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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然蝴蝶也》第十七章『操纵比拥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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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肉体的折磨我已经麻痹了,我甚至没有想过谁会来救我,在这种强压可直接拆散一个普通肉身的深海,我不想连累任何人,我也不需要更多的篇幅来描绘我的痛苦,因为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傲慢而加重数倍,如果我是施暴者,我会觉得平常,甚至对自己的残暴一无所知,可对我如此相当于让一个在城堡长大的王子去贫民窟当饥民吃垃圾。

这不只是尊严和习惯的问题,这是严重到我无法控制自己仇恨的萌生,我本来就是一个从来都不劳而获,嘴上嘲讽人类的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其实欲望和自尊强大到可以为任何事情不惜一切代价,但是认为自己是闯祸精,没有价值,只是我没办法尝试杀掉自己。

任何人都不能,包括这个残害我的女人。

念出她的名字都是这么恶心,她叫斯娲慕,不好记的名字,我却不可能忘掉。

斯娲慕……

斯娲慕…………

斯娲慕………………

虐待……

死亡…………

逆重生………………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逆重生是我的命运,我是蝶蛹,不是涅槃需要沐浴死亡的凤凰,我只需要缩成蝉蛹,等待就好。

并且我不能忘记的是,我还拥有冥界之匙,我是它选择的宿主,我可以驾驭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量,那控制它对于我来说一定也不会太难,我会尝试的。

可能先得把自己完全放在精神世界,无边际的宇宙没有中心,这意味着每个人都是世界的中心。

不过此刻,我是唯一的中心,无关于任何人承认或不承认,接受或不接受。

我现在比整个世界都大,我需得这么想,好像有点儿失败,我觉得这样很可笑,我没办法把自己完全进入这样的状态。

随着心脏不规则的跳动,暂停呼吸的肺,充血的眼球白色部分,被控制住,无法动弹甚至不可能抽搐的四肢。

我必须保持平静,这是为了我自己。

黑暗……的确是黑暗,但是我却能在黑暗里靠着感官摸索,摸不到什么,没有任何的障碍物,没有刻意保护我的栏杆,同时也没有恐惧,没有任何的恐惧阻碍我。

我前行或者后退,呼吸着纯净的空气,最爱的那种空气,不属于人间的空气。

冷热交替,都是舒适的凉爽和温暖。

好像是时间在运行,时间轴的转动在寻找着出路,时间本身也很无助,没有尽头的流转好像反而限制了他。

他是时间,他也拥有灵魂和意识,他也许会被任何事物诅咒和改变,像穿越小说里一样可逆么?可能吧,他自己也许也没有意识到。

我们察觉不到比我们高维度的人,生活在二维的生物同样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但是好像我们把它画在了漫画里,它们也可以在动漫里舞动,这些故事都是发生过的,也许本来没有,因为人类双手的创造,他们必然是发生过的。

像是信仰一样吧……

直到我躺在了黑暗里,黑暗里的适宜在现实中我感受不到,除了肉体上的折磨,更是在摧残我的思想和意志,要把我鞭挞调教成奴隶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的背部感觉到黑暗地面适宜的坚硬和柔软,睁不睁眼睛都是一样的光景,血管里匆匆流动的鲜血,像是要赶上什么重要的事情。

黑暗中有很多声音,一部分是透过现实传来的斯娲慕的自以为是的公鸭嗓的声音,一部分是我期盼的深爱的盖尔的声音,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在吸血鬼城堡我没听过盖尔说话,难道他不愿意和我说话么?

我的问题在心里刚想完,那个应该是盖尔的声音便开始清晰起来,盖过了其它任何的声音,回答了我的问题,令我震惊无法接受的回答。

“我不是盖尔。”简短的五个字好像有很多的意思,是说这个声音不是盖尔么?这个声音我永远也不可能忘记啊,不会错的,还有一个意思——

曾经来到我小木屋的人,不是盖尔,是别人。

很不合理,我明明看到了盖尔持剑的画面啊?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我听得很清楚“那把剑是我给他的。”

可是时间线对不上,那个闯进我小黑屋的人也才一百年没到,但是盖尔的战争是很多年前了,难道有归还给了他不成,或者是下一个宿主,我怎么会不知道?

没有再听到那个声音了,但是我却自己想到了答案,控制时间线的问题对于冥界之匙简单到不能见到,只要他可以熟悉操控的方式。

还有一个可能是我小木屋本身的时间线就不同于外面。

那个声音到底是谁的?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我只存在于精神世界,冥界之匙的精神世界,一个独一无二的空间,即使是高维度,别的平行的人也不一定可以进入我的精神世界。

的确是不一定。

我的精神世界没有什么特别的,也没有别人会想要的,那么存在于这个精神世界的,一定是比我还要更与冥界之匙有牵连的。

这么说的话,那他就绝对是我在寻找的那个人,至于他出现的意义才是真的无从寻找了。

随着一声声惨叫声响起,我被强行拖出了精神世界,控制冥界之匙又失败了,也代表又会难了不少。

可是眼前的一幕,是我期盼已久的——血腥场面。

斯娲慕倒在血泊中,看着鲜红的血液涌起在深海的海水里舞动,渐渐模糊了她倒下的身影。

还有很多尸体,死法差不多都是被割喉了,一群鱼怪……鱼和各种别的动物组合的样子,诙谐地像喜剧片里一样。

捆绑我的绳子上的魔法迅速消失,我很容易地拜托了它,我游在城堡里,除了我待的地方,其它真的是除了黑暗就没别的了,走廊精致的窗框散发着绿色奇异的光。

所有的陈设都好像都是为了虐待,有很像弯刀但是像巨大的水车的玩意,转得很快,快到只剩虚影。还有很多奇怪的玩具在制造中,其中都插放着针管,针管里是毒液,绝对致命的毒液。

在一个狭小到刚能站人的房间有一个暗道,通向地下室的暗道,我一脚剁碎了暗道脆弱的石门,跳进了暗道。

我明白了海底哭声嘶吼声的由来,珊瑚制的监狱,过道很窄,导致两边的囚犯伸手就能碰到在其中行走的人,囚犯们狼狈不堪,大多搜布满伤疤了,他们不停的呼喊等待救援,在这里已经与死亡并存了,他们不再会疲倦了,我看到了他一个黑影劈开牢笼,瞬间又消失了。

就好像从未存在过,那是我么?不是吧?也许是我?我也不知道了。

我开始了逃跑,我摧毁不了这个城堡纵然我很想要摧毁它。

我重见了光明,不在暴雨不停的光明,上了岸才知道这有多珍贵,脚踏实地的感觉有多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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