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竟然只有流云宗一行人孤零零的站在城门口,其他想进城之人都在远远的围观着他们,围观者最近的也至少离他们有一里之远,以修道者的感知能力,一里之地形同近在眼前。
所有围观者,包括四个值守城门之人,脸上的表情由原来的幸灾乐祸竟然都变成了一副错愕和不可思议的震撼神色,有的甚至还一脸愕然,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在两方敌对人马突然完全被一片迷雾结界所笼罩,让所有人都看不清虚实的时候,按照所有人的原先设想,都在暗暗猜测,这伙人会如何倒霉,碰到臭名昭著的惜花门,女弟子被全部抢光还不算什么,死个把人甚至被斩尽杀绝也是很正常的事。
至于施放阵法的事,所有人也尽皆认为是惜花门所为,都以为是此门不想让人看到他们行凶作恶的丑陋行径,才布下了屏蔽隔绝的阵法。
但是当阵法被撤去之后,所有人看清一切之后,一个个目瞪口呆。本该倒霉的那群人除了一个昏迷者,竟然完好无损,而行凶作恶者的惜花门,近一百号人马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场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到处都是大战之后留下的巨坑,所有人都明白,惜花门的近一百号人竟然被这群毫不起眼的所谓弱者给团灭了。
云章焕看着四个城门值守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上前一步道:“四位道友,我们现在可以进城了吧?”
那四个值守者互望一眼,眼中各自闪过一丝忌惮之色,其中一人讪笑一声道:“请缴纳进城费,每人两块低阶元晶。”
云章焕一拍储物袋,手中出现一个最低级的储物袋,他将储物袋抛给对方后,便负手而立。
那说话者接过储物袋查点数目后,说道:“元晶数目正好,你们请进城吧!”
流云宗众人进城后,城外围观人群终于回过神来,一个个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有的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想了良久,突然叫道:“不对,这些人身上的宗门标志似乎为数百年前的一流宗门流云宗所有。”
其身边一人闻言,沉思片刻,恍然道:“流云宗...传言数百年前我南岳州本来是有七大宗门,其中一个似乎就是流云宗,只是据说其门中高手青黄不接,后来渐渐没落了,听你所言,难道流云宗传承还在?”
有一人听两人在议论,如同看白痴一样讥笑道:“我看你们两个是在深山老林子里修炼傻了吧?当真是孤陋寡闻,听你们的口气,搞得好像流云宗消亡了一般,人家是没落了没错,可是传承却从未断过好不好。”
又一人接道:“没错,这流云宗虽然没落了,却从未消失过,一百年前那次百宗名额争夺战,他们也有参加,那场大战我正好参加过,还和此宗门的一个弟子打过一场,我轻而易举的胜之,之后他们就全无声息了,似乎是没两下就被淘汰了。”
此人一说完,又出来一人说道:“此宗门是流云宗没错,其宗门驻地就在莽荒山脉一处叫做云台山的地方,如今已没落为三流势力,数十年来被多个三流宗门围攻,全靠一套高阶的护山大阵苟延残喘,却不知为何,竟有本事走出山门来到这里,而且凭借这十八号参差不齐的脱凡境,竟然将有神魂中期带领的惜花门人马给团灭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此时,四个城门值守者也在传音交流。其中一人说道:“这惜花门凶名在外,没想到竟然这般无用,他们死绝了不关我们鸟事,可是许诺我们的好处却是没有了。”
另一人接道:“可不是,谁能预料的到,这苟延残喘的流云宗竟然会这么生猛。”
第三人说道:“我们白白做了一回恶人,虽然只是不让他们进城,但是恐怕把人给得罪惨了。”
最后一人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得罪他们很可怕吗?再蹦跶不也是个苟延残喘的三流势力吗?即使他们能够轻易灭的了神魂中期,但那又如何,咱可是清水明月宗的弟子,他流云宗哪怕是全盛时期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两道带着惊天怒气的身影从天而降,现出一个须发斑白的阴鸷老者和一个眼神冷厉面容俊朗的黄脸中年,其气息和威压都相当强大,显然不是低阶道者。
当场就有人惊呼道:“是惜花门的太上长老和门主,半步出窍境和神魂境后期,这下子流云宗死定了。”
两道身影一降落在事发之地,那须发斑白的老者狂怒道:“谁干的?我要诛灭他九族,叫他生死两难!”他吼完伸手一摄,一个数百米之外正转身逃离的道者,突然被拔离地面,倒飞而去,两息间便被那老者摄入手中,被提着脖子怒问道:“说,谁干的?”
那道者骇的神魂几欲出窍,浑身颤抖的应道:“回...回...回前辈的话,是...是....是流...流云宗的人干的!”
那老者怒气勃发,吼道:“不可能,你撒谎!流云宗苟延残喘之辈,怎么可能将本门最核心的人马给团灭了?”他吼叫的同时手一发力,提在他手中的道者登时七窍流血而死。
接着,他又接连摄来数人,问出的结果并无不同,只问出流云宗来的人马连一个神魂境强者都没有,单靠十几个实力参差不齐的脱凡境布下阵法,就将他惜花门的核心战力给尽灭了,其它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这种天荒夜谭的事,叫他怎么都难以置信,但是事实又不得不叫他相信,而他问完话之后,被问话之人无一例外全部被他捏死。
那老者脸上一脸暴虐的气息,对着身边的中年人说道:“走,我们进城去,我倒要看看他们长了几个脑袋,敢杀我惜花门之人。”
清水明月城,景象繁华,宫阙仙居,云亭虹桥,曲水流觞,人间仙境,往来道者,缥缈出尘。
道者仙来居客楼,二楼中,一宽敞的客房中,洪玄抱元守一,双目紧闭,盘膝坐在一张云床上,身上光芒流转,气息忽强忽弱,苍白的脸色忽明忽暗。
云紫菲和东流秀伺候在他左右两边,脸上满是掩不住的疼惜和焦灼。
床前,云章焕和洪玄两位岳母以及流云众长老站成一排,个个脸上神情肃穆。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洪玄吐息收功,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两女殷切的靠近问道:“夫君,怎么样?”
洪玄摆摆手道:“伤势暂时压下了,但是我至少需要成妖后期的兽魂一只,若是有更多,那就再好不过了。”
众人闻言眉头紧蹙,云章焕为难的道:“玄小子,妖兽魂可不好找啊!特别是这紧急关头,更是难上加难了。”
此时,关镇海、方于山、阮泰辉三人闻听洪玄之言后,面色古怪,略一沉吟,对视一眼,关镇海上前说道:“洪长老,说来好巧,此次本宗开辟秘境历练,我三人的小女竟然一同在一处险地中各得到一只成妖后期的兽魂,我们可以让小女前来,将兽魂献给你。”
众人闻言都是神情一松,云章焕和洪玄两岳母大喜,云紫菲和东流秀更是喜极而泣。
洪玄也是勉强的露出了笑意,说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三位长老了。”
三位长老于是各发出一道传音秘术,片刻后,关悦心、方怡然、阮秋兮三人联袂而来。
三女与众人行礼问候之后,方怡然脸儿微微一红,说道:“各位师叔师伯还有紫菲和流秀,可否暂且回避一下?我三人有些话想和洪长老说说。”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纷纷露出笑意,不少人一脸逗趣的走了,云紫菲和东流秀深深的看了三女一眼,最后也走了。
现场只剩下洪玄和三女,洪玄脸现尴尬,三女则是泛起了羞红,欲言又止。
最后反而是最娴静的阮秋兮幽幽而道:“玄哥哥,也许你已经猜到我们三人的心意,没错,我们都是心仪你很久了,从未见到你时的好奇,到见过你后的念念不忘,我们魂牵梦萦,如同飞蛾陷入你的网,再也无法逃离,我们非常羡慕你对紫菲和流秀的万般宠爱。
我们女人哪怕再向往大道,但是内心里的那份特有的柔弱,往往也让我们渴望有一个强大的男人来呵护自己,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不知道你可否垂怜我们三个,让我们也陪伴你左右,侍妾婢女我们都甘愿。”
三女莲足轻移,走至床前,三双迷人的美眸如同秋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洪玄。
洪玄叹息一声,久久才道:“你们如此钟灵毓秀的女中仙子,我得一便足以笑慰平生,何德何能让你们齐齐为我牵肠挂肚。
你们这样的女子有谁不喜欢,我连拒绝你们的勇气都很难拿出来,但是我有非常重要的使命,使得我不能有太多的羁绊,我与菲儿和秀儿的结合,本就已经相当不应该,又怎么能再去接受你们呢?”
三女闻言沉默凝立,不再言语,低下螓首,水雾渐渐的迷蒙的双眸,断了线的珠子掉落而下,很快便浸润了一地。
洪玄狠下心闭上双眼,也沉默不语,一时间,室中气氛萧瑟凝滞了。
良久良久,如同过了千年般,三女先后拭去脸上的水渍,各调出一个封印光球,捧在手心,齐齐递向洪玄,凄红的眸中是化不开的幽怨。
三个光球中各有一只兽影在闪动咆哮,正是洪玄一直想要得到的妖兽神魂,洪玄一手摄过,珍而重之的收入乾坤戒指中,眼中带着无限歉意的与三女凝视片刻,说道:“三位仙子妹妹,你们以后都可以叫我玄哥哥,我如今因为使命重大,真的没办法接受你们,待我使命完成后,若是有幸不死,我们一切随缘。”
洪玄说完,取出一个丹药瓶,从中倒出三颗晶莹如玉,白光流转的丹药,说道:“三位仙子妹妹,这是三颗定颜丹,你们一人一颗,服下后,便可以仙颜永驻,再也不会衰老。”说着他将三颗丹药分到三女手中。
三女接过丹药,并无喜色,一服下后,依然凝视着洪玄,久久后齐声说道:“那我们就永生等着你,期盼那一天的到来。”说完竟是纷纷转头离去,只是她们走过的地面,有水渍在慢慢淌开。
洪玄又是长长的叹息一声,后于门外挂上谢客的音符,然后闭上双眼,丢出三个旗盘阵法布成三才连环阵,手一摸乾坤戒指之所在,梦幻神丹炉突兀的出现在眼前,接着一溜灵草灵药接连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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