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真的是齐雪,齐雪跳楼自尽神奇保住一条命,但失去了记忆——
花洒底下,一具古铜色的男性躯体,支着一只手肘靠在墙上,眼里有一丝丝挡不住的恼羞成怒。
他似乎被说服了,但他并没有甘心,更何况……
当谈话结束之后,他被齐雪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
“嘴里说是我妹妹,却没有一点妹妹的样子。”韩林泽捶了捶墙壁,眼神里却带着几分无奈。
韩林泽开着车子出了酒店大门,抬头看了一眼已经黑尽了的天空。
今夜无月,路灯底下浮现出一大片飘飞着的雪花。
车子驶进一片林子里,韩林泽找了个位置停下,打开车门。
“这鬼天气,还真tm地冷!”韩林泽嘀咕了一句,朝着前方走去,后脑勺传来一阵风,他回过身,伸手挡开了一记闷棍,却猝不及防地被另外一个方向的人敲中了脑袋。
一回国就被暗算,他韩林泽算是倒了大霉了。
“少爷,人已经带回来。”
少爷,这tm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人叫少爷,韩林泽费力地睁开眼睛,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坐着一个男人。
“少爷,他好像醒了。”
韩林泽终于睁开了眼睛,困惑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坐在前方的果然是个男人,模糊中他只觉得那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男人留着长发,就像古代武侠片里的男主角,梳着工整的发髻。
“你一定很困惑,我为什么会抓你来。”男人没有起身,盯着手里的古玩茶具,漫不经心地说。
韩林泽冷笑,也学他的口气回:“抓我的还不是只有一件事。”
“你倒是聪明。”男人放下了茶具,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齐詹腾欠了我们一个亿,你什么时候给他还上?”
“你不抓我,我还能想办法给你还,抓了我,我怎么给你还。”韩林泽刚说完,嘴巴就挨了重重地一记,这几年他被这些追债的折磨,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是第一次,他有一种无法活着走出这个地方的预感。
韩林泽呸了一口,吐出一口血。
打他的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男人精壮而又结实,一看就是练家子的。
小胡子恶狠狠地威胁一句:“齐詹腾这老东西,自己不出来还钱,留自己的女儿儿子在这里,女儿刚跳楼自杀死了,儿子又这幅德性……”
“你刚才说什么!”韩林泽怒瞪着眼睛——齐雪死了——那女人果然骗了他。
“脾气倒挺横……”小胡子拿过一把锋利的刀子,把玩着走过来,“今天要你一只手,一个月后,你拿一部分钱回来赎,否则,下个月再要你一只手。”
“这是非法拘禁。”
“齐詹腾来借高利贷的时候,可没说这是非法的。”小胡子举起刀子,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作势就要剁下去。
“唐公子,你怎么这么心急,拿我爸的养子出什么气。”一个声音轻飘飘地传了过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
窗户上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冷风和着雪花一阵阵地吹过来,撩动了她的长发,竟有一种古代侠客的风味。
“傻b,你怎么来了,一个女人还爬窗户,你不怕死,快滚回去。”韩林泽皱了皱眉头,这爱逞强的娘们,不仅骗了他,现在又跑到这里来了,他自身难保,又怎么救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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