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现在,只剩下被熊熊烈火燃尽之后的废墟了么?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无能为力”这种情绪,我和沅可能都不是亲眼所见,但这和亲眼所见毫无差别,我看得见大火在那些发色瞳色都是五彩缤纷,耳朵鼻子眼睛都尖尖的,年龄不相仿但个个看起来都很善良的克洛伊城居民们,在大火中尖叫,无处可逃的样子,军队们拉弓射箭,炮火连天,可天上黑色的巨大恶龙,和他的士兵——地上爬行的,样子丑陋至极的怪兽,毫无畏惧这些,怪兽撕咬着居民们的皮肉,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场面血腥残忍。
我们所见像是无声电影,但痛苦依旧,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沅身处何地,也许在激烈抗战,也许已经逃往了人类世界。
我很想闭上眼睛,但是就算闭上眼睛那个景象还是会涌入我的脑海,像是黑客输入病毒侵入电脑一样。
还是这样的结果么?如果我可以去帮一把的话,那个只知道收拾东西带着一部分军队逃走的国王凭什么称帝?就算不给我任何官职,我还是很想要帮助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啊。
他们在这里和我们存在人世间没有区别,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存在,有七情六欲,有悲欢离合,喜怒哀愁,天啊,我不知道他们做错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们死亡之后会去到什么地方,希望那个地方幸福没有疾苦,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他们的灵魂和那腐烂的肉身只会用来给怪兽和巨龙果腹,这些残暴的怪物啊,什么时候才能付出代价,得到该有的惩罚呢?
也许我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的优胜劣汰,这是一种进化一样,也是这个世界时代的推进。
我再次睁开双眼时,我躺在宿舍的床上,外面艳阳高照,我忘了今天是周末,不过除了阿曼达,其它室友好像还是都出去了。
阿曼达站在阳台上,小心翼翼地躲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嘴角没有带着微笑,眼神也阴郁悲伤,这是我没见过的她,在我记忆里的她是完美无瑕的象征,似乎也没有任何的东西会左右她的情绪,那个盲骑士也许是个特例……不过我忍受不了这么一个完美的人儿对着太阳惆怅。
“你喜欢太阳吗?”我问到,也许答案是肯定的,我只是明知故问罢了。
她看向我:“很多人都可以轻易拥有,自己却无法触及的东西的确珍贵,但谁能说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呢?”
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她继续说着:“你会喜欢平淡,一眼望到头的人生么?那样的生活波澜不惊,没有大风大浪但是也害怕想不到的意外,不用想着终极问题大道理,但也被困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问题上。”她一口气说了很多,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给自己狡辩,但好像也没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我不禁对她起了真挚的羡慕,她看过的风景比我多数万倍,她见过的人,听过的故事也比我更千奇百怪,我不奢求什么别的,但好像这些东西与我而言重要到如我的生命一般。
我连续好几个晚上的噩梦,那彻夜的大火,那满地的狼藉以及可怜的克洛伊人,他们的故事说起来也很普通也很不合理了。
沅本来也算是有身份,但她拥有者双重人格,而沅的副人格贪玩,爱闹事,也傻得可爱,她渴望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才去宫殿里做女仆。
她本来的人格可以说是革命家了,这暴君执政,她无可奈何,但与同盟们私下密谋着推翻暴君的统治,还克洛伊人自由,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与克洛伊城所在的国度相邻的一个富饶又兵力强盛的国家色国王看上了暴君的王妃,暴君自大狂妄,怎么可能把妃子给人拱手相让,就请了使者过去给人一顿羞辱,这那边的国王忍了,毕竟也是自己的事儿,不好直接挑起战争。
但暴君时不时爱去派间谍在他们国家,还在边境招人挑衅国王,说国王的坏话,更过分的是会直接去他们国家抓人带回来当奴隶。
最后的导火索是,暴君写信给那边的国王说邀请他来看舞姬表演,但是条件是要带来更多姿色姣好舞姬,无礼的要求顿时惹得那国王勃然大怒,战争一触即发……
在这个世界的想法里,舞姬是禁忌,舞姬歌姬是帝王的所有物,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因为舞姬都是拥有魔法会在音乐下舞动的精灵,而歌姬都是会创造美丽旋律的天使,其地位远超什么王妃王后,完全不能亵渎她们,想要把她们纳入后宫,歌姬舞姬更是一个富强的象征,歌姬与舞姬修炼的等级越高,姿色越优雅,越能彰显这个国王的圣贤,我不是很能理解这个,可能是因为她们只会臣服于圣贤的君王吧。
日子很平淡地流逝着,我在这个学校待了三年了,要迎接很重要的一场考试,好像叫什么“高考”,是能决定他们一生的考试?这未免太轻挑了,几场几个小时的考试,家长在外面焦急等待,最后结果还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应该是我的错误,我的价值观里没有飞黄腾达这个概念,在我眼里什么就该是什么,如果变幻莫测那就是一只混在人群中的变色龙修成的妖精,它永远也不是人,可能我太偏激了,但是我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高考结束,好像他们都觉得我和阿曼达是什么“学神”,又是我不是很清楚了解的字眼,哎也不重要啦,反正我好像是考了什么大学,还全额奖学金免学费……新闻还报道了我,有点招摇,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那些认识我的人绝对又要揣度我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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