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笑呵呵的掏出烟来点着,抽了一口道:“巴赖,我知道你很不服气,你跟锤子哥身边好几年了,按理说…他死了这个位置应该给你,但现在让我这个新来的给顶上了,你很窝火是吧?”
“你说呢?”巴赖侧头看着他,满眼全是怨恨。
森林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但这是康哥安排的,你我都是为康哥办事的,别让我为难!”
“操!”
巴赖怒骂一句:“少jb拿康哥来压我,我告诉你木林,谁坐这个位置都可以,但就你不够资格。”
森林起身走到他身边,低头笑嘻嘻的问道:“巴赖,你我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也算兄弟一场,你这是要故意抬我了?”
“没错,老子还就抬你了,怎么…”
嗙的一声闷响,巴赖的话还没等说完呢,整个脸就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当场就鼻口窜血了,脑袋是嗡嗡直响啊。
只见森林抓着他头发喝道:“给你脸你不要脸,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
“木林,你他妈想干嘛?”
老红和鬼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二人一带头,其他混子也猛的窜起。
其中一个离森林最近的甸缅混子想出手帮巴赖,森林一脚侧踹闷在他胸口上,当场就给他踢飞出去三四米远,整个人砸碎了木椅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都他妈给我坐下!”
森林猛的一抬头,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怒视所有人。
宝丽金那一站让他名声大振,东北虎可不是闹着玩的,老红和鬼头顿时心里有点发虚,但还不至于害怕。
反倒其他混子有点发懵了,谁也不敢再主动上前了,双方毕竟不是死敌,要是让鸡康知道他们搞内讧,这就是个事。
森林一把将巴赖抓起来,一拳砸在他小腹上,噗通一声,巴赖直接跪下了,哇的一声就从嘴里喷出一堆秽物。
他被森林这一拳给打吐了,可还没等他吐完呢,森林又一膝盖撞在他脸上,当场就给他干趴下了。
“卧槽尼玛啊…”
巴赖被干了一个满脸花,倒在地上捂着流血的嘴还在骂森林呢。
“我让你骂!”
‘咣!’
森林一脚踢在他嘴上,只见巴赖脑袋一歪,嘴里甩着牙齿和鲜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当场就不省人事了。
一脚下去能踢掉常人半嘴的牙齿,这一下所有人都闭口不言了,就连老红和鬼头都不敢吱声了。
“还有谁不服?”
森林猛的伸出手指着所有人喝道:“不服的站出来,谁今天能给我打趴下,这位置我主动让出来,以后我他妈跟他混。”
众人对视一眼,居然没一个人敢站出来的,全都往后缩了缩,这群放单的混子是最窝囊的,平时也就虐待虐待赌狗还行,遇到大事就完犊子了。
老红最后添个老脸笑道:“木林大哥,您这是干嘛啊,咱们都是跟康哥混的,自然拥护康哥的决定啊。”
“对对对,老红说的是,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自己人何苦为难自己人。”
老鬼也笑着点点头:“木林大哥放心,以后我和老红肯定全力配合你!”
森林满意的笑笑:“你们两个过来,把他给我架起来!”
老红和鬼头没办法,只能上前把满脸是血的巴赖给架起来,此时巴赖嘴都快被踢烂了,鲜血顺着嘴角不停的往外流。
森林冷冷一笑:“巴赖,你呢?什么想法?”
“呸!”
巴赖一口血水吐在森林脸上骂道:“操你祖宗木林,这仇我巴赖记下了,老子跟你没完!”
“没完是吧?行!”
森林从后腰拔出一把尖刀,直接顶在了巴赖的脖子上:“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什么想法?”
“你要是还跟我来这套,老子一刀扎死你,回头我亲自向康哥去解释,杀人对我来说…很简单!”
森林手稍微一用力,刀尖就扎破了巴赖的脖子,鲜血顺着小刀口就往外流了下来。
老红和鬼头二人全傻眼了,二人不停的用手在巴赖的后背画着什么东西,那意思好像是在提醒他别玩命。
“说还是不说?”
森林再次加大力度,刀尖又往里深了一点。
“我说我说…”
巴赖在森林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是紧张而是冷漠,是完全无视人生命的冷漠。
这一刻容不得他不相信,这个来自华国东北的男人,肯定也是双手沾满了鲜血。
“我服了森林大哥,我巴赖以后全听您的,您放我一马!”
‘啪啪…’
森林拍了拍他的脸笑道:“很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啊,所有人都听到了啊。”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巴赖被一名放单小弟送到了附近的诊所治伤,森林开始安排其他人放单的任务,锤子活着的时候,森林就已经对签单放单了解透了。
鬼头和其他小弟被安排到各大赌场寻找落单的赌狗,森林让老红带他去逼单房看看,好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鸡康下面一共有三个逼单房,之前森林去的只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个也都在小拉勐山上,分别在西山和北山的半山腰处,因为在山上比较安全,赌狗逃跑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老红开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第一站先去了西山逼单房,车晃晃悠悠的顺着盘山路就上到了半山腰。
森林就看到一处好似猪圈一样的建筑,这就是逼单房了,在大铁门外面还有两个华裔人正在看守。
一见面包车开了过来,二人赶紧站起身迎接。
“红哥,您来了啊!”
老红一下车,两个看单小弟赶紧点头哈腰的上前问候。
老红点了点头,一脸尊敬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木林大哥,以后由他来全权负责签单生意!”
两个看单小弟没见过森林,平时他们很少下山,都是在山上吃住,但一听说是新来的小头目,纷纷掏出烟来孝敬。
森林也没客气,点了一根烟笑问道:“里面关着几个赌狗啊?”
“现在是六个人,五个男的一个女的,目前只有一个老男人快平单了,其他人还欠不少。”
“进去看看吧!”
森林示意一下,看单小弟赶紧上前打开铁门。
依旧跟第一次场景一样,漆黑的小屋混合着难闻的屎尿味,简直让人难以忍受,真是比猪圈还要恶心。
在逼单房的最里面,有六个人坐在地上,全身上下满是伤痕不说,手脚还都被铁链子给拴住了,在这种情况下要想逃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六人里除了那个女人和一个老男人之外,其他四人都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年龄最大的不超过四十岁,最小的二十出头,可想而知他们被折磨的有多惨,已经不成人样了。
“都给我精神点,这是我们大哥,全都给我跪直溜了。”
看单小弟一声令下,这六个人赶紧爬起来跪下,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分别都欠了多少?”森林抽口烟问道。
看单小弟从屁股后面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的很清楚,这些人的名字,来自何处,签单多少,目前平单多少等等。
这六个人里,签单最多的是三十万,最少的一个是五万,其他四人分别为十万到十五万之间。
他们都是从华国来的疯狂赌狗,所谓赌狗就是在国内已经赌的倾家荡产无钱可借了,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跑甸缅签单来放手一搏。
但也有一些赌徒是被花言巧语的经纪人给忽悠来的,等你人来到甸缅赌场后,你想不赌都不行了,会有多种方法让你下套。
说实话有些赌狗是真不值得可怜,明明已经弹尽粮绝了,在国内各大银行欠一屁股债不说,身边的亲戚朋友都被骗了个干净,现在又跑甸缅来生死签单了,真是不知悔改啊,这种其实早死早超生。
森林向前走了两步,这六人还以为他要动手呢,吓的全都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
其中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哭泣道:“别打了我,大哥我求求你别打我了,我马上叫家里打钱,马上就…”
‘咣!’
一个看单小弟一脚踹在他脸上骂道:“你他妈嘴说的到好听,这都一个星期了,你家里打过来一分钱了吗?我告诉你,要是在拿不出钱,你就等着被活埋吧!”
一听活埋这两字,这小子吓的哭爹喊娘频频磕头啊:“大哥,我签单的钱已经还清了啊,家里真的没钱了,您就放过我吧…”
‘啪啪啪…’
两个看单小弟上去就给这小子一顿大嘴巴子,原本就消瘦的脸抽的都快变形了,眼珠子都快被打爆了。
“等一下!”
森林喊了一声:“他刚才说什么?他签单的钱已经还清了?”
“大哥,是这样的,这小子签单十万,本金十万已经还清了,还打了两万的利息钱,不过…”
这小弟看了一眼老红,森林脸色一沉:“说话,不过什么?”
一看森林动怒了,这小弟赶紧低声笑道:“按照规矩,他起码要还清二十万才可以,现在还差八万的利息钱。”
“大哥,家里真没钱了啊,我房子都卖了,求您放我一马吧。”
这小子哭的肝肠寸断,两条胳膊上全是血淋子,手指甲还被拔掉了两个,真是惨不忍睹啊。
森林微微皱眉道:“这规矩是谁定的?康哥吗?”
“这个…”
两个小弟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老红,老红脸色一变,赶紧插话道:“木林大哥,这到不是康哥定的,咱们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公司的收益吗,这帮赌狗命贱的很,能诈点钱是点钱啊。”
“放你妈的屁!”
森林一声怒骂:“康哥知道你这么做吗?多出来的那些钱哪去了?”
他用脚后跟都能想明白,这十万签单,两万利息勉强算合情合理,但这多出来的八万块钱呢?肯定是被老红给私吞了!
如果这是鸡康定的规矩,那只能说鸡康是败类中的败类,这根本就不是做买卖,而是在砸自己场子呢,但显然鸡康也不想这么干,毕竟小拉勐不是他一家赌场独大。
老红嘴角一阵抽动:“大哥,这钱…”
森林一抬手,怒目圆瞪道:“你不用多说了,从今天开始,签单利息只有百分之二十,十五天内还清的就可以平单下山,其余你们谁要是再多要一分钱,别说老子跟你们翻脸!”
三人谁也不敢吱声,森林看了一眼那半死不活的小伙吩咐道:“他平单了,把他送下山,让他自己回国吧!”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啊…”
一听说能下山回家,这小子不停的磕头谢恩啊,并且发誓这辈子也不来甸缅赌博了,这就是个人间地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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