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深秋已过,已经入冬。
特护病房外,亦肆苍拉着漪兮面色不善的问主治专家:“失忆了是什么意思。”
“不…也不能说是失忆…而是这个病人潜意识里不愿记起,是不是他出事的时候,受了什么刺激?”
听到专家这样问,亦肆苍沉默了。
潜意识里…不愿想起?
是因为姐出事了吧。
那个家伙一定很痛苦。
所以才会…不愿想起。
如果这样的话…
也好。
与其让他记起,不如…就这样忘记。
那件事对他实在太残忍。
难怪温莫逸潜意识里不愿想起,不愿面对。
也罢…
……也罢
不愿想起…就…这样吧……
纵使是他亦肆苍,在这好几个月里也没找到花澈的踪迹只找到一堆摔的粉碎的跑车残骸。
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连跑车都摔的粉碎,更何况人呢。
那样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消失了。
他突然想起花澈在有一次和他谈话的时候在最后轻声念过一句话。
‘像我这样没有身份的人,就算消失了谁都不会发现更不会有人在意。’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正在皱眉思索的亦肆苍,只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蹭了蹭自己的肩头,他低头一看,是早已红透了眼眶的漪兮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哥哥…好可怜…
要忘记嫂嫂…
明明哥哥那么喜欢嫂嫂…
为什么…要忘记她…
好残忍…好可怜…
哥哥和嫂嫂…不能在一起吗…
漪兮小声的呜咽,像受了伤的小兽般的哀泣,让亦肆苍十分心疼,他挥手让专家退下,随即伸手抱紧漪兮,让小人儿在他怀里尽情的哭。
那位专家走了没几步,又转回头,只见那凄冷空旷的走廊,只有那黑蓝发美男拥抱着不停哭泣的娇俏少女,那俊美而疲惫的脸上满是心疼。
专家叹了口气。
真是造孽啊。
等亦肆苍和漪兮提着东西到特护病房时,只见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过来的温莫逸呆坐在床上,绝美而妖娆的脸上再没了那种意气风发,只有一种无力的哀伤和平静在眉目间蔓延。
“……哥…哥哥。”
漪兮一看到温莫逸醒过来这幅失神的样子,眼泪顿时止不住的淌了下来,她颤抖着声音走上去一把抱住了温莫逸。
温莫逸身上再没了那种温暖的三色堇香味,取而代之的是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抱着这样失神的温莫逸,漪兮的心止不住的疼。
她只听到温莫逸嘴里喃喃念着
“日久多健忘…日久…多健忘…”
“哥哥…”
漪兮眼睛酸的更厉害了,她带着哭腔喊着哥哥,温莫逸却像是没听到似的,一直念着日久多健忘。
“漪兮……”
亦肆苍看不下去了,上前扶起了哭的稀里哗啦的漪兮,意识他们出去一下。
“让你哥哥一个人呆会,他现在可能…连你都不知道是谁……”
亦肆苍顿了一下,心里也很不好受。
那个张狂的温莫逸哪去了,那个傲慢的温莫逸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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