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谢寡妇冲自己招手,顿时不笑了,心脏扑腾、扑腾地跳。
他怔了一怔,心想,她要干什么?
不可能是那美事吧……怕什么,还能让她吃了?大不了挨一顿揍……
想到这里,他心头略松,脸上又露出傻笑,塌肩晃脑,拖拉着步子,进了院子。
谢寡妇朝他一笑,露出一对又白又大的酒窝。
“小狗蛋,你闲着也没事,帮婶儿干点小活呗!秋天快到了,婶的地窖还没挖,你一身闲劲别浪费了。给,拿着铁锨!”
少年呵呵傻笑,站着没动。
挖地窖可不是小活,前两天他爹挖了一上午才挖成。
“死狗蛋!”谢寡妇见少年不接铁锨,不由骂了一句,“我家没多少菜,随便挖个小的就行。等你挖好了,婶就给让你摸……”
谢寡妇说到这里,娇羞地斜了少年一眼。
少年发现她这一眼之中,竟然带着一丝让人心动的妩媚,不由瞥了一眼她那白晳的胸口,就伸手接住了铁锨。
谢寡妇在院子里指了一个地点。少年就拿着铁锨,吭哧吭哧地挖了起来。
少年今年十六岁,个子不低,身上也有肌肉,可是身体似乎很虚,干起活来不顶事,挖了半天,光见喘气不见出活。
“哎哟,看你人高马大的,原来不中用!还没干几下呢,就不行了。”
谢寡妇语带双关地数落着,进屋端了一碗晾凉的菊花茶水,亲自端着给少年喝。
少年喝着又甜又香的茶水,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有一种奇怪的幸福感。
他一口气把水给喝光了,连菊花叶片都嚼了嚼,咽了。
在寡妇的催促下,他又干了起来。
“呼~”
少年好不容易把地窖挖完,一边抹着脸上的汗,一边期盼地望着谢寡妇。
“哎哟,今天真是辛苦我们的小狗蛋了!”
谢寡妇笑着,把一只手伸了过来,“来,摸吧,这只手随便你摸。”
少年怔住了。
他看着她的手。
说实话,她的手并不好看,手掌像男人一样又大又厚,手指像短笋一样,一头粗一头尖。
如果换作从前,这种粗鲁女人他连看也不看一眼,可是现在,他能接触到的只有这种,谢寡妇还是相对干净出挑的。
也能凑合!
可是,他想摸的不是这个……真倒霉,早知道应该先说清楚的!
“哎呦,还嫌弃我哦?”见他发愣,谢寡妇不满地缩回了手。
“不是,我……”少年想要解释,却看到了她眼神中的戏谑,顿时明白过来,她只是在戏弄他,把他当傻子,骗他干活罢了。
愤怒一下子冲上少年的脸,他怒道:“你,你骗我!”
“哟,小崽子你还敢瞪我?我骗你又咋了?我就是骗你!又怎样?”
看到少年鄙视的眼神,谢寡妇更加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你妈的烂母狗,生出你这小狗杂种,还想来占你老娘便宜?老娘什么场面没见过,就凭你这三两劲都没有小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没卵蛋的小傻狗!”
谢寡妇一边大骂,一边拿粗大的手掌没头没脸地抽少年。
少年双手招架着,仍然被打到了几巴掌,火辣辣地疼,突然火气爆发,一下子冲上去抱住了她。
谢寡妇站立不稳,不断后退到屋门口,被门槛绊倒。
两人一起摔到了屋里,少年压在她的身上。
谢寡妇躺着愣了一会儿,见这少年趴在自己身上也没动静,不由气恼地将他往上一推,顺脚给他踹了出去。
“去你妈的!”
谢寡妇爬了起来,看到少年站在那里,气喘吁吁,双眼发红的盯着自己,就像一只气愤的小公牛。
她不由笑了。
“呵呵,小狗蛋,没想到你还有点牛犊子劲。好,婶子守了几年的干净身子,今天就让你尝个鲜,可是这事你对谁都不能说,不然我就吃死你爹,懂吗!”
少年没想到天上真会掉馅饼,差点给砸晕。
此时见她厉声相问,连忙点点头。只觉得心脏狂跳,口干舌燥,双腿发软。
谢寡妇闩了屋门,一骨碌往床上躺平。
“来呀,愣着干什么?”她说着,叉开了双腿,“拿出你刚才的牛犊子劲,好好干!这活你要干好了,婶子以后还给你干。干不好的话,老娘就抽死你!”
一大团白花花的肉,颤巍巍地抖动着。
少年突然觉得有点头晕,有点恶心,脑海中出现了过年时村里张屠夫杀猪的情形:
把猪杀死后,在猪腿处刺一个小口,往里吹气,把猪吹得又涨又圆,放到一口巨大铁锅里,用热水烫过,然后开始刮毛;不一会儿,就把猪肉刮得又白又光,只有下巴窝里刮不到,乱蓬蓬的一撮毛。
***
“呃——”
少年突然呕吐起来,将之前喝的水全吐了出来,还带出一条条黄色的菊花叶片。
“我,我肚子不舒服……呕!”少年一边吐,一边往屋外退。
一出屋门,他就连爬带滚逃出了院子。
谢寡妇在屋里破口大骂,骂得极难听,把少年的女性家人骂了一个遍,全是关于身体器官的。
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骂语,少年只觉得极为厌恶,胃里又是一阵阵翻涌,他忍着难受与腿软,顺着小路往村里跑,一边跑一边吐。
回到家,少年倒头就睡,恶心得连晚饭都没有胃口吃。
次日清晨。
少年睁开眼,看到狗蛋爹坐在屋门口抽烟,眼睛盯着堂屋中间放着的棺材发呆。
少年怔了一怔,完全清醒过来,问道:“爹,你干啥?”
他爹吓了一跳,转过头来道:“没啥,没啥。”
“没啥你把棺材拉出来干啥?大清早的晦气不晦气!”少年抱怨道。
这个老头为人还不错,就是有时候太啰嗦,思想又陈旧,少年和他完全没办法沟通。
再加上他每天受心病的折磨,心情不好,对老头的态度就有点不耐烦。
少年翻身坐起,瞥了一眼那口棺材。它通体黄澄澄,如果不是一口棺材的话,甚至可以说很好看。
从这家伙的记忆碎片之中,这口棺材有了好几年了,平时都放在阁楼上,用油布盖着。
“咳,咳……”他爹似乎给烟呛到了,连声咳嗽。
少年去灶台打早饭,心里有火,把锅勺弄得乒乓作响。
平时他要这样,狗蛋爹肯定会吵他,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爹他吵一架。
可是今天,狗蛋爹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少年一口气把米汤喝完,拿着馒头就要出门。
“哎,你等一下。”他爹急忙道。
少年停住了,一只脚跨在门槛外,连头都没有回。
“坐下嘛,我和你说个事。”他爹脸上的笑容有点干。
“哎呀,有事你快说,长话短说,别啰嗦!”
他爹把烟锅磕了磕,放在一边,伸手到裤腰里摸索着:“儿啊,你不是一直想……想女人吗?我听人家说,城里有个,有个快绿院,五十文钱就可以找,找女人……”
少年一听顿时满脸通红,虽然他深受现代文化的熏陶,可毕竟还是个学生,没经历过这种事。
“爹——你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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