着,不好吗?”
然后只听见咚的一声巨响,两个黑衣人就像是撞上了辆飞驰的魔导汽车一般整个身子顷刻间便被无形的空气撞得横飞了出去,肉眼可见的血沫四处飞溅——原来有两名不属于头目这一队的黑衣人趁着头目跟夏尔“聊天”时悄悄地摸到了他的身后想要实行暗杀。当然这两名不友好的黑衣人行动的结果是不言而喻的,想必没有什么人能在脑浆都被打烂后再站起来。
属于头目这个小队的另外四个黑衣人看见同伴被杀害,顿时感觉气往上涌,没等头目下达命令就一个个红着眼睛举着长剑冲了上去。反倒是头目被一连串事情弄得有点懵逼,站在原地傻傻的不知道干嘛。
夏尔看着朝自己冲来的四名凶神恶煞,不慌不忙地伸出一根手指头竖在嘴边,笑意满满地吐出两个字来:“砰砰。”
“砰砰?”头目看着恶意卖萌的夏尔,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下一刻,她就看到了一幅让她永生难忘的画面。
......
罗琦气喘吁吁地杵着法杖立在爵士的身后,“灵汐三涌”带来的效力逐渐消失了,他明白等这个魔法的效果完全消失后,他和爵士一定都会被那个血妖撕成两半。残酷的事实让罗琦眼眶都不禁湿润了起来,他才二十多岁啊,他甚至都还没品尝过爱情甜蜜的滋味儿。
咬牙调动所剩无几的精力,他施展出一个大火球砸到血妖身上,可惜效果十分不尽人意,那位血妖身子顿了顿就接着挥舞起了那锋利的锐爪,继续和全身染血的爵士展开战斗。罗琦又绝望了,短短的时间不断经历绝望希望然后再绝望的他感到精神一阵疲惫,恰好这时有三名黑衣人突破了他身后的防御圈大踏步地朝他走来。
罗琦认命地闭上了双眼,没有任何精力的他连一个魔法都放不出来了。这就结束了么?这一刻的他已经释然了,只是在想着下辈子一定要在二十岁以前谈个恋爱。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谈恋爱这个词眼时,他的脑海中忽地闪过了一道天蓝色的靓影,那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少女了,哪怕只见过一面,也根本无法忘怀。
嘿,他使劲摇了摇头,都要死了还做些什么异想天开的白日梦,那位少女哪怕今天和他一样都到天堂报道了那也不是他可以触及的存在啊。就在他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诡异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砰砰、砰砰、砰砰......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什么声音?
......
“砰砰、砰砰、砰砰......”
随着夏尔开玩笑一般的“砰砰”二字响起,在场战斗的每个人耳边都响起了诡异的砰砰声,然后天地仿佛被按下了一个按钮一般逐渐褪去了所有的颜色。
众人像是夏尔刚开始出现时那样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战斗,呆呆地向他献出了自己的目光。头目拼劲全身力气挣扎着,却发现自己还是动都动不了,看着开始褪色了的天地,她完全压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恐惧:他到底是谁?他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我、我,会死吗?
“砰砰、砰砰、砰砰......”诡异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不过周围的天地却是停止了褪色,整体上看过去,以夏尔为分界点,他的前方是一片压抑的灰色世界,后方却仍然是五彩缤纷的花花世界。商队众人和黑衣人们毫无疑问地都处于灰色的世界中,他们此时就像是被冻结在琥珀中的小虫子一般无法动弹,只能任人宰割。
夏尔装模作样地来回踱了踱步,然后顺着指了指面前被冻结在空中的四名黑衣人和除了那名头目的以外的其他黑衣人,笑嘻嘻地道了一个字:“嘭。”
被夏尔指过的黑衣人耳边的砰砰声随着夏尔这个字的出现频率突然变得密集了起来:“砰砰砰砰砰砰砰......”宛若狂风暴雨用力拍打着芭蕉叶,连附近听到这个声音的商队队员们都感到目眩神晕,头昏眼花。
突然,像是达到了某个临界点一样那密集的砰砰声一下子就消失了,极闹到极静毫无滞涩的变换让周围的人不禁难受地干呕了起来。
就在他们疑惑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时候,天地间一声巨大的“砰”响起,令所有人都终生难忘的事情发生了:所有黑衣人的身体莫名其妙地庞大了起来,随即嘭的一声每个人都自内而外地炸成了肉沫!
记得帝国王城有一阵子流传过这样一段对话:
“喂,你妈炸了。”
“你妈才炸了,你全家都炸了。”
黑衣人全家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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