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容!”
云扬声音很急,却有着无尽的眷恋和欲言又止。
叶舒云也跑不动了,索性就停了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
云扬走到她身前,她看见他垂在两边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然后听他闷声说道:“舒容,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过你什么啊!”叶舒云脱口而出,下一刻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我不记得了!”
“那你连我也不记得了吗?!”情急之下,云扬抓住了叶舒云的手,紧紧的握着,泛红的眼眶中满满都是痴情,“我们曾经海誓山盟,不管以后的路多难走!都不会分开我们!”
谁能告诉我,怎么突然琼瑶剧了。
叶舒云面带为难干咳一声,很想告诉他,其实她不是叶舒容,“那个,现在我们都自身难保,先不说这个了,有缘再见。”
“不行!”云扬的情绪有些失控,抓着叶舒云不放手,力道大的让叶舒云呲了呲牙,“你答应过我!等我杀了睿王你就愿意跟我离开这里!”
叶舒云明白了,这就是一炮灰啊!
而且还是一个痴情种子!
叶舒云深呼一口气,直起身子把跑乱的头发随意的扒拉了一下,苦口婆心的劝道:“你走吧,就算你杀了那胖子,我也不会跟你走。”
“...为,为什么,舒容,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看着男人要哭出来的样子,叶舒云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他也是无辜的,被叶舒容无故牵连进来,若是被查到,抄家都是有可能的。
“你抓疼我了,松手。”
叶舒云拉下脸,冷冷的说着,云扬一震,颓然的松开了手,叶舒云后退一步,和云扬保持距离,这样的举动让云扬的心抽痛,却又无可奈何。
“我从来没喜欢过你,我只不过想让你知难而退,是在利用你,现在你知道了?赶紧离开这里吧。”
云扬脱力的倒退一步,眸子中蓄满悲伤,怔在那里,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叶舒云就开口打断,眼神冷漠语气疏离:“我现在是用王妃的身份命令你!”
“舒容...”
他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他们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就被一句话打的粉碎。
他曾经想过,也许他们会在一起,路很难走,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眼前的人儿变得陌生,云扬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些熟悉的东西,可是他发现,所有的所有,都变的彻底。
唯一不变的,只是那倾城的面容。
几分酸楚上怀,心在抽痛着,扭曲着,眼中的湿意不断扩大,他忍住,转身离去。
结局如此,何之所奈。
他终究不过是个穷酸的秀才,无名无利凭什么?
呵。
一滴冰冰凉凉的液体滴在脸上,叶舒云抬手擦掉,望了望已经不知何时乌云密布的天,阴沉沉的压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原来伤人是这么难受啊。
要下雨了。
叶舒云顺着小路有惊无险的跑了回去,给竹秀塞到枕头下两个烧饼,才轻悄悄的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听着外面的电闪雷鸣,越发的睡不着,想到那个云扬离开时候的眼神,她的心似乎也在微微作痛,云扬的心可能要比自己痛上千倍吧。
哎。
一边坐着间谍,还要做个泥菩萨救人,真的好累。
也不知道那晚的男人会不会再出现,想到自己被莫名其妙的睡了,叶舒云就觉得一阵气恼。
他的样貌,他的姓名她一概不知!
就是想找他也难!
又大叹一声,怎么这么倒霉,他如果再出现,绝对不能让他跑掉!
叶舒云狠狠的捏了捏小拳头为自己加油!
次日一早,几个凶巴巴的仆人二话不说押着叶舒云就往外走。
竹秀这几日跟着叶舒云胆子大了不少,抓住叶舒云的手牙口打着颤说道:“你们做什么啊!”
其中一个仆人骂道:“滚开,不想找死赶紧滚!”
叶舒云安抚的拍了拍竹秀的手,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没事的,等我回来。”
在路过门口时,看见了一旁站着幸灾乐祸的李一,叶舒云冷冷的看过去,停在了门口:“你最好在我死了之后报复。”
说罢,便被身后的几个仆人推搡着走出了戒律斋的大门。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长公主,脸黑程度跟上一次比有过而不及。
多大仇?
屋子的床上坐着那座泰山正大口大口的吃着补品,头上缠着白色的蹦带,还可笑的在头顶绑了个蝴蝶结。
看见叶舒云走进来,睿王立刻从碗里抬起头:“美人儿,昨晚...”
后半截话被长公主宋嫣然给瞪了回去,睿王秒怂继续啃着鸡腿,眼神一边不住的偷瞄着叶舒云。
宋嫣然高压端庄的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悠悠的喝了口茶轻睨了一眼安分跪在那里的叶舒云,“把手伸出来。”
叶舒云满脸疑惑,是在说我吗?
见叶舒云毫无动作,宋嫣然又太高了音量,“怎么,还要本宫说第二遍?”
叶舒云这才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迟疑的伸出手,掌心刚露出来一个嬷嬷拿着戒尺就这么狠狠的抽了上来。
“啊!”手心传来的同感让叶舒云瞬间飚出了泪花,想要收回手的时候,身后两个人死死的把她摁住,动弹不得。
一下有一下的抽打在手心,叶舒云低头咬住下唇坚决不喊一声,屈辱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右手打肿了,换左手,屋子里都是啪啪的抽打声和叶舒云低低的闷哼声。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门口的仆人一看来者是何人,纷纷颔首退到一旁,连打手的嬷嬷也停下了手,恭敬的退到一旁。
听着声音很是熟悉,叶舒云虚弱的抬起头,昏沉的视线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正是那日送她麦丽素的男人,楚锦时。
楚锦时身穿云锦紫纹直襟长衫,头戴银珠紫瑙小冠,样貌丰神俊朗,面若冠玉,手摇玉骨扇翩翩走了进来。
眼神只在叶舒云身上停留了一下,便来到宋嫣然跟前作辑,“姐姐好。”
看向床上的楚轩庭,“听闻大哥府中遇刺,大哥伤势怎样?”
“并无大碍,就是磕破了脑袋。”楚轩庭随意的应付着。
宋嫣然笑不极眼底,“今儿个怎么得了空闲来睿王府,还记得你有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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