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晚上九点有一个陌生男人打电话报警,说在停车场看到大明星洛伤,他很好奇,就走了过去,没想到看见了不堪入目的一幕,洛伤正在xx一名女子。
他听媒体报道过洛伤的脾气,哪里敢上前阻止,直接打来电话报警。
警局距离案发地很近,赶到停车场时洛伤果然在,身边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哭哭泣泣。
当然,仅凭这些不能判断xx罪,威龙又调出了停车场的监控录相。
画面里,一部车始终挡着洛伤,等车开走后,女人衣服已经被扯烂,洛伤压在她身上。
威龙带洛伤回局路上,洛伤打伤警员,跳车而逃。
夏逸寒为受害者录好口供已是清晨,女人声泪俱下讲述了过程。
她说的有头有尾,全无露洞,也正因如此,他才断定她在说谎。
如果她真的被xx,是不可能如此冷静讲述过程,那些话一看就是精心背下来念给警察听的。
这让夏逸寒把怀疑对象转到钱雨泽身上,一直以来,碍于他是小朋友,总把他排除在外,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后,他的身份越来越可疑,许多证据都与他有关。
夏逸寒不明白一个小孩子怎会有如此大的威力,更不明白受害人和他有什么关系,杀人总要有动机啊!
夏逸寒走后,默默爬在窗台上睡着了。
吃早餐时陈洪叫醒她,默默动动脖子,很悲催的发现落枕了,只能平移不能转动,更不能低头吃饭。
她高举着碗送到嘴边,一口口扒饭,狼狈极了。
更可悲的是爸爸把碗筷全部交给她收拾,带着妈妈二人世界去了。
早就听他说要去庙里拜拜,没想到是今天。
陈洪走后,洛伤匆匆跑进来,不管不顾把默默拉进房间,反锁上门。
“盒子呢?拿出来!”洛伤开口便冲她要盒子,弄得默默一头雾水,转了转眼珠,指着床头柜下面,“在……”
话音未落,卧室的门被人狠踢一脚。
“开门!”是夏逸寒的声音。
真是奇了,两个死对头今天终于碰面了?默默却不知因为什么。
洛伤对着门外喊,“夏逸寒,我没有做的事不会承认,别妄想抓住我!”
外面的夏逸寒也不甘示弱,“是不是你做的不重要,但你打伤警察就是不对,想要证明清白就跟我回去,我不会冤枉你!”
“你当我是一岁的孩子么,跟你回去你会放过我?你们夏家没一个好东西!”洛伤歇斯底里,不光不相信,还完全不领情。
默默没想到事态发展的这么严重,听两人话中意思,似乎是洛伤犯了错。
她忍不住要打开门锁,被洛伤阻止,“你想眼睁睁看我身败名裂?!”
这话太严重了,她可担当不起,洛伤虽然坏了点,但大会体上还是比较有原则,不会做太出格的事。
夏逸寒不耐烦,用力敲门,“默默,把门打开,你相信我!”
听到这话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相信你?你是夏逸飞还是夏逸寒?”
夏逸寒被她呛得哑口无言,只能说,“咱们之间的误会以后再说,洛伤强奸又袭警,你打开门,我必须抓他回去!”
他说到强奸两个字时,默默不由的望向洛伤,眼神奇异。
洛伤急了,“你看我干嘛,不是我做的!”
也是,洛伤心高气傲,而且喜欢他的女生成打数,他怎么会去强奸?袭警这点她相信,但更相信的是洛伤有苦衷。
“夏逸寒,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你先放他留下,我保证洛伤不会逃跑!”
默默信誓旦旦,对夏逸寒夸下海口,她相信洛伤不是那种人,而他的步步紧逼,只会让洛伤变得更疯狂。
“默默,你再不打开,我要撞门了!”夏逸寒威胁道。
“夏逸寒,别太小看我,你身手好故然不假,但我也不是摆设的!”洛伤迎头挑衅。
两人隔门对持,战火一触即发。
默默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夏逸寒说到做到,三秒不见她开门,果然撞上去。
三下便把门撞开,默默险些被伤到,还好洛伤眼急手快,一把拉她进怀里。
“你放开她!”夏逸寒抓住默默的手,另一只拳头朝洛伤挥过去。
洛伤怎会等着被打,侧身躲开,反身就要打回去。
“住手!”默默一声怒吼,两只拳头同时擦肩而过。
她转身面对夏逸寒,薄怒的脸颊泛红,指着门口大声命令,“出去!”
“陈默默!”夏逸寒对她的举动愤怒不已,她居然为了另一个男人挺身而出赶走自己。
默默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化为平淡,却坚定不移,“如果你偏要带他走,就连我一起抓好了!”
夏逸寒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受伤,骄傲却让他不肯坦白,冷冷的问,“他在你心里是不是比我重要?”
默默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半晌,她缓缓吐出一个字,
“是!”
再也不需要问什么,再也不需要说什么,夏逸寒背脊僵直,连站在这里都会让他感到羞愤。
他走出房间,没有再回头看默默,用力带上了房门。
空气中流淌痛苦的气息,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良久,默默拉开床头柜,拿出里面的盒子交给洛伤。
“打开吧,这是你要的……”
洛伤迟疑着接过盒子,诚恳道歉,“对不起……”
“打开吧!”语气波澜不惊,该说的都说了,错也错了,剩下的只有抓紧时间。
洛伤点头,利落的砸开铜锁,慢慢打开盒盖。
两个人秉住呼吸,一边在心里猜测,一边目不转睛盯着盒子。
慢慢的,缓缓的,盒子完全打开。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黄昏做背景,上面有一个小男孩,很熟悉,默默最近经常见到,他开心的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在落日的喷泉旁边,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像个美丽的天使。
照片有些泛黄,可能是保存不当,默默总觉得照片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洛伤也有同样的感觉,两人面面相觑。
洛伤也是在强奸案发生后的调查当中知道盒子的事情,听林森说里面装了证物,在默默手上,他就火急火撩的赶来。
现在,盒子打开了,里面却放着钱雨泽的照片,这说明什么?爸爸的死和钱雨泽有关?那就太可怕了,他真心收养顾照他,却换来这样的下场。
况且,光凭一张照片根本证明不了什么,他唯一的希望又破灭了。
破灭的不止这些,还有接下来闯进默家的警察,威龙带着六名警员破门而入,将洛伤堵个正着,强行带走了他。
默默怒气冲冲跑去找夏逸寒,除了他,她想不到第二个知道洛伤下落,并且报案抓他的人。
夏逸寒还在气头上,和默默大吵一架,报案的事与他无关,默默不光不相信他,还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默默走后,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太冲动了,这样下去,只会让误会更深。
关押室的门被打开,夏逸寒走进去,警员很配合的关上门,守在门外。
洛伤没有太多意外和情绪,两个人相对无言,冷静对坐着。
“我相信你,那女人在说谎……”
“谢谢!”洛伤笑的不以为然,只要默默相信就够了,夏逸寒信与不信,他不是很在乎。
夏逸寒对他的冷漠习惯成自然,语气平淡,“说说吧,你的怀疑,我们时间并不多!”
“钱雨泽!”洛伤直接了当,“既然你来找我,就证明我们的怀疑相同,我知道你在调查钱胜走私贩毒案,也知道你一直怀疑我,本来我不想解释,今天说到这里,我也说一句,钱胜一直是钱雨泽和钱锦在管理,我不插手!”
“你认为他陷害你?”
洛伤轻笑,瞳孔紧缩,“不是认为,是确定!”
艺术画廊今天人比较少,默默和林凡在画室里画画,秘书一直没有来打扰。
林凡很认真为她讲课,她这个学生听的却是心不在焉。
“默默,鉴定一幅画的年限其实很简单,对于你这种初学者来说,可以观察画纸,古老的画纸会微微泛黄,保存的再好也……”
“等等!”默默突然回神,打断他,“你说什么黄?”
林凡无奈苦笑,“微微泛黄……”
“对,就是这句!”默默忽然想到照片,她知道怪在哪里了,是画纸。
照片上的钱雨泽看起来和现在差不多,相纸却泛黄的很严重,应该是放了有十年,这么说……他十年前就是这个样子?
按此推算,他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岁了,怎么会……
难道……他一直都长不大?
默默抓起包包匆匆离开,“我先走了,改天再来学画!”
林凡目送她消失的背影,落寞摇头。
默默回家找到照片,匆匆拨通夏逸寒的电话,“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想,你……”
话未说完,夏逸寒已经站在门口,右手抱着很厚的档案袋,左手握着电话。
他对着听筒说,
“我查过了,你的猜想非常对!”
默默挂断电话。
“那是因为你懂我……”
三天后,洛伤的案子开庭审理,碍于当事人和夏逸寒的要求,此案公开审理,媒体可以在有秩序的情况下摄影拍照。
夏逸寒作为洛伤的辩护律师出庭,另一方,是受害人和金牌律师。
钱雨泽作为家属,到场旁听。
法官一锤定音,双方律师开始激烈的唇枪舌战,大多是金牌律师在说,夏逸寒在听,时不时反驳两句,明显处于下风。
闪光灯对准洛伤,他临危不乱,面不改色站在审判台,目光始终定格在钱雨泽身上。
辩护过后,双方呈上证物,夏逸寒拿出准备好的资料文件。
双方互相提问,夏逸寒第一个问题就问住那个女人。
“小姐,我想请问,你说洛伤强奸你,为什么事发后在你体内没有检查出他的精液?”
“……”
“还有,停车场的录相中,一直有车挡在你前面,后来经过我仔细堪察,找到另一个角度拍摄下来的监控录相,画面中显示,你假装摔倒诱被告上前馋扶,撕扯掉衣物,又强行夺下被告脖子上的项链,被告为了抢回项链,才出现了录相开头那一幕,他并没有在你身上乱摸,对吗?”
“……”
金牌律师看不下去,出言力挺,“请被告拿出相关证剧,口说无凭!”
“证剧已经拿到了,法官也看过,对吧,法官大人?”夏逸寒转向陈法官。
法官点头。
夏逸寒面露得色,不依不饶,“小姐,你还有什么可说?”
“……”女人无言以对,求助的望着钱雨泽。
夏逸寒也跟着把矛头对准他,“钱雨泽,我这里还有一些资料要念给你听,已经通过法官的同意!”
“钱雨泽,一九##年生人,二十六岁,曾在多家孤儿院寄养,先后被四对夫妇收养,最后都因……”
夏逸寒越念越快,最后一句总结,
“你虽然长得像个十岁的孩子,但实际上你已经二十六岁了,心灵智力上也都是成年人的思想,对吗?”
记者们纷纷把镜头对准他,心里奇怪,还有这种事儿?
狐狸尾巴被踩住,钱雨泽面色青紫,“夏律师,今天是洛伤案开庭,我做为旁听,没有回答义务!”
“是啊!我差点忘记了!”夏逸寒怏怏耸肩,“那不如明天吧,明天是我爸爸开庭,三位死者与你有莫大关联,相信你还会来的!”
“笑话!”他激动的站起来,“我为什么要来!”
“肃静!”法官敲锤,“休庭,三小时后宣判!”
三小时后,洛伤在充足证据下打赢这场官司,被告以诬陷罪处罚八十万罚金,劳改三年。
女人声泪俱下肯求法官饶过她,奈何法不通情,请求无效。
实在无奈,她突然跪倒在洛伤脚边,拉扯他的裤子哀求,“你说过不会有事……你救我出去……”
警察用电棍击昏女人,方才将二人拉开。
钱雨泽面色铁青走出法院,威龙早已等在门外,连称呼都改掉了,“钱先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纵然他有天大本事,也只能乖乖跟去。
第二天是夏胜龙案子开庭,夏逸寒请了最出色的律师,把所收集证物提交检察院,钱雨泽虽然百般抵赖,却抵不过证据确凿。
案子还勾起钱雨泽以前所犯之罪,他仗着自己身体的优势,一直潜伏在孤儿院。
他心智成熟悉,与大人无异,学东西很快,画画钢琴样样都会,见哪户人家比较富有,就在主人面前装乖宝宝,这样的手法屡试不爽。
被钱胜领养后,他发现钱家资产的旁大是他无法想像的,加上走私贩毒,足够他生活几辈子。
贪心不足,他动了杀机,借方凝外遇之名杀害钱胜,嫁祸夏逸寒。
案发后警察在衣柜里找到哆哆嗦嗦的钱雨泽,以为他是被凶手吓到,完全没想到十岁的孩子可以杀人。
法官当庭宣判他与钱家脱离关系,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洛伤是此次事件最大的受益者,亦真亦假的xx案,恰到好处的炒作。
重新归来后粉丝内疚,后悔当初没有坚持相信他,所以更加支持,他参演的电影票房空前成功,更是获得很多奖项提名。
当然,夏逸寒也是很开心的,爸爸和舅舅一家团圆,只可惜妈妈的病况为大家蒙上一层阴影。
但很快夏逸寒就找到了办法,听说去印度能够得到治疗,而且那边孟买血型的人是全世界分部最多的国家,输血会比较容易。
临上飞机前,默默做了最后的输血,这次输血足够坚持七天。
夏逸寒本来也想跟着去,管家阻止他,偷偷说,“你不是很喜欢默默吗,不怕她被洛伤抢走?”
这倒是提醒他了,洛伤和默默最近走的特别近,姓洛的每天往陈家跑,工作推掉不少。
他要留下,留下来抢回默默!
默默有多难搞他深有体会,但用对方法其实也蛮简单,比如他扮成单纯善良的夏逸飞潜在她身边,不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么。
但同样的方法不能重复使用,而且这方法有利有弊,他决定换一个。
与方免陈洪经过电话沟通,得出两个方案,第一是找人假装绑架,把两人扒光了塞进被子里,第二是重回罗马,找机会把默默就地正法。
第一种碍于默默身手太好,否绝。
至于第二种,可以试试,但怎么把她带走又是另一个难题。
好在有陈洪帮忙,嘴上说是一家三口渡假,把默默哄骗上飞机,他却和妈妈偷偷溜走。
飞机快要起飞时夏逸寒才敢落座,默默想逃也晚了。
到机场,默默先他一步下飞机,说来也巧,只是随眼一瞟就见到那个泰国骗子混在人群中,正在同刚下飞机的游客介绍自己的产品。
呵!冤家路窄,真是没白来。
默默几步窜过去,一把抢下她手中神符,另一只手拧住她手腕,用力捏。
锅盖蔓谷痛得咬牙,回头一看,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放……放开……”她拼命抽手。
夏逸寒听见响动,跑来拉开默默。
几名游客不明情况,纷纷退到安全线外看热闹。
“锅盖曼谷,你让我好找啊!”默默拳头抵在她脸上,咬牙切齿,“又在卖神符,又在骗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两人的架势,夏逸寒大致明白清况,劝默默,“这种人不值得动气,找警察就好!”
“你不就是警察么,还用再找?”默默撸起袖子,“说吧,今天怎么收拾她!”
锅盖曼谷知道她这是要动真格,她一个女人家哪是默默的对手,低头求饶,
“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默默一阵好笑,她的中文拽的真不错。
“想让我放过你?可以,只要你照我说的做,我保证大人不计小人过!”默默本就没打算把她怎么样,只想她知道教训就好。
锅盖曼谷点头哈腰,“你说,你说……”
默默抢过她背后的包包,把里面的符全部掏出来,向路人借了火机点燃,放进矿泉水瓶里晃匀交给她。
“喝吧,喝光了咱一笔勾削!”
锅盖曼谷不敢不从,拧开瓶盖,闭上眼睛往嘴里灌。
咕咚……咕咚……仅用一分钟她就喝光了一瓶水。
默默说话算话,把包包还给她,和夏逸寒回到宾馆。
据说,当天下午,罗马街头,有一个泰国女人疯了似的找厕所,捂着肚子咒怨一个叫陈默默的女孩儿。
罗马人美景美,只有夏逸寒的心情不美。
来到罗马三天,他和默默的关系一直没什么进展,每天陪她逛街买东西,没有一点浪漫气氛。
回到酒店,两人各自回房间,除了吃饭在一起,其他时间默默都一个人,夏逸寒计划的“就地正法”也无法实施。
天无绝人之路,他想到了上次来罗马遇到的老人。
第二天一早,默默换好衣服,他神神秘秘,“今天不逛街了,我们去个地方!”
“好啊,随便……”默默无所谓,去哪里都一样。
夏逸寒凭记忆找到老奶奶家,她正在小菜园为花浇水,老爷爷提着水桶,笑逐颜开。
默默被气氛感染了,持续低落的心情有所好转。
老奶奶热情欢迎,拿出最好的手艺,还命令他们一定要住一晚才可以走。
默默应下,“住十天都行!”
晚饭过后,默默帮奶奶收拾碗筷,夏逸寒被爷爷拉到菜园浇水。
“默默,我听寒……说过……你们的事!”老奶奶用发音不标准的中文和默默对话。
晚饭前她就看到夏逸寒围着老奶奶大献殷勤,原来是说这些。
“我们的事,复杂,复杂!”默默用手胡乱画圈,表示乱七八糟。
“no!”老奶奶摇头,“你……是不是?气他骗子……”
“是!”
默默嘟嘴,她就是气夏逸寒骗她,被那么喜欢那样信任的人欺骗,真的很难过。
“默默!”老奶奶慈眉善目,宠溺的神情流动在眼眶里,“信任的基础……并不是永远不欺骗,而是看……因为……什么欺骗……”
她顿了一下,在脑中组织语言,手舞足蹈的说,“有时候!谎言是善意的!有时候……谎言是逼不得以!有时候是迫于……无奈!”
“你love他吗?”
默默笑着点头,“love,很love!”
知道真相后,她也渐渐发现夏逸寒善良傻气的一面,夏逸飞就住在他心里,并不是虚构的。
或许老奶奶说的很对,谎言很多时候是迫不得以,事情走到最后,他也没有办法。
可是,想想他把自己骗的那么苦,轻易放过他还真不甘心。
晚上,夏逸寒如愿以偿和默默同一个房间。
他兴奋呀,开心呀,早早进房间躺在床上等默默。
默默和爷爷奶奶在客厅打扑克,很简单的一种,三个人都能学会,斗来斗去,兴致勃勃。
夏逸寒等等等……等到睡着。
最后一局,默默完胜,收起扑克回房间睡觉。
灯已经关了,黑漆漆的,她摸索墙壁找到床的位置。
拉动被子,故意放轻动作,却还是惊醒了夏逸寒。
他不动声色,等她爬上床睡下,心中激动难耐。
最后的机会了,回国洛伤就会跟他抢的,还有林凡,想想就头疼。
手偷偷移过去,轻轻勾住她的手指,一点点向上,停在手掌上磨挲。
默默没有动,他心中一阵窃喜,另一只手也移上去,停在她脸颊上。
嘴唇凑近,印上一个吻后迅速挪开,像做了坏事的孩子。
默默闭着眼睛,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假装睡着了,呼吸均匀。
夏逸寒并不想趁人之威,只想偷偷亲她一下,脑中是清醒的,身体却不停使唤,又凑了过去。
她想推开他,又怕他笑自己装睡不反抗,好像她很期待和他发生什么似的……
索性闭上眼睛,就不信他敢把自己怎么样!
正想着,他突然反身压上来,唇游移向下,吻住她光滑白皙的肩头,噬咬着。
他的手也越来越不老实,托在她腰间,嘴里含糊不清在她耳边喃喃,“默……我可以吗……”
他都已经进行的那么彻底了还说这种话。
默默难耐的咬住嘴唇,摇了摇头。
他像得到特赦令,褪却她的睡衣,滚烫的身躯覆在她身上……
第二天起不来是天经地义,昨晚……他…………
默默脸红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
夏逸寒背对着她,赤果果的上半身,完美的线条引人注目。
他转过身,嘴角噙着笑,“看吧看吧,以后都是你的!”
默默瞪他一眼,被子蒙住头。
他坏笑着爬上床,隔着绵被抱住默默。
她探出半颗头,只露着眼睛,谨慎的盯着他,“你想怎么样?”
“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现在吗?”
“下午!”
默默松口气,还以为要在他面前穿衣服。
“我答应你,条件是……你先出去!”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再大方也会不好意思的。
“你要穿衣服?”夏逸寒歪着头问,一步步把她带入陷井。
默默狂点头,“是是是!”
“我来帮你!”
“不要!”默默警惕的裹紧被子。
“好,那我问你!”夏逸寒坐直,“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看过?”
默默底气不足,埋下头。
“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碰过?”
头埋得更低了。
“还有哪里我没亲过?”
埋得看不见了。
夏逸寒作出总结,“既然我亲过看过碰过,你为什么要害羞?”
没理由了……被他说到动摇……怀疑自己……怎么回事?决心哪去了?
“默默”夏逸寒搬着她肩头,“从现在开始,我们是夫妻,懂吗?”
点头。
“你是我的人,不要再害羞,以后我会保护你,相信我,懂吗?”
感动的点头。
“既然如此,让我帮你换衣服,好吗?”
下意识点头,反应过后又开始摇头。
摇头已晚,被子掀开,某女上当了……
没想到,夏逸寒口中的“一个地方”居然就是圣彼得教堂。
两人站在神圣的十字架下,双手合十许下愿望。
“你的愿望是什么?”
“永远和默默在一起……”
“你的呢?”
“不告诉你!”
“说说啦!”
“秘密!”
“你说不说!”
“不说不说……”
夕阳透过落地窗照进教学,昏黄的光线下,默默踮起脚尖,在夏逸寒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我的愿望,永远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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