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六扇门的正厅内
虽已是深夜,门主南宫昭楚,却依然端坐在一张檀木椅子上。双眼紧紧地盯着几前的案卷。双手也伏在桌上,紧紧按住桌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旁的烛台上,红蜡烛闪耀出悠悠的火苗,似乎轻轻一吹便要熄灭一般,火苗散发出幽幽的黄色光泽,与周围的黑夜显出了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扣!扣!扣!”,门外响起三声清脆的敲门声。一个娇俏的女声清脆的喊道:“父亲我们回来了”。
“进”。
一双纤细如白玉般的手,轻轻地推开屋门,一男一女慢慢的走进屋中,男子的脸上仿佛有着说不出的冷漠,右侧的面颊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他的面目僵硬不起,似乎永远不会笑一样。男子将手中的案卷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对南宫昭楚道:“禀门主,这是我们近日搜索到的,关于福安镖局被劫镖的资料,请门主过目。
门主接过手中的案卷,打开随意看了几眼。便随手将案卷仍在桌上,对男子道:“无情,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被唤做无情的男子恭敬道:“门主,据我们的调查所知,这镖局所有被杀死的镖师,均是喉咙被割破,而且一剑封喉,足以见这三十多名镖师的伤口,乃是一人所做切。伤口之深力度之大,下手之狠,必定是武林中少有的奇人异士。”
南宫昭出伸手捋了捋胡须,道:“嗯,无情啊,今日江南七截剑的老七紫雷,来了一趟洛阳,现住在福安镖局之内,你且去看看,能搜到什么线索”。
“可是,江南七截剑素来以侠义著世,不会行此恶行吧?”
“有道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切记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遵命”
“哦,另外呢?你也通知一下璇玑子,让他明晚去一趟冬画舫,那里虽是花柳之地,但鱼龙混杂,看看能不能搜到什么线索。”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女子兴奋的说道:“爹,我也要去。”门主的神色突然一紧,威严道:“女孩子家家的去什么青楼之地。”
女子闻言,脸中漏出了不悦之色,但仍对南宫昭楚吐了吐舌头,道:“不让去就不让去,凶什么凶。”
“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先下去吧,本官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门主。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爹,你也早些休息。”
……
深夜,洛阳福安镖局外,突然来了两名骑白马的锦衣大汉。其中一人翻身下马,走到门前,轻轻地叩了三下院门,对院内大声喊道:“老镖头,我等乃是六扇门的捕快,今日奉门主之命,深夜特来叨扰,打听一些消息,还请老镖头行一些方便!”话音方落,只听吱呀一声门便被打开了。开门的正是这家镖局的镖师,一个六十多岁上下的老头,虽是年过半百,但人却精神的很,身上上裹得劲装短袍凸显出他身上厚实的肌肉。这身板恐怕年轻的时候,还不得打死一只猛虎啊!老者向两人做了一辑,道:“不知两位官爷深夜到寒舍是为何事啊?”
骑在马上的男子见到老者,忙翻身下马,道:“哦,是这样的,老镖头,我们听说江南七截剑的老七紫雷大侠今日到了贵府,不知可否引荐我们见一面?”这男子正是当今六扇门狼门门主冷无情。
老镖头道:“哦,冷大人有所不知啊,虽说紫雷今日一早确实是到了寒舍,不过今日申时,吃了饭便匆匆地回扬州了,想必已经到了路上。”
冷无情道:“哦?扬州距此千里之遥,来人不住上十天半个月已是有违常情,未住一宿便匆匆离开,此事定有蹊跷!”
“至于何事老朽着实不晓得,他吃过晚饭,匆匆道了声告辞便走了。”
“既是如此,那便不打扰了,老镖头,告辞!”冷无情转身对的人说道:“叶华,我们现在就去追,兴许还能来得及。”
……
嗖!嗖!漆黑的月色下,一黑一紫两道身影,运起轻功,几乎同时,跃到了一座瓦房的屋顶之上。那先跃上屋顶的黑衣男子对紫衣男子轻蔑的笑道:“什么狗屁江南七截剑,我看就是赤虹老儿亲自来,也未必接得住我一击。”
紫衣男子的脸上露出羞愤之色,怒目圆睁,双眼喷火大怒道:“你,你这狗贼!不要欺人太甚,老夫跟你拼了!”言毕,紫衣男子猛的击出双掌直袭黑衣男子胸口,谁知那黑衣男子,竟是躲也不躲,飞起一脚,竟直接将紫衣男子从房顶上踢了下去。不错,那紫衣男子,正是江南七截剑的老七——紫雷大侠。
江湖中没有人不知道紫雷大侠手持一柄紫雷宝剑,自是江湖纵横,人不离剑不离人,谁知今日,紫雷大侠竟是空着双手。但看到黑衣男子手中却拿着两把剑,其中一把,正是紫雷宝剑。黑衣男子笑道:“我当是多厉害?不过蝼蚁,死吧!”言毕,他飞身跃下屋脊,一剑封侯,取了紫雷大侠性命。
可悲这紫雷大侠纵横江湖四十多载,行侠仗义,威名远播。不料今日竟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