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卧室中,陈凯听了庞珑的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那两个歹徒真损,而这个美妞也太倒霉了!”他却不想想,如果不是自已先走,两个歹徒也不可能得逞。
男警员又问:“那你胳膊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庞珑说道:“我从河里跑出来,正好面包车刚刚启动,速度不快,被我抓住车子的反光镜。车里的一个歹徒用匕首在我的胳膊上刺了一下,我受了伤,也不敢再纠缠,只好撒开。幸好手机还没湿,这才给你打电话。真是多亏你啊,小王!”
姓王的男警不敢居功,急忙说道:“庞队,你以后可别再单独巡逻了,真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整个巡警大队都承担不起!”
庞珑美目一瞪:“要你教我!刚刚夸你一句,你还上脸了!今天晚上这事绝对不许说出来,直到我抓住两个歹徒为止,不对,还有那个把我扔下不管的混蛋!”
“好、好、好,我一定守口如**!”王警官连连点头,“那个混蛋既然向你报警了,肯定会报上他的姓名、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咱们照这个查下去,明天就能把他找到!”
庞珑苦笑:“我当时只想着早点把歹徒抓到,那混蛋简单地说了名字、年龄和职业,其他的并没有说清楚。而且,就算他说清了,也不一定是真的,他和那两个歹徒绝对是一伙!”
陈凯在卧室里听得真切,心中一个劲地喊冤:“我可不认识歹徒!你这女人也太武断了!”
熊达的动作很利索,局麻、消毒、缝合、包扎,不一会儿就把庞珑的伤口处理好了。然后她在王警官的陪同下出了急诊室。
听到警车的呼啸声越去越远,陈凯这才从熊达的床上爬起来。
“怎么了,老凯,你不睡啦?”熊达正在收拾刚才为庞珑清理伤口留下的垃圾,看到陈凯从卧室里出来,就问了一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庞珑口中的“混蛋”,就是眼前这家伙。
“不睡了,回宿舍!”陈凯向熊达挥了挥手,就走出急诊室。
回到宿舍,陈凯再也睡不着。刚才的事,让他忐忑不安。快到天亮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决定——中止实习、回家。
他之所以要离开这里,有三个原因:
一、那个无缘无故就对他下毒手的歹徒还没有抓住,说不定哪天他又摸到这里来。万一下次歹徒直接用枪,他就非死不可了。他虽然达到锻皮境,却挡不住刀,更挡不住子弹。
二、庞珑也恨上了他。那美妞成天在市区巡逻,万一哪天遇上了他,非把他抓起来不可。他自称被乙烯捂了五六分钟都没事,美妞还记着呢,真把他送进实验室,那就惨了。
三、自从被金针附体,他就对修炼产生了深厚的兴趣。而这里人多眼杂,根本不适合修炼。倒是他乡下的老家,那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小镇,附近还有一座绵延千里的凤凰山,真正是修炼的好地方。
想到这里,陈凯直接不睡觉了。他跳下床来,穿上衣服,然后把自已的行李都打了包。就等着天一亮,他就向医院的人事处说明情况,从今以后不做西医了。
“就凭我金针附体、真气在身,到乡下做个中医绝对有前途!”金针不就是中医用来为人针灸的嘛!他似乎已经预感到,将来的某一天,他成了万众景仰的名医。
还没到八点,陈凯就来到人事处,提出中止实习。人事处长连一句“你再考虑考虑”也没说,就直接给他办了退回学校的手续。
陈凯再回到宿舍的时候,熊达已经下夜班。于是陈凯就把他中止实习的事向熊达说了。
“你疯了?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熊达大声说道。
陈凯故作轻松地说道:“这有什么,就算我在这里实习结束,也不可能留在这里工作!”他说的对,海天市人民医院是海天市最好的医院,刚毕业的大学生如果没有路子,根本不可能进来。
熊达还是不死心:“就算不能留下,你有了这里的实习资历,将来再到别的医院去应聘,人家就会接收你!除非你已经联系到了工作单位!”
陈凯正愁没有借口,熊达这么一提醒,他立即就坡下驴:“你说对了!一个亲戚给我介绍了一家西川的医院,让我尽快入职,越早越好。所以我才要求中止实习的!”
“兄弟,你有艳福了!我早就听说,西川那边有辣妹,你可要保重你的肾哦!”熊达十分羡慕,“你都要离开这里了,我叫几个熟人过来,给你送行!”
陈凯连连推辞:“不用、不用!今天这话你就当我没说。我先过去看看,如果那边条件不好或者没有辣妹的话,我还回来!”
熊达不再勉强,只好帮陈凯拎起行礼,把他送到汽车站。
陈凯的家乡是海天市嘉树区石桥镇下面的一个山村,距离市区大约四十公里。因为坐落于凤凰山下,所以这个村就叫凤凰寨。
凤凰山以幽、奇、险、秀闻名华夏,但是山势峭拔险峻,再加上山中的野生动物攻击性很强,所以来这里游玩的人并不多。政府也不愿意投资开发,只有一条山路从市区通向凤凰寨。
中巴车在山路上缓缓前行,陈凯则透过玻璃观赏着车窗外面的景色,眼看着就要经过“刺猬峡”,车子却停了下来。他有点奇怪:“这里离凤凰寨还有十多里路呢!”
他推开车窗,把头探出车窗向前看。只见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停在路中间,一头壮如水牛、浑身漆黑如墨的野狼正围着吉普车转圈子!
这么大的狼,陈凯还是头一次见过,就连央视的《动物世界》也没有拍过这么大个头的狼。
更令陈凯奇怪的是,那头狼只是围着车子转,却对旁边的两个人视而不见。
那两人,一老一少。少的是个跟陈凯差不多年龄的小伙子,穿着一身夏季军装,体型剽悍,象个警卫或司机;那老的虽然满头白发、一身便装,却有一种久居上位的气势。
不过,这老者此时正手抚胸口,一脸的痛苦之色,同时,他的肩膀上正鲜血淋漓。
那黑狼不吃人,却对着吉普车一个劲地嗅,似乎在寻找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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