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飞刚听了后院卖人宰人,都吓得加紧锻炼武功了,当然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闻言点点头:“大小姐就在房外,我们和她说现在就走。”
这时候白苏突然注意到自己和牧飞都换了衣服,预感到什么:“你帮我换的?”
牧飞眼睛转了转点点头:“是,大庄主二庄主大小姐和我,你希望谁帮你换?”
白苏顺手一巴掌:“贫嘴!”
牧飞一直都在琢磨拳剑,顺手一个“魂牵梦萦”,不但刁住了她的手,轻轻一带就把她扯进怀里!
白苏猝不及防失去了平衡,同时也牵动了腹部的伤,哎呦了一声。
牧飞当然不是故意的,连忙将她扶住站稳,这时候就听大小姐在屋外说:“伤口还得恢复一阵,你们两个小心点折腾!”
白苏锤了他一拳,又喝了几口水,拉着他就出了门,直接和大小姐说要马上过河离开。
大小姐看了看二人也没坚持,反倒说:“换了我也会马上离开,大庄主就在前厅,跟我来吧。”
大庄主二庄主都在,闻言他们要走也不意外,经历了这样一个夜晚后,换了谁也不会考虑再留一天。
大庄主看了看天色:“还有一个时辰午时,来得及过河,要走这就动身吧。”
白苏却走到二庄主面前伸出手:“我的戒指呢?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还给我吧。”
二庄主呵呵笑道:“放心,我们不劫掠顾客。”
说着把戒指扔给白苏。
白苏扫视戒指后撇撇嘴:“还有点银子,黄金和玉带却都没了。”
大庄主和二庄主只是笑,也不说话,压根没打算拿出来。
这时大小姐走近来:“要走赶紧走吧,过了午时就得等明天了。”
然后转身对牧飞媚笑道:“别忘了姐姐,再路过时来家里坐。”
牧飞笑着点点头,白苏也对大小姐笑笑,算是感谢她的衣服,然后拉起牧飞就出了门,大庄主紧随其后。
三人从青石巷里拐出来,上了庄内短街,却碰上了挑着一担柴的赤雄,默默地擦肩而过。
赤雄驻足看着他们离去,心中纳闷,两个人怎么都出来了?
牧飞不可能知道这个砍柴的少年可能是这个大陆第一个看到他到来的人,甚至一直目送他的救生舱飞入黑暗的大山。
牧飞已经不是三天前的牧飞,赤雄依然还是那个赤雄。
地球、星舰对牧飞来说既是过去,也是遥远的未来,他已经和过去没有了丝毫联系,彻底属于了天赋大陆。
走到尽头就到了渡口,人并不多,因为大庄主要过河,也不能等着凑满人头,很快小船就离开了黑鸦渡。
牧飞站在船头看着渐渐远离的黑鸦渡,心中百感交集。
来到天赋大陆的三天,数次经历生死考验,而这里是自己第一个与天赋人打交道的地方,见识了邪恶包裹着的微弱人性,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观。
这个小小的渡口、这条水深浪急的黑鸦河,对于他人生来说是个巨大的分水岭,他把稚嫩和单纯留在了渡口西岸边,绝不会带着踏上东行的路。
也许前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黑暗,还是个有希望的大陆,但肯定希望不大。
黑鸦河不宽,很快就到了对岸,牧飞自始自终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过午不渡,也许河底下有东西吧。
或者就像何傻子说的,这也可能是大庄主另一个编出来吓唬大家的谎言。
站在岸上大庄主微笑着对他们说:“过了黑鸦河,也就过了赤火蛇的画地为牢界,昨晚你们如果没有到鄙庄,今早小姑娘已经肠穿肚烂死在这里了。”
如果牧飞二人昨夜没有被抓,他们的确会今天一早就渡过黑鸦河。
他们不知道赤火蛇只生于黑鸦河西岸,过了河就越了界,并不是不出云致山就没事。
这明显是在对二人示好,大庄主希望这两个败家子知道好歹并遵守诺言,否则翻脸打死了他们对自己是个大损失,他要的是光明符,不是两具尸体。
白苏和牧飞闻言色变,面面相觑,最后白苏道:“这么说来还是要谢谢大庄主,我这就把光明符教给您。”
白苏轻声把诀窍传授给他,大庄主面色凝重十分认真,当最后依法施用成功时,他山羊般发碧的眼睛里透出狂热,然后对二人拱拱手,一句话没说跳上船回去了。
白苏长长嘘了口气,对牧飞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白苏的戒指里有一张兽皮地图,牧飞不能确定是不是羊皮,反正柔软而结实,她拿出来把路线指给牧飞看。
地图非常详细,牧飞看了以后不胜唏嘘。
白苏在地图上标出了回家的详细路线,以及每天晚上落脚的地点。
线条是用眉黛和胭脂仔细画出来的,在有危险的地方特地标红。
粉黛有些褪色,肯定不是近日画的。
白苏受困山中半年多,应该是无数次规划过回家的路。
牧飞不忍想象她在深山中衣衫褴褛拿着这幅地图时,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她指着地图对牧飞说:“今天我们离开黑鸦渡太迟了,赶不到预定地点,今天就在方河村过夜吧,明天早起多走一些。”
计划不如变化,别看表面上白苏恢复很快,其实蝎毒对身体机能还是有很大影响,她的体力还不如牧飞,走一会就一身汗。
两个人一路话也多,白苏询问起治疗过程,牧飞只用以毒攻毒,蝎毒化骨什么的带过了。
这样恐怖的经历最好谁都不要再提起。
好在方河村只有四十多里,两个人边走边休息,不到傍晚就到了。
方河村很小,只有二、三十户人家,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所谓的客栈就是屋主多出来的几间房。
房周围都是庄稼地,院子里养了些禽类,和地球的偏僻农村没多大区别。
白苏给了掌柜点钱,凑合着和他们一起吃的饭。
牧飞一直很警惕,反而是白苏安慰他:“这个村人很少,一目了然,一个修士也没有,还不至于有大麻烦。”
天一黑白苏就困了,她的确需要好好休息,奇怪的是牧飞已经三晚没有正经睡觉了,这第四夜依然不困,守着熟睡的白苏,他抱着长剑坐在黑暗中。
在黑鸦渡也没想到有那么大麻烦,牧飞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长剑当然是白苏的,虽然不是极品好剑,品相也相当不错。
天赋的剑比九州的剑更窄,款式介于华夏古剑与西式重剑之间,没有华夏的中正君子之气,更加偏重实用,给人的感觉就是杀人利器,没什么装饰性。
黑色的剑鞘上有暗红色的纹路,就好像血从里面渗了出来,其实是皮质自带的花纹,也不知是什么皮。
一个小姑娘拿这样看似血腥的剑,这里的审美情趣也非同寻常。
白苏真的睡沉了,呼吸深沉平稳,也不知她对牧飞哪来的信心,看他拿起剑就放心睡了。
牧飞轻轻下了床,长剑没有出鞘,在黑暗中缓缓地一遍遍练习《神泣拳剑》。
他的内力修为不到三十年,但似乎已经足够驱动神泣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依然使得很慢,但是没有再阻止真气的流荡,当他感觉到长剑与自己融为一体,剑意直达剑尖时,时间似乎都停止了流逝。
他的招数越来越慢,最后他仗剑几乎停在那不动了!
他站在黑暗中闭着眼,面色平和!
平静只是表面,在他的大脑中剑意却在挥洒,破解着四面八方闪烁的剑光!
他没有经验和锻炼,但是传承的前辈有,他的练习激活了那些记忆,于是无数的人手持各类兵刃从四面八方涌来!
牧飞一剑在手,神泣剑果然惊天地泣鬼神,六招绵绵大破八方!
他从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如此灵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场景徒然一变,在法术的驱动下,风刃、气刀、飞叶、冰针开始出现!
这似乎就是记忆中的一个训练场!
从这时候开始就没那么轻松了,他更加全神贯注全力以赴!
一开始法术攻击数量少、功力轻,他都能破解或者至少支撑下去,但是当攻击法术大量涌现时,他开始左支右绌,最后几十枚冰针铺天盖地而下,他打掉几枚后被震得惊醒过来!
他的额头微微见汗,仍然只是站在房间中间,仗剑四顾,东方已经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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