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浅向安世荣简单的交代了来龙去脉,这时,颜卿也匆匆赶了过来,她后面还跟了个俊俏的公子。
颜浅微微眯起眼睛看了那男子一眼,有些诧异,“占公子怎么在这里?”
啊,被认出来了。那占公子微微一笑,语气谦和,“在下路过此地,偶听有变,特过来查看一二。”
颜卿着急的过去看了看小君昭,发现这小孩儿歪在颜浅怀里,已经不哭了,好似缓了过来。方放下了心。
那婆子也从水里自己爬了上来,秋日冰冷的湖水浸透了她的衣衫,她瑟缩在岸边,抖成了筛子。
连一个身强力壮的大人都受不住这湖水的寒冷,更何况是孩子?颜浅心疼的拍了拍怀里的小娃儿,上一世这娃娃自己跳进了湖水里逃命,不知道又冻成了什么样子。
颜卿冷冷的看向那婆子,恨不得再把她踹进湖里一次,她昂起下巴,强压着怒气,说道:“把这个婆子给我抓起来。”
众仆人应声架起了那婆子,那婆子还没缓过来,瞬间就慌了,“你们不能抓我!我是冤枉的!不能抓!”
“这婆子意欲向主子行凶,罪大恶极,”颜卿看向安世荣,“三叔要如何处置她?”
安世荣是一个正经的读书人,瞧着就文文弱弱的,他不可能像安世锦似的用出什么雷霆手段,他叹了口气,从颜浅怀里接过儿子,“罢了,送去大夫人处置吧。”
颜浅把君昭递给安世荣,回眸就看见了那婆子似乎松了口气,颜浅微微勾起唇角,“不,大夫人日理万机,恐怕忙不过来。把人送到老夫人那里处置。”
颜卿并不明白颜浅所想,她只是觉得这婆子早应该乱棍打死。
颜浅捡起了地上掉落的白绫子,与安世荣等人浩浩荡荡的朝着老夫人的富贵园进发,颜卿跟在后面,而她的后面还跟了个占家公子。
颜卿嫌弃的看了占公子一眼,表情有些怪异,“占公子?这是我们安家的家事,您跟着不合适吧?”
谁知那占公子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不但丝毫没有放慢步伐,反而略勾起唇角,笑得邪魅:“非也。占某也是当事人之一,万一侠女需要证人,占某也是很乐意的。”
“哼,”颜卿冷哼了一声,“你只需要记住,那婆子是自己不小心掉入水中的就好了。”
“是吗?”占公子略低下头靠近安颜卿,细细的观察了会儿眼前的小女子,若有所思,“我怎么记得是侠女把人踹下去的?”
颜卿停下步子,略抬起头,恶狠狠的与占公子对视,声音像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你找死吗?”
占公子来了兴趣,略挑起眉,“姑娘别生气,这么瞧着都没有方才妍丽了。”
“……”颜卿冷着脸,突然打量起占家公子来,嗤了一声“呵,”“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占玉舟。”占玉舟谦和的说道,眼神始终停留在颜卿身上。
颜卿点了点头,不再看他,抬腿就朝往前走去,酷酷的说了句,“我记住你了。”
祈福活动在大方楼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老夫人虽然没有参加,但是不代表老夫人的富贵园就不热闹了。
此时,安氏宗族的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妇都聚在老夫人的屋子里,彼此闲唠,实则比来比去的,还挺火热。
“老夫人,”小丫鬟打了帘子进来,禀道:“三老爷,三姑娘,五姑娘来了。”
老夫人蹙起眉,前面祈福活动尚未结束,他们怎么有功夫到这富贵园来的?“进来。”
众人进来后纷纷给屋里的老太太们行了一礼,老夫人一见到安君昭,也笑了起来,“昭哥儿,到祖母这里来。”
安君昭迈着小短腿儿,倒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老夫人腿上,把这一屋子的老太太们逗的不成了。
老夫人很喜欢这个小孙子,只觉得他聪颖可爱,她抬头看了看众人,发现安世荣等人仍是一脸严肃,心觉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老三,出了什么事吗?”
安世荣叹了一口气,声音里难得的有些愤恨,“昭哥儿今日在那湖边走丢,遇了险。”说着,他招了招手,示意把人带上来。
那落水的婆子便被人架了上来,嘴里还塞着一团布。
“这婆子竟然要勒死我们昭哥儿!”安世荣气愤的把那条白绫子被扔在了地上,“要不是浅浅相救及时……”安世荣没有再说下去。
“什么?!”老夫人坐直了身子,抱紧了昭哥儿,一屋子的族妇也不淡定了,七嘴八舌的批判了起来,“这是谋害我安家子嗣啊。”
老夫人命人把那婆子嘴里的破布弄了出来,那婆子马上狼嚎了起来,“老夫人,老夫人,奴才冤枉啊,奴才怎么敢啊!”
“你还敢否认?”颜卿横眉冷对,“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抵赖吗?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想要连我三姐一同勒死的!”
“占某也看到了。”这时,占玉舟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肃然,“老夫人,玉舟也看到了这恶奴袭主。”
“……”老夫人看到占玉舟,有一丝的惊讶,这占家的公子怎么也在?
颜浅垂眸,虚弱的扶着颜卿,缓缓的说道,“祖母,今日浅浅看到昭儿的奶娘慌慌张张的,方知昭儿在湖边嬉戏时走丢了。当颜浅找到昭儿时,这婆子正欲行凶,颜浅上前阻止,她便想要连颜浅一同谋害,颜卿与占公子都可作证。”
“后来这婆子失脚落入了水中,三姑娘与这小公子才逃过一劫啊。”占玉舟补充了一句,说完,还微不可查的看了眼安颜卿。
老夫人气的有些喘不上来气,她抱紧了君昭,一手指着那婆子,“你!你!”
那婆子百口莫辩,慌张的摇着头,“老夫人,老夫人您不能处死我啊,我是冤枉的,不是我想要害死小少爷啊……”
“你确实没胆量害死君昭,”颜卿冷哼了一声,“快说,是何人指使你的!”
“我……我……奴才,奴才……”这婆子支吾了半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瘫坐在了地上,“没人,没人指使奴才,奴才就是……就是怕自己偷了钱的事被人说出去……奴才糊涂啊!”
你偷了钱,你偷了谁的钱?颜卿正要细问,老夫人吼了一声,“够了!把这刁奴拖下去,乱棍打死!”
“老夫人,老夫人饶命啊!”那婆子犹在狼嚎着,声音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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