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用这把剑复活一个人。”
那个男人如此说道。
在这之前,结合宋怀竹和雪斋和尚的一系列举动,朱鸾心底其实有一些隐秘的猜测,但她却从未想到居然这个人会有这个想法。
这个看上去正常的人居然会有如此……
疯狂的想法!
这是朱鸾作为一个正统修行者的第一反应。
“你在想些什么!”朱鸾霍然站起,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向宋怀竹喝道,“复活之术是邪术!”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大声和他说话吧?看着那个永远沉静的少女罕见燃起的怒火,宋怀竹不知为何心底居然有些高兴。
因为这份怒火是为了他。
“你……”看着不为所动不知为何居然还很开心样子的宋怀竹,朱鸾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估计是想说“你疯了,”但她的教养实在太好连这句话都不愿对他说。
也许也是因为她知道疯了这个词对修行者意味着什么,才不愿说吧。
到了这个时候还注意这些,也只有她能这样了。
宋怀竹看向朱鸾笑了笑,“你想说我疯了?”
朱鸾简直要给这人的态度气伤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面无表情看着他,“是啊,不然我还能说些什么。”
修行者拥有普通人之上的力量,但这份力量绝不是万能。
正是有了常人之上的力量,更要注意不能滥用,正是因为接近天道,才更要敬畏天道。
否则轻则失控发疯,重则天谴自灭祸害人间。
所以在修行界有很多禁忌。
而复活之术是绝对的禁忌。
禁忌之中的禁忌。
绝对不可以做的事。
而朱鸾绝不相信这个人不知道!哪怕是最渴求力量思念亲人的修行者都不会去触碰这个禁忌,因为谁都知道这是一种自灭行为。
真的是除了疯子才会去触碰。
“疯了吗,”宋怀竹轻声重复道。
是啊,他早就近乎疯狂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陷入到了这种疯狂。
他完全理解这名少女的愤怒,也只有她,会为了其他人这种自灭的行为而愤怒了。
不过也可能是担心别的。
“我明白你所说的,”宋怀竹看着眼前脖子都涨红的少女笑笑了笑,“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当初就已经和雪斋约好,如果这件事失败,他会负责用梵音寺的秘药结果我。”
所以即便他失控,也不会为害人间。
毕竟他和她约定过。
“你倒是考虑的很周全,”朱鸾冷冷地睨视着他。
看着那名少女冰冷的目光,宋怀竹心底泛起一丝刺痛,但他面上不显依旧平静说道。
“我曾经和一个人约定过,”他凝视着朱鸾的眼睛郑重地说道。
“要从深渊中爬出来,活的像个人。”
深渊……朱鸾心头一跳,却不知来自何方。
活着像个人。首先就是不能伤害无辜的别人。
她对人的理解看来和这个男人比较近似。
然而……
“是吗。”朱鸾看着那个至今神情一直平静的男人淡淡说道。
“是啊,”宋怀竹笑着看着她,但连他都不知此时心底是个什么感觉,他很想说你不记得了,但最后一切都化作心底一个年幼男孩的声音。
是的,她不记得了。
这个时候宋怀竹突然很想戴回面具。
他握紧了自己拿在手上的白玉面具,看着面前神情冰冷的少女,心想这次的交谈大抵看来就要结束了。
毕竟身为朱瑛的她,身为比谁都要道心坚毅的正统修行者的她此时应该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吧。他马上应该就能戴回自己的面具,做回第十六代禅……
就在宋怀竹如此作想之时,一股如同春日暖阳一般的气息却突然拂上他的面庞,因为自身思绪难得有些走神的宗师第一次没有察觉到那个近在咫尺的气息。
下一刻他脖子上传来逼人的压力。
一双纤细的手揪住了他的领子。
而宋怀竹怔住了。
那名刚刚冷冷睨视他仿佛要对他不闻不问从一切理由上都应该对他不闻不问的少女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站立的少女仿佛要把坐着的远比她高的男人提起来,毫不客气地拎着他的领子居高临下地逼近他,冷冷开口。
“给我坦白。”
“全部。”
宋怀竹整个人都僵住了。这大概是中土大陆历史上第一次有登极境敢以这样的方式逼问未明宗师。
而他也成为了第一位被逼问成功的宗师。
在那双璀璨双眸的凝视下,他怔怔开口。
将一切和盘托出
“我曾和我的师弟找到了一本秘术。”宋怀竹深吸了一口气,“而那本秘术上提供了一个复活我想复活那个人的方法。”
朱鸾浑身一震,手中的衣领揪的更紧。
“什么方法?”
宋怀竹目光幽深,“总共需要三样东西。”
他的眼睛浮现出泛黄的纸张和如同咒文一般的黑色字迹,缓缓开口。
“那个人贴身的东西,可以燃烧的血脉,和一个宗师全身功力的献祭。”
换成他的话,简言之就是英鸾公主的贴身之物,朱雀血脉,和他的功力的献祭,通过最后那本秘术的仪式,可以让英鸾公主复活。
(后为防盗章,十五分钟后替换)
“我明白你所说的,”宋怀竹看着眼前脖子都涨红的少女笑笑了笑,“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当初就已经和雪斋约好,如果这件事失败,他会负责用梵音寺的秘药结果我。”
所以即便他失控,也不会为害人间。
毕竟他和她约定过。
“你倒是考虑的很周全,”朱鸾冷冷地睨视着他。
看着那名少女冰冷的目光,宋怀竹心底泛起一丝刺痛,但他面上不显依旧平静说道。
“我曾经和一个人约定过,”他凝视着朱鸾的眼睛郑重地说道。
“要从深渊中爬出来,活的像个人。”
深渊……朱鸾心头一跳,却不知来自何方。
活着像个人。首先就是不能伤害无辜的别人。
她对人的理解看来和这个男人比较近似。
然而……
“是吗。”朱鸾看着那个至今神情一直平静的男人淡淡说道。
“是啊,”宋怀竹笑着看着她,但连他都不知此时心底是个什么感觉,他很想说你不记得了,但最后一切都化作心底一个年幼男孩的声音。
是的,她不记得了。
这个时候宋怀竹突然很想戴回面具。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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