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朱雀每天都怀揣着一颗想死的心,既不是因为失去自由,也没有哪儿不舒服,只是容止天天在她屋里弹琴、写字、理政,后来索性连餐食都在她丹凤轩用了,就差没睡在这儿了。
“你没地方可去吗?”
“嘘……我在看折子。”
“你能不能去别的地方看。”
“你这儿凉快。”容止头也不抬。
“已经入冬了。”
“嗯,我怕热……”
……
朱雀把头埋进被窝里,容止的行为实在令人费解,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倒是这几日经常梦见以前的事来,记忆似乎在慢慢恢复。
……
马雪云这几日也是难捱,容止已经有两日没见过她了,整日窝在丹凤轩,而且似乎对她越来越冷淡,难道是发现了什么,还是他对王妃……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容止是她的一切!
“碧喜,父亲……”马雪云在丫头耳边低语了几句。
“明白,主子放心。”
……
一日夜里,容止心血来潮地在丹凤轩支了个皮影戏台子,朱雀本来毫无兴趣,不过看着看着却被故事吸引了,说的是一个公主爱上自己的门客,接着那门客却辜负了公主,陷其于危难的境地,二人分离后门客对公主日思夜想,悔不当初,找到公主表露真心后却被狠狠拒绝,最后痛苦地跳崖自尽……
“这故事哪儿来的?”朱雀问。
容止挥退旁人,“你可想到了些什么?”
朱雀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零星的碎片在眼前浮动,记忆变得清晰起来,“咝……好疼!”
“别想了,慢慢来吧。”
朱雀看着温柔的容止一时间有些恍惚,他是谁?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吗?
“殿下不好了!”沈遇找了过来。
“怎么了?”
沈遇看了看朱雀没有说话,容止走到门前,听到沈遇的话后脸上立刻血色全无,惊慌失措地看着朱雀,“走!带我去看看!”
“是!”
“喂!喂!”朱雀叫不住他,只好闭上眼“挺尸”,奇怪的是,一闭眼就会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来。可慢慢拾回记忆却令她异常不安。
……
“殿下您不能去啊!”沈遇拦住要进宫的容止。
“先生死了!现在只有太后能救她!”容止粗暴地推开沈遇。
“殿下冷静一点!现在进去太后娘娘一定不会同意的!”
“她是我的亲阿姊,我从未求过她什么!”
“殿下忘了吗!太后娘娘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殿下你耽于儿女私情!这样贸然求药,王妃只会死得更快!”
“你别说了,我知道分寸!我会告诉她,我是为了魏宋两国的和平才要救她的!”
“太后不会相信的!”沈遇急道,“连属下都能一眼看穿,别说太后娘娘了!”
容止呆立在原地,过了片刻恢复了镇定,“明日早朝后我再去见太后。”
沈遇舒了口气,“属下送殿下回府。”
“你照着这个方子去拿药。”
“可这是个残方,先生不是还没有研究出来吗?”
“试试看吧。”容止此生从未有过今日这般无能为力。
“对了,殿下,将王妃有疯症的消息传出去的人,查到了!”
“格杀勿论!”
“呃……恐怕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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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朱雀睡醒了一抬眼就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床头,她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听到微弱的鼾声才反应过来是容止。他何时偷偷摸摸进来的!朱雀抱着被子坐起身来,发现容止靠在椅背上睡得很沉,一点反应也没有。
“容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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