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伴随着脑袋涨裂的痛感,渐渐感受到灵魂与肉身的重合。
忍不住呻吟出声来。
手扶着床沿慢慢坐了起来。
“这里...是...?”
一个陌生的房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病房。
老旧而脏乱。
四周的柜子上杂乱的摆放着一些红褐色的药水瓶,房间里到处落满了灰尘。
感觉到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
小心翼翼的挪到床边,试着从病床上下来。
双脚踏在木质地板上的时候,感觉力量从身体深处浮现出来。
那种分不清虚幻现实的空空落落的感觉缓缓消失了。
环顾四周,一片静谧。
“这里是哪里?...”
“我...”
关于自己的记忆
仅仅只有自己因为疾病,而来到这个及其偏僻的小城镇里,接受这里据说能治愈所有疾病的特殊治疗——血疗。
...
“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会认为它只是个噩梦...”
接受了输血后,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面前的木椅上放着一张发黄的纸片,
在上面有一些手写的潦草字迹:
“寻找暗淡之血以在猎杀中...胜出?”
猎杀...
依稀记得昏迷之前的输血以及在那之后的噩梦...
野兽、血液、火焰...和猎杀
“...猎杀...暗淡之血
...这里...到底是哪里”
在病房里翻箱倒柜
除了打翻一些药瓶和罐子
并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
“这扇门好像是通向里面的门.
...被锁上了,另外一侧的似乎门没有上锁
..那么..出去外面看看吧。”
费力的推开了病房的厚重的木门。
“咯吱..咯吱..”老旧的房门似乎要断裂一般
阳光透过扬起的灰尘打在长长的楼梯上..
这是一条向下的楼梯。
“原来这里是二楼。”
前面一楼的位置似乎传来一些微弱的声音
我心里一喜“这地方有人!”
快步走下楼梯,昏暗的一楼病房里排满了病床。
墙边是一根大约一公尺宽的方形雕花木柱挡住了视线。
“咔.咔.呼.呼.咔咔..”的声音从另一面传过来。
让人心中一紧!
这个声音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放慢脚步,借着柱子的遮挡探出半个身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背对着我的巨大而畸形的怪物
它怪异的身形就像一个体型非常高大的人趴在地板上
身上长着浓密的黑色毛发,头部居然是一颗硕大的狼头!
四只利爪撑在地面上,正在啃食着倒在地上的一具尸体
刚才听到的声音原来是尖利的牙齿与血肉摩擦的声音。
这是一只“狼人”!
原本盯着面前血肉的眼睛突然转了过来
“倒霉!这畜牲这么警觉,被发现了!”
往侧面空旷的地方翻滚出去,躲开了狼人的一个飞扑。
盯着狼人还沾着血水的爪牙和绿油油的眼睛心底一阵发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怪异的野兽!
灵魂深处却仿佛有着另一个自己在快速的分析和思考应对措施
“自己似乎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生死一线情况了”
再一个侧身以毫厘之差躲开狼人一个挥击扫过来的利爪。
转身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在狼人的脊柱上
“嗷...!”
狼人吃痛,一下子退到墙边,一路撞翻了好几张病床,一双眼睛却还是恶狠狠的盯着这边。
“这畜牲好厚实的皮毛!受到这样的一下猛击在脊柱上,行动居然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赤手空拳恐怕伤不了它!
跟狼人错开身后正好对调了方向。
面对着狼人缓缓退到门边...
突然转身拔腿就跑!
打不过!不能不明不白的把命丢在这里了!
身后立即响起爪子刨在木板上的声音。
“追过来了!”
三步并作两步跨过一小段台阶,又是一个木门!
透过木门上斑驳的毛玻璃隐约能够看到门外的树枝。
是通向外面的门!
“咔嚓!”
...门没锁!
刚刚把门拉开一点,身后一阵劲风袭来!
身子猛的往下一矮!
“彭!”
一只兽爪越过肩膀狠狠的抓在门上,碎裂的木片溅射在脸上。
余光看到的那只兽爪——那分明是一只放大数倍的人手长出了属于野兽的利爪和毛发。
身体最后的感觉是肩膀和脖子处的温热和尖锐的牙齿穿透前胸和后背的剧痛。
“呵,真是可笑....才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感受到灵魂飘荡开的时候,埋藏在深处的记忆碎片渐渐清晰。
从记事开始,就跟随年迈的师父学习武术...
每天都是规律的早起、习武、打猎或者垂钓、砍柴...
那时候一直以为师父会保持那样皓首苍颜的样子一直这样过着简单的日子生活下去...
13岁那年才知道人的生命会走到尽头...
流浪了两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进入军队...
十年的时间在残酷战场上因为强大的天赋和过人的反应从一场场战役中存活下来,并且获得了令人羡慕的军衔...
帝国的边境稳定之后,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能回到从前那样简单而充实的日子...
...帝国建立以来最年轻的禁卫统领尽然是千年以来第二个患上这种绝症的人...
......
算是没有死的不明不白...
一直在努力挣扎,换来这样的结束
...真是...可悲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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