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苍鹰划破天际。
尖锐的鸣叫声伴随着一个新的生命诞生。
然而——
那个又高又瘦的女人也走到了她生命的最后一站。
女人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逐渐失去生命体征。
护士抱着那个孩子,一旁的医生垂下头,取下口罩,叹一口气。
那孩子没哭。
噩耗传来,孩子的父亲一滴泪也没有落。
颤抖着手从护士的手中接过孩子。
大眼睛,高鼻梁,挺俊的。
父亲摩挲着孩子的小脸蛋,眼睛里闪烁着光。
医生缓缓走出来,捧着一个坠饰。
那是一个六芒星形的坠饰,中央是一个古希腊象形文字。
“玺……”父亲低声说着,“就叫玺!”
父亲将六芒星坠饰挂在孩子的脖子上,探头看了一眼妻子的身躯,长叹一声道:“一路走好……!这孩子,会继承你的……遗志。”
父亲像医生到了谢,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大门,玺,还在玩弄那颗坠饰……
……
13年后……
玺生活在一个边境的小山村里,村民对他和父亲特别的友善。
平日里,玺也就帮着邻家扫扫庭院,除除草,或坐在院子里看书。
那颗坠饰——
玺的母亲的六芒星坠饰,时刻都闪烁在玺的胸前,从不离身。
当他向父亲问起这个六芒星坠饰的来历时,父亲总是含糊而过,包括对玺的母亲的事情。
父亲总说:“你母亲啊,在你出生后就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她会回来和我们团聚的。”
玺不希望父亲这么搪塞他,总是痴痴望着这颗六芒星坠饰,阳光下闪烁着晶亮的光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玺也不会就这么闲下来,知道心中的问题不是自己能解决的,便会带上坠饰,在卵石路上走走。
平静的好日子一天天过去,村民们和玺都爱着这样的生活——
宁静、自由、舒适的生活。
可就在一天中午,一群身着白大褂的人闯入了村子。
玺在远处眺望,那些人或许是医生。
可明显来者不善——
村民们都四处逃窜。
玺终于看清了这些人的外貌。不像是医生。
反而,像什么研究院的人。
他们一路直奔玺家的院子,玺连叫喝茶的父亲到后堂去躲起来,而他,站在大门口迎接这群外来者。
他们都带着口罩,玺无法看清他们的脸。
玺与他们只有五六米之遥,就这样僵持了一分多钟,
玺刚要开口说什么,可那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快步冲向玺,反手擒住他,话也不说就架着玺往院外走。
父亲慌忙从后堂跑出来,边拉扯着那群白衣人边喊着:“放开他!放开他!”
玺也不断挣扎,呼唤着父亲。
其中一个白衣人,拾起一根粗大的木棍,用力朝着父亲的头抡去。
“不!!”玺睁大双眼,声嘶力竭地吼道。
父亲顿时站不住了,晃悠悠地向前倒去。
玺绝望地看着父亲,发现父亲的脸颊上流下两条泪痕。
看着远去自己的父亲,玺的视线模糊了,眼前一黑,倒在了几个白衣人的身上……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
……
当玺睁开眼时,他正躺在一张大床上,洁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张泛黄的纸。
玺猛然坐起,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父亲。
当他回忆起那一瞬发生的事情,不觉流下泪水。
父亲生死不明。
这时,走进来一个男人。
是父亲,他穿着那该死的白衣人穿的白大褂。
不!不是他。
这个人和父亲长得很相似,五官,体型,以及那特有的棕色头发。
玺一瞬间血冲大脑,一记重拳打在这个陌生人的胸口。
陌生男人后退两步,咳嗽了几声,扶住墙壁,抬头望着玺。
玺发现这个陌生男人也有和他一样的眼睛——
黑色中透着一圈蓝。
“这……”玺皱起眉头。
“玺,我……是你叔叔。”陌生男人把手搭在玺的肩上。
玺下意识闪开。
我有叔叔?玺瞪大眼睛。
“不可能!那我爸爸呢!你们……”
“孩子,别激动,你父亲呢……”
这时房间里走进来一个人。
那是父亲。
玺从床上跳下,扑进父亲的怀抱。
“爸爸,你不是……”玺抱着父亲宽厚的肩膀问。
突然,玺从父亲怀抱中挣脱,眼睛死死盯着父亲的衣服。
那是一件和他叔叔一样的白大褂!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玺皱起眉头问父亲。
父亲拍拍玺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
“孩子,首先,这个人是你的叔叔,其次,刚才在家里的一幕,是你所看到的假象。是这个日记本产生的幻像。”
父亲从叔叔的手里拿过一个厚厚的本子,封面是皮质的,挺厚。四周用铁皮打成了边框,中央是一个圆形的环孔。
这个本子在父亲口中称作“日记本”,可玺翻开第一面时,第二面是粘合的。
第一面有文字——
“当你翻开这一面时,那么诅咒也就降临了。”
“你的生命,你的一切,开始了倒计时。”
“只有你,六芒星,玺,才能破除你的禁锢,你的诅咒。”
“四份卷轴,寻找那四份卷轴,才能破除你的诅咒。”
“在这片大陆上,就在这片大陆上。”
“寻找卷轴,解读它,也解除你自己的诅咒,那时,我会复苏。”
“你,六芒星,玺,与我,是一体的……”
——作者
此时,日记本的第二面与第三面的粘合打开了。
是一份地图。
玺缓慢抬起头,刚要说些什么,父亲就开口道:“倒计时已经开始,路上再说之前的前因后果。”
“我是六芒星玺,我的征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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