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来临,秋风已经吹起。
这时候已经是林海涛被处罚事件过去两个多月后了。
此时的林海涛,满脸胡须茬子,头发已经披散过了耳朵,像个椰子壳盖在头顶上,显得脸瘦了一圈。加上眼神散乱,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极度落魄的人。
林海涛有一个月都没下过楼,除了偶尔上上网,看看论坛,打打游戏,别的时间就是睡觉,以及独自喝酒。
刚回来的时候,每天他的狐朋狗友都约他出去喝酒,可他一喝就醉,经常是醉卧街头,醒来总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后来,朋友们也不敢叫他去了。
没人约酒局了,林海涛连楼都懒得下。每天饿了就叫外卖,吃完就上网打游戏??????
这天,一缕强烈的阳光照进房间,林海涛早早就醒了。
他看着电脑桌上的电脑,想爬起来打游戏。可还是随手打开了平常经常上的户外论坛。
难得清醒的林海涛在户外论坛看到一则大西南自驾召集帖:想用二十一天,自驾车走遍西川坝子。
他一下子就心动了:是啊,用二十一天,走一圈西川坝子,真是一个忘记过去的疗伤的好活动。
这个召集刺激了一下林海涛的神经。
林海涛在户外网上的网名叫临海观涛,犹豫片刻,他还是报名自驾游。
截止报名时间,共八人,三辆车。
五女三男。最后召集人决定,缩减一辆车,分乘两辆车前往。
召集人让林海涛搭车随行,告诉他,他的车就不需要开去了。
林海涛跟随的二号车是一名女驴友与云共舞的吉普车,同车还有两名名驴友,一个叫西北的枯叶,一个叫单眼皮的许许。
一号车两男两女,二号车一男三女。
一路上同车的三个女孩子叽叽喳喳不停,二号车基本上是林海涛开车。
坐在副驾位置的与云共舞话很多,说了一通自驾的各种趣事之后问:“哎,临海观涛,你是做哪行的?”
“我啊,坐家。”林海涛心想,我这些天不都是整天坐在家里吗?
“作家?难怪你一派文艺范,不错啊。我是中学教师。教语文的。网名是与云共舞。”与云共舞说。
文艺范,不就说我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吗?
林海涛苦笑起来。
后面的西北的枯叶说:“我是老师。教美术的,网名叫西北的枯叶。哦,单眼皮的许许,你呢?”
单眼皮的许许小声说:“大家好,我叫单眼皮的许许。很巧,我也是学美术的,原本想成为杂志社美编的,哦,一个月前还在杂志社工作,现在失业在家。”
她长得很女性化,很美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可依旧无法掩盖她美如玉的气质,她说话的时候,带有点伤感,林海涛从后视镜看到她有些忧伤的脸,无由的也就有点悲伤了。
与云共舞说:“咱们的领队西北狼是资深的驴友,自驾过俄罗斯的高加索,穿越过塔基拉玛干沙漠,这次他要带我们去的西川坝子,那是一条新路,据说很多都是没开发的地方,人迹罕见。”
“是吗?路难走吗?”
“当然啦,所以西北狼才叫临海观涛别开他的轿车,轿车去那地方有点底盘太低了。马力也不够。”
林海涛点点头说:“难怪他专门发私聊给我,要我随你的车,当司机开车。”
与云共舞说:“当然了,少开一辆车,也能节省点开资,大伙就少点费用。”
单眼皮的许许点头说:“这点很重要,我现在可是很穷的。”
西北的枯叶笑着说:“找到工作了,一切就会好了。”
“还是当老师稳定啊,你看,还有那样长的假期。”单眼皮的许许说。
“哎,单眼皮的许许,我听西北狼说,你可是要在甘南下车,之后就不和我们回魔都的?是真的吗?”与云共舞问。
“是啊,我要去那边支教,去当两个学期的美术老师,已经在共青团网站申请了,那边也回复了。”单眼皮的许许小声的说。
“是吗,那你以后也是老师啦?”与云共舞笑着说。
林海涛笑着说:“哇塞,我们车三个美女老师。”
“当然,哦,我姓许,以后请叫我许老师。”单眼皮的许许也笑了。
“好,以后就叫你许老师,你那网名也太长了,还是叫许老师舒服些。哦,我姓张,可以叫我张老师。”与云共舞说。
西北的枯叶笑了:“你们都违反户外规矩啦,好吧,我姓陈,那以后叫我陈老师。”
“嗯,这样好,可惜,这样一来,人家以为咱们是学校出游啊。”单眼皮的许许笑着说。
“跟你说吧,前面那辆一号车,四人中三人是老师。哈哈哈。也正好是姓张姓陈和姓许的。怎么办?以后的称呼会乱吧?”与云共舞哈哈哈大笑说。
“这么巧?”单眼皮的许许惊讶的问。
“真有什么巧的,现在是暑期,暑期出游的户外年轻人不是大学生就是老师,另外,姓张姓陈的都是大姓,遇上同姓的老师太容易了。在我们学院,喊一声张老师,会有十几人回答你。”西北的枯叶笑着说。
??????
林海涛没有太留意她们后面的话,只是在那个单眼皮的许许说起支教两学期后,就陷入了沉思:我反正也没事做,到边远贫困山区支教一段时间,那地方没人认识自己,也许是件好事。
想到这,林海涛问:“许老师,你说的那个支教,需要什么条件吗?”
“怎么,你也想去支教?”与云共舞问。
“有这个想法。”林海涛点点头说。
“想积累素材啊?”与云共舞一直认为他是作家。
“呵呵呵,就是想感受一下当老师的那种滋味。”
“你是看到大美女许老师要去支教,临时起心的吧?”西北的枯叶嘻嘻笑着说。
“胡说。”单眼皮的许许拍了她一下。
她们在后排,车没开出城,两人已经成为好朋友了。
“即便是也很正常,君子好逑嘛。不过,我可是有点酸溜溜的了。”与云共舞笑着说。
“我也酸。”西北的枯叶跟着说。
单眼皮的许许却不管两人的调侃,有些兴奋的说:“临海观涛,你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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