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没其他办法了,只能相信他的四个朋友了:“我要工作了,你忙你的去。”
杨瑞霖捡起地上的杂志,放到桌上:“别再想那些糟心事了,等你下了班,晚上哥几个带你出去喝酒!”
陈堇澄进了录音棚,先熟悉了一下接下来的剧情和台词,去体会角色处在那个剧情当中的心理活动,根据这些去调整他自己的嗓音状态。
他试了会音,旁边的监听的张老师取下耳机:“看来让你回去休息几天是对的,总算把状态找回来了,前几天你配的那几集某些地方欠缺了些东西,今天再重新配一遍。”
“好,我知道了。”陈堇澄应。
…
陈堇澄今天的状态很好,他一口气配了好几集,走出录音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你怎么才出来啊?”一个小时前杨瑞霖就已经结束了他的配音工作,在工作室等了半天却迟迟不见陈堇澄出来,他差点忍不住想冲进录音棚把陈堇澄拖出来。
“我不像你,到点就下班,我可是有追求的人。”他是立志要成为国内配音圈中大拿的人。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快点快点,兄弟们已经在酒吧等我们了!”杨瑞霖推着陈堇澄往停车场走。
由于时间还早,酒吧才营业,场子还没热起来。
陈堇澄和杨瑞霖走到一个卡座那,只见他的另一位好基友周浩宇正在独自小酌。
“怎么就你一个人?”陈堇澄坐下。
周浩宇给他们两个倒了杯酒:“一个忙着拍戏,一个忙着演出”,周浩宇泪流满面,“只有我,一听到澄哥的呼唤,立马推掉所有的工作,马不停蹄的赶过来陪澄哥喝酒!澄哥,你就说感不感动?”
“我看你把你自己感动了倒是真的。”他的朋友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吗?
“我这不是过来庆祝澄哥找到室友了吗?快说说,那女的长什么样?到底是哪一点吸引到了澄哥?”
陈堇澄瞳孔微缩,脑海中浮现出了陶文溪的样子。她从头到脚,从外貌到性格,无不透露着“还行”“平庸”这两个词,他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选择了她?大概就是因为她存在感不强,在一个屋檐下不会碍着他。
杨瑞霖拍了周浩宇一下:“会不会说话?这是你该问的吗?”
“瞧我这张嘴!我的错我的错,澄哥,我自罚三杯以谢罪。”周浩宇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酒吧里也热闹了起来,三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
陈堇澄最近心情不好,也喝了不少,酒至微醺,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他再喝下去嗓子就要废了。
说服自己后,他阻止杨瑞霖道:“少喝点,明天还要工作。”
“放心,我心里有数。”杨瑞霖继续和周浩宇猜拳喝酒。
……
陶文溪回去转了一圈,拍了些照片发朋友圈,在外面吃了晚饭后就回去了。
回去后发现陈堇澄还没有回来,看时间他应该已经下班了,许是出去玩了。
富家少年所谓的上班,不就是坐在自家公司里签签文件,打打游戏,反正公司是他家的,怎么造作都没事,到点了就和一群狐朋狗友出去玩,不嗨到凌晨是不罢休的。
陶文溪祈祷他能晚一点回来,一整晚不回来更好,她和外界交流的少,不太懂得跟不熟的人相处,现在一个人在房子里自在多了。
陶文溪按下电脑的开机键,拆开一包薯片,边吃别等电脑开机。
突然,眼前一黑,房间里的灯全灭了。
停电了?
陶文溪拿手机照着走到客厅,按下墙上的开关,没有反应。她打开门,看到走廊上的灯亮着,电梯也在正常运行中。
只有自家没电...是跳闸了还是陈房东忘记交物业费了?
陶文溪拿手机拍了张客厅的照片发给陈堇澄,底下接了句:你是不是忘记交物业费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陈堇澄放下酒杯,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图片后身体微颤了一下,一些尘封的记忆冲破了过去与现在的那条防线,一帧一帧的在他的脑中放映。
陈堇澄冲了出去。
“澄哥你去哪?”杨瑞霖和周浩宇蒙圈中。
陈堇澄离开酒吧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着家里去。
酒吧离家不远,半个小时就到了小区门口,出租车还没停稳,陈堇澄就打车门下了车,扔给司机一张百元钞:“不用找了!”他急急忙忙的冲进小区。
电梯一到,他跑出去,站在门口按下密码,他的手指抖个不停,导致他输错了好几次。输好密码后,他推开门冲进去。
陶文溪被突然冲进来的陈堇澄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她咬下手中的薯片压压惊。
陈堇澄扶着沙发,气喘吁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你没事吧?”
陶文溪不明所以:“我很好啊!”她倒了杯水给陈堇澄。
她很懵,陈堇澄是怎么了?突然跑回来问她有没有事?以至于她看他的眼神有点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他的身上虽散发着一股酒气,但看起来并不像是喝多了的样子。
陈堇澄灌下几口水,舒缓了许多,呼吸渐渐平稳了。
“陈堇澄?陈房东?”陶文溪歪着头叫他,如果他需要她马上就去打120。
陈堇澄转过头对上了她的眼睛,这不是他熟悉的那双眼睛,这张脸也不是他记忆中的。
她不是她。
他冷静下来回到现实,才想起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的愚蠢。
“还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看样子他已经没事了,今晚不会上演租客拯救房东的戏了。
“不用了。”陈堇澄摇摇头,刚挪了一步,陶文溪下意识的过去扶住了他,在她的潜意识中把他当成了一个虚弱的病人。
刚认识了两天的两个人第一次碰到了对方的身体,他们都愣住了。
陶文溪犹如触电了般的松开了她的手。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陈堇澄的美貌攻克了她的心理防线?她可是跟他签了六个月的租房合同,接下来她还要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六个月,可千万不能被他的美色所迷惑!
陈堇澄深吸一口气,坐下来,客厅里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只能闻到薯片的香味。
他想起今天中午没到十二点就吃饭了,而晚上他只吃了几个面包,在酒吧里又只顾着喝酒了。
冷静下来之后,他的胃开始给他发送信息说它饿了。
咔兹!陶文溪咬薯片的声音不断传到他的耳朵里。
陈堇澄咽了口唾沫,人生第一次觉得薯片这么香:他,要尊严还是要胃?
他身体前倾又向后靠着沙发,再前倾,抬头望着陶文溪:“你那还有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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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堇澄:尊严是什么?有吃喝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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