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开始在意外表,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高中的课程也相对比初中要多出许多,大家之间的差距也是每日都在变化着,唯一不变的恐怕就只有我;繁重的课程让我渐渐跟不上,走神的日子也越来越多,每天都觉得自己像是在混日子。
高中了,大家对自己有了一定的认知,外表也不例外,女生的包包,男生的课桌,都放着大大小小的一面镜子,有的甚至在课本中放一面小小的镜子,看书的同时,照照镜子摆弄自己的发型;女生则是更多的在下课间对比着自己脸上的妆容,皮肤,包包之类。在他们的面前,我就像是个另类,女生不会想要和我接触,男生则是躲得远远的。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土的气息,上身一件校服,下身一条运动裤,永远穿着一双我哥哥穿不下的运动鞋,扎着高高的马尾,戴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不修边幅,这已经是我千年不变的穿着了。课间我总是会看呆他们身上的衣服,鞋子,发型之类,也是没少引起误会。
“啧,啧,看,她又在看我们了,真是个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一个女生一面对着镜子检查着自己的皮肤,一面对自己的好姐妹说着,
“一天到晚的盯着别人看,难道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吗?搞不懂哎!”
说着只见那女生的姐妹站起来了,走到我面前,
“喂,我说你看够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厕所慢慢看。”
“不,不用了。”
我紧张的一副被抓包的样子,引起了他们一阵哄笑,
“哈哈,哈哈哈,你们瞧瞧她那副样子,是不是跟个小丑一样。”
“哈哈”“别说,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哈哈哈,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就这样,我淹没在他们的嘲笑中。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同样也不例外。
高中要开始住宿了,在开学的第一天,妈妈早早的就让我去住学校,
“高中了,学业也重了,你搬去学校住吧,我一个人照顾不了两个人,你弟弟也上高中了,要准备各种资料学习。”
“可,可我也是上高中啊,也是要学习啊!”我不解的问,
“真是的,你学不学都那样,可你弟弟不同,你弟弟将来是要考清华的人,你能跟你弟弟比吗?”
妈妈扯着嗓门说着尖锐的话;妈妈说话难听,偏爱弟弟我一直都知道,可当我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为什么这么痛呢?
“好,我知道了,明天开学,我一早就搬东西去。”
听到妈妈那样说,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今天就搬,搬不完明天可以接着搬,后天就上学了,谁还有空帮你拿这些。”
“什么?今天?你!”我气到说不出话,
“好,我搬,我这就搬。”
“东西我给你收拾好了,就放在门口了,你直接拿去学校就行了。晚上你弟弟还要看书,不要影响了他。”
“好,很好!”
我气呼呼的穿上鞋子,拿上钥匙,扛起一大袋被子凉席桶和衣服,
“砰!”
门被我重重的关上,还好家楼下就有公交站,不然真不知道自己这样可以走多远。左灯右等,从下午的一点等到了快两点时候才终于等到了我想要的那辆公交车--121路,这车特别少,有时候运气好马上就可以等到,有时候等上个半个钟一个小时的,也是常有的事情,我肩上扛着装被子的麻袋,左手拿着桶,右手拿着凉席,上车的时候,麻袋被卡住,只好放下,可两手都拿着东西实在是不方便,我将东西桶都放在地上,再将麻袋先拿上车,后面是桶和凉席一并拿上车,
“快点啊,都等着呢!”
有个穿着时髦的小伙不耐烦的出声道,
“妹子啊,实在不行,你打车吧,这一大伙儿都在等着呢,你说你咋好意思呢?”
手上拿着菜的大妈说,
“就是啊,就是啊,拿这么多东西,打车不是更方便吗?”
开口的是正画着口红的女人,
“小妹,你还有没有东西啊,还有的话你另外打车吧,我这车还要赶时间呢?不能害我到不了站啊!”
开口的司机看着我拿着那一堆的东西,跑进跑出的放东西说,眼神透着一丝嫌弃;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司机麻烦开车吧,我拿完了,对不起。”
我低声说着一遍遍的对不起。
车已经开了,大家还揪着这件事情一直讨论着,
“小妹妹啊,你是不是要去上学啊,去哪个学校啊?”
坐在我后面的爷爷问我,
“我去八中,我,”还没等我说完,
“八中啊,原来。”
爷爷听到我说八中,便不再和我说话,离我远远的就好像我得了什么不得了的传染病一般;
“八中那可是万能的收留所啊,非常容易进。”
有一个年轻的叔叔说着,听着有点那啥的其他意思,
“去年有学生打架,结果把同学打进了医院,抽烟喝酒,打架,这在那学校已经是寻常事了。”
有个跟我同龄的男生说,看了看一车子的人,大家都带着有色的眼睛看事情,索性我不再说话,任由大家猜测着,说着,心里只想着:我只要安分的读书就好。
学校里几乎没什么人,来的都是家里比较远的,或者父母在外地的,我找到自己的宿舍时,却有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女生的宿舍在最上面的几层楼,下面1-3是男生宿舍,而我的宿舍是在六楼,这就意味着我要扛六楼。我是要一次拿上去呢,还是分几次呢?想了下,反正都是一个人,累死得了。我扛着麻袋,抱着凉席,再拿上水桶开始了我的天梯行动,爬到一半的时候,我已经拿不动了,脸上的汗水已经顺着我的脸颊一次次流下来,有的流进了我的眼睛,可我没办法腾出手去擦,只能眯着眼睛继续;
“呼!终于到了。”
看着墙壁上的6,终于到了,来到自己的宿舍,里面空无一人,正好,我也不习惯一下子融入大家子,东西放下的第一件事情,我直蹦学校的浴室洗澡。等我洗好,就要开始铺床啥的一系列的整理了。妈妈几乎是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拿过来了,现在是秋天,也没到冬天,至于这么快吗?我一脸的纳闷,
“到底是多想让我赶快离开啊!妈妈,你究竟想让我拿什么样的心情对你呢?”
看着那一堆有关我的所有物件,让我又气又难过,
“没事儿,没事儿,反正一直以来都这样,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已经习惯了,无所谓,随她吧!”
心里安慰着自己。整理完所有的事情,已经是五点钟了,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学校的一切,这是我接下来要度过三年的学校,也是我更加自由的一个人的日子。
晚饭的时间到了,可我不想出去,我就只想呆在宿舍里,与其说不想出去,其实是害怕吧!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让我都有些紧张;待到肚子饿到不行的时候,才赶忙去小卖部买了一堆的零食,面包,辣条,饼干,巧克力.....,坐在床上一边看着我的书,一边吃着东西,其实看来看去就图了个新鲜感;对于将来,我的脑海中是空白的,我不知道以后我会做什么,要做什么,有什么打算,太多的空白占据着我的大脑。哈哈,可能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反正这个世界从来不缺我一个,这个家也从来不缺一个女儿,只不过是个花朵的陪衬,谈什么未来呢?我又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来谈的呢?夜晚总会为我带来许多回忆,而我总是抱着这些回忆睡觉,在黑暗和孤独中,我已经习惯了抱紧自己,像个婴儿般蜷缩着睡觉。
上学的那天,我遇到了我的光,这辈子最难忘的一次。
一大早准备着就往班上走,路上我遇到了一个正忙着找教室的男生,干净清爽是给我的第一印象,简单的t恤搭配,长得很清秀,高高的个子,皮肤也白白的,
“你好,请问612教室是在哪里?我刚到这学校,对这里还不熟。”
男生讲完,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看呆了,
“啊?哦哦,612教室吗?我也是612的,我带你一起吧!”
在他面前,我有些自卑,简直是反差;
“你也是考进来的吗?”
出乎意料的男生问了我这么一句,我吃惊的看着他,
“不,不,别误会,我只是听说了很多关于这个学校的,所以,如果引起误会,我道歉。”
“没事儿,我的成绩是被收进来的,考不考结果不重要。”
我冷笑了自己的成绩,就我那见不了人的成绩,对于八中来说还需要考吗?彼此陷入了尬尴的冷场中,他没说我不问,两人就这样走到了612教室。
“叮~~”
上课的铃声响了,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邓,叫邓杰。”
听到这个名字,大家都开始了叽叽喳喳,因为班主任是女的,这个名字多少会让人误解,
“咳咳,因为父母希望我想男孩一样,所以,,咳咳!”
老师显得有些尬,
“想必,对于我,大家一定印象深刻了吧,同学们都站起来介绍一下,相互认识一下。”
“我叫肖明,来自广东,平时喜欢读书。”
第一个站起来的男生介绍着自己,
“大家介绍的时候,可以多说一些,比如爱好,兴趣,哪里人之类的,咱们这节课暂时不会开始上课。”
邓老师拿着笔记着学生的介绍,
“我叫李梦情,来自湖南,平时呢,没什么特别的,比较喜欢玩,泡,图书馆。”
李梦情说最后的时候,停顿了下,
“切,,我还以为你要说泡吧呢。”
一群学生起哄着,
“我叫蒋中,来自湖南,喜欢打篮球,玩电脑,咳,最重要的是喜欢看书。”
蒋中说到后面看了一眼班主任,临时加了进去,看大家的反应应该是不相信;
“我叫陈晨,我来自湖北,平时喜欢收藏一些小物件,空闲的时候喜欢打篮球,跑步,偶尔玩玩游戏。”
原来他叫陈晨,我瞧瞧的记下他的爱好,名字,很快就到我了,我几乎是等到最后才发言,
“我,我叫丫丫,喜欢泡在图书馆,我基本都是在跟书打交道,来自湖南。”
“丫丫?除了书,还有什么其他爱好兴趣吗?”
邓老师好奇的问,
“没有了,除了书,更多的是跟自己相处。”
说这句话时,我想到了妈妈对我的态度。
邓老师仔细听完我们每个人的介绍,也写下了我们所有人的介绍。
“接下来,大家还有什么想认识的,想了解的,都可以提出来。”
“老师,我们这个学期,是要学习所有的科门吗?什么时候会分科呢?”
有的学生关注着学习,
“这个分科呢,暂时高一这块不会,高二才会开始分科,怎么了?这么早就想着分了吗?”
“不是的,主要吧,高一要学的太多了,就想着早点分。”
“老师,您是被调过来的还是?”
这个问题有些敏感,
“不管是调还是其他,总得有老师过来教你们吧,难道你们不希望我教吗?”
“哈哈,教,得有人教,还得邓老师来。”
坐在最后面的一个小个子男生说着马屁,
“哈哈,这话爱听,怎么坐在最后面?看得见吗?”
邓老师发现他坐在最后面,好心问,
“没办法,我最后一个来的,只能坐最后了。”
一句话逗得全班都笑了,看得出来他的情商很高。这节课,大家都过的很开心,但我的视线一直留意着他,关于陈晨的所有。
可能是第一次帮了他的缘故吧,他经常很多事情过来找我,也是让我很疑惑,因为我不漂亮,也不会说好听的,更不会撒娇,他为什么会来找我呢?
可每次他跟我接触,都让我感到自卑,在他面前就好比白天鹅和丑小鸭,他干净的让人不敢随意靠近,很多同学都以为我们之前认识,但其实不是。
“丫丫,中午一块吃饭吧!”
快饭点时候,陈晨过来找我了,看着他走过来的模样,心跳竟然加速了,紧张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怎么了?你不想吃啊?”
“啊?”
“你再这样蒙下去,可没救了。”
陈晨看着我故意叹气的说,而我在他面前也渐渐放下躯壳,
“给你个白眼自己体会。”
“哈哈,好了,我中午等你,约好了哈。”
他总是做出一些很暖心的举动,
“我的鱼好像有点咸,你帮我尝尝呗!”
“啊?咸吗?没有啊~”
我尝了尝,
“好吃吧!”
看着他,才知道自己被他忽悠了,
“这鱼你别吃了,我全吃了。”
我把他的鱼都夹过来自己碗里;两人就这样打闹着,贴心着,但这样开心的事情,并没有维持多久。我偶尔发现自己的书本少了些,凳子经常莫名其妙的不见,最后还是在垃圾桶里找到,或者呢,就是课桌里总有一些碎纸团,一开始我不太放心上,因为我这学校我没有招惹谁,当然,这都是我以为。
早上,陈晨经常会带两人份,他的和我的,
“早餐要吃,我发现你经常不吃早餐的,是不是等着我来一块吃?”
两人接触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彼此的习惯,
“不是,因为我以前经常忘记吃,所以就习惯了。”
我淡然的说着妈妈经常忘记给自己准备早餐,自己也不想做的事实,
“这习惯可不好,现在我帮你带了,这样早餐你一定会记得。”
看着陈晨手里的鸡蛋,牛奶,蛋饼,我笑了笑接过。他不知道,一句暖心的话,足以在我心底掀起大浪,一个贴心的举动,足以让我沦陷在他的温柔里,只是这些话,我从未说出口,因为我怕,有些东西一旦说出口了,一切都会变得有所羁绊牵扯,或许是我还没准备好让他走进自己内心。每天放学,他都会刻意避开人群,远远的就看见他一个人在前面走着,等到了门口,
“是不是以为我今天不会等你?”
“是啊,我还以为。。”
“因为我想要你眼里看见的一直是我。”
对上眼的那瞬间,我慌乱的转移了视线,匆忙间瞥见他笑了。我很满足这种关怀,可又害怕。总是在自卑与怯弱的矛盾中挣扎着。
有人说:心里有很多苦的人,只要一丝甜就能填满。
幸福到极致就是悲惨的开始,我的噩梦也开始了。
早上准备上早自习时,发现我的桌子上被人用刀刻着:赶紧回家照照镜子自己的什么模样,凭你也配搭上陈晨!桌子上被刻着深深的几个大字,看着触目惊心。
因为快要上课了,我找来一张张报纸将桌子包了起来,至于桌子,呵,另外再找时间换吧!其实一节课我几乎没听进去什么,脑海中一直在想会有谁想要这么做的,可真的找不出来,平时大家都没什么交情。虽然这件事多少让我在意,可在爱情的萌芽面前,一切都变得甜蜜。
但警告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接踵而来,午饭前我准备去厕所,在出门的时候发现门被锁上了,接着就是一桶不知道是什么的水淋了一身,浑身又湿又臭的呆了很久,直到扫地阿姨开门;我才掩盖着自己,一路跑着回到宿舍洗澡换衣服,那一天我一天都没遇见陈晨。有时候不知道是谁比知道更可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晨找我的时间开始变少,话语也渐渐少了,
“陈晨,最近怎么都没遇见你,你是在忙其他了还是?”
中午吃饭间,我找到了他,端着饭坐在他对面,
“没,就是老师找我找的紧,所以就没顾上你了。”
陈晨说话间眼睛从没看过我,我也相信了他那套说辞,后来我也很少找他,因为我怕会耽误他的时间,他说他很忙;再后来,我经常被捉弄,上体育课时,老师要求爬杠,每个人都要,一轮接着一轮的爬过去,轮到我时,我有些紧张,但还是没想太多,怕到一半快到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在旁边一把扯掉了我的裤子,
“咦~~”
周围看的人很多,大家的眼光都聚集到了我身上,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摆放在展览馆里随人展观,这是我收到的最大的耻辱,我快速穿好裤子,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了,一路狂奔到了宿舍,躲在宿舍里哭着,害怕着,恐慌着,伴随着莫大的屈辱感,那一天我一天都没去上课,我想过回家,我想家了,可回家了又能改变什么,妈妈的态度不会变,家的还是依旧冷冷清清,家和学校有什么区别?最后还是班主任找到了我,跟我聊了很久,我才敢回到教室,大家似乎都忘记了之前的事情。
可这才是哪跟哪,有一次我放学准备会宿舍的路上,被几个男生围住,说是想知道是谁,学校楼顶见,不来后果自负。我小心翼翼的来到楼顶,却遇见了我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事情。
“哟,来了。”
几个染着五颜六色的男生,抽着烟,全然一副小混混的模样,
“我,我是来....”
“动手!”
话没说完,就见几个男生撸起袖子,一拳向我脸上袭来,又是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有的拿了棍子打在我背上,
“说,说清楚,是...”
肚子痛的让我喘不上气,
“敢跟陈晨走这么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吗?真的不要脸,看看你那模样,真亏了你有勇气长这么大。”
说着那男生朝我吐了一口水,
“呸,真脏!”
“陈晨呢?我要听他说。”
突然间我不知道哪来的气,
“先问问我的拳头吧!”
又是一拳打在我脸上,我听到了我牙齿碎掉的声音,血腥味弥漫在我整个口腔里,
“真丑,他*的丑!”
一个手臂纹有纹身的男生拿着烟直接烫在了我的脸上,我似乎闻到了肉烧焦的问道,
“呵呵,哈哈哈~”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连我自己都惊讶,
“这丫还笑,看来是太轻了。”
抽烟的那个男生,接着将几个刚点的烟直接塞进了我的嘴里,滚烫的烟头烫着我的舌头,我想吐,可被人捂着嘴,又烫又呛的感觉,硬是生生吞下去了。有的人相互议论着,只见他们几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胶带,嘴巴,手脚都被缠住,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挣扎了;
“我有个主意,可以让她长长记性。”
几个男生一副阴谋诡计的样子,
“嘶~”
我的校服被扯开,里面的t恤也被扯烂,裤子也被扯下,几个男生准备下一步动作时,
“住手,就到这吧!”
一个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忘记的声音,
“陈晨,你确定就这样吗?”
一直在阴影下的男生走出来,是他!
“你们先走吧!”
陈晨打发走那些个混混,替我解开了胶带,正准备帮我整理衣服时被我打断,
“不要碰我!”
“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吧?你看我像是没事吗?我现在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吗?满意了?开心了?”
我恨不得砸碎眼前这个人,可我又想听他解释,
“是,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对于你,我一开始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因为我发现你特别的单纯,给一点甜头足够让你开心一整天,所以我想要毁掉,你越开心,越幸福,我越是想看你痛苦的样子,所以,,”
“你,你他*,有病。”
我顾不得自己嘴巴里是不是都是血,朝他呸了一口,
“对不起。”
陈晨看着,冷漠的好像之前都是一场梦,所有的温柔,所有的情都消失不见了,眼底尽头是深深的阴霾。
“你是不是早有女朋友?你现在就给我一句对不起?当我准备向你敞开心房接受你时,你却给了我一棍子,这就是你给我的对不起,是吗?”
我哭笑着,扶着自己的肚子,压抑着那刺痛的心,
“对于你,我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想告诉你一句,要怪就你长得丑,够单纯。”
“哈哈哈哈,陈晨,你记住你今天说的,未来的某一天你会为你所说的后悔。”
我一瘸一拐的离开楼顶,扔下他一个人站在楼顶。
后面的几天,我让同学请了长假。
一个人躲在宿舍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每天早上不愿意醒来,更害怕晚上睡觉,脑海中反复播放着那些甜蜜的,酸的,无奈的,害怕的,恐怖的,自己都快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不换衣,不梳头,端着杯子就喝水;下雨天,也不知道避雨,就这样站在雨下面,也不知道自己脸上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个事情,我谁都没说,只是后来的我们,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我把他放在心底,是我最深的痛;而他,听说他女朋友也来学校了,两人成双入对,男的帅,女的靓,被很多人羡慕。只是我不再羡慕,因为我知道,这个时代颜值决定一切,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对于爱情,我不再抱有幻想,也不再相信爱情。因为我是个不配拥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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