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休息日久久没有到来,似乎印证了顾思拉的消息。这一个月来,克莱镇的人们的欢欣雀跃,翘首以待,可怎么也盼不来休息日的到来,马斯还是高高的挂在天上,一点都没有要休息的样子。
休息日久久未到,格瓦特山上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于是开始有人来责怪安拉祭司了,安拉祭司倒是无所谓,每天还是抱着个酒瓶,醉醺醺的在镇子里闲逛,反正没有正式的消息给来,他可不会去假传神意。倒是顾思拉急的一直跺脚,她对诺阿不停的抱怨,新教皇不是已经预测出来休息日的时间了吗,怎么迟迟不通知,害得自己的父亲受别人辱骂。
在格瓦特山上,基薄福学校里,一群祭司也在焦急的讨论中。
“现在怎么办?”一位胖乎乎的红胡子老头斜靠在参议桌的椅子上,气冲冲的抱怨:“现在不仅皇室,下面的各个城市,就连各个小镇的祭司都来询问我们怎么回事。现在到处都流言没有英诺森教皇,我们基薄福就是一群混饭的。”
“咳。”坐在参议桌的主位的传统祭祀衣服的老者,打断了红胡子老头的继续抱怨,他看了看还在观测室不停摆弄各种仪器的新教皇的精干身影,顿了顿说:“现在只有相信我们的新教皇的预测结果了。”
“真的吗?提前两个月的预测,你确定英诺特教皇没出错?”又有一个祭司提出问题,“这要是出错了,刚宣布完预测结果,第二天休息日就到来了,我们基薄福的权威可就大大折损了。”
“还有皇室那帮人,老教皇逝世后,他们可是急不可耐的想将他们的祭司安插过来啊。”红胡子老头连忙站起来反对。
似乎这句话戳到了祭司们的心坎,大家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那位坐在主位的老者是基薄福的主祭司,查尔。红胡子老头是主管发布消息的副祭司,安德鲁。皇室和基薄福在表面上虽然是一个规则的制定者,一个是规则的执行者,可皇室并不满足自己作为统治者,可处处受到迂腐教义的限制的现状。
可是新教皇没有老教皇那样的深谙世事,他只是一心思的钻研到那满天的星象中,除了做自己的本职工作外,对于社会里的暗流涌动豪不知觉。查尔又瞥了瞥那个忙碌的身影,对于这个新教皇,他承认在星象研究上他有着独特的天赋,他对于下雨起风,甚至地震,彗星到来都能准确预测,而且时间都比前人要提前很多。可对于权术,他就像个baby,浑然不知道自己掌握着多大的权利。英诺特教皇只是把预测结果给自己,也不予解释。为什么休息日会推迟,马斯的旨意是什么?这些该解读的东西他一切不管,像个数学家一样,推出公式,至于如何使用,任由他去。
“咳咳。”查尔用拳头敲两下桌子,示意安静,“按照教皇的预测,明天发布消息,安德鲁,你一会儿来找我拿预测结果。”
英诺特当然不会什么都不解释,只写个休息日的预测结果。但是马斯旨意的解读,查尔已经想好了,很合理,而且他相信马斯迟迟不愿休息也是这个原因。
“消息终于来了。”顾思拉突然冲进诺阿的房间,也不管正在算着多边形角度的诺阿,拉着诺阿便往外跑。
在教堂外面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马斯依旧布着清澈光芒在大地上,顾思拉拉着诺阿挤到人群的最前面,安拉祭司迈着步子,从台阶上走上了广场外的半人高的大理石高台上,这次安拉祭司没有拿着酒瓶,虽然脸上还挂着红晕。但一旦走上了高台,安拉祭司整个人都变得威严了起来,平时散乱的金色头发也扎了起来,乱糟糟的胡子也被精心修整了,他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挂在消瘦的鼻梁上,这让看惯平时抱着酒瓶醉醺醺样子的人们到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顾思拉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她平时也不喜欢自己父亲散漫的样子,可是每当作为马斯的使者宣布消息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就格外的英俊。
“克莱镇祭司,安拉。”安拉祭司打开从基薄福传来的铂纸,用着清晰沉稳的嗓音说道,“在此宣布,英诺森教皇乃马斯的忠实使徒,吾等观测星象,马斯为纪念丰功伟绩的英诺森教皇,会继续馈赠光芒于汝等,休息日于6月10日到来。”安拉祭司合起铂纸,双手合在胸前,低声道:“愿马斯永在。”
“愿马斯永在。”众人也双手合在胸前,再次为逝去的英诺森教皇默哀。
安拉祭司宣布完后便离去了,顾思拉向诺阿打了声招呼也便跟着安拉祭司走了。周围的人也渐渐散去,议论声也不断,有人赞赏新教皇居然提前两个月预测到休息日的准确时间,当然也有一些人保持着怀疑态度,老教皇都没做到的事情,新教皇如何做到的。
然而诺阿没有去思考这些,诺阿欣喜的发现自己能赶上这次基薄福学校的选拔,她刚好在6月1号满18周岁。诺阿很快走出了伟人逝世的阴霾,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家,迫不及待想将这一消息告诉妈妈。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