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黝黑烤漆下的警帽再灯光照射下闪烁着星点光芒。若隐若现的容颜在朦胧黑暗展现的淋漓尽致,恰到好处的光线下露出那古韵胜绝的隐约容颜。
安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向拿着扬声器的女警官一步步靠近“是你吗?”
后者抿嘴压抑笑意,渐渐嘴角露出恰到的弧度“呵呵,不是我?你想见谁?”歪头取下警帽,一袭长发风中飞扬,灯光再次点缀上些许碎花,装饰着二人的重逢
“古香”安易大脑直接强制操纵,忘掉一切的奔向日思夜想的爱人,猛地将她搂起,转圈“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仰头隔着胸部的隆起热切的凝视,好似乎无法忍受分别的岁月,再相逢泪湿巾般,有些湿润
“喂,你干嘛?我在执行公务呢”扭捏着要安易放她下来,显然受过职业训练的古香,想下来还用得着跟他商量啊,内心也是不愿,可她是一个有分寸识大体的女人,将目光撇了撇一直傻站着的黑瘦男
安易这才想起来,正在跟他比试呢,放下古香,嘿嘿的干笑,缓解尴尬的气氛。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介绍,古香反倒先开口
将警帽带上,恢复严肃冷漠的秉公神情“刚才是你报的案吗?”从口袋拿出封存的老年机,凝视黑瘦男
正在这时,从马路边的警车下来一位高大威猛的男子,拍打着警服上的灰尘,挥手大喊“香妹妹,我说了是恶作剧,这个号码我隔天就能接到一个”言语间走到了黑瘦男跟前,一副果然是你的神情,无聊的摇摇头“候小白,你是自己跟我回所里,还是让我等你呢?”摊摊手,很是无奈
黑瘦男连忙咧嘴憨笑,一副讨好的模样“段警官,我这就去,您稍等……”
一把夺过古香手中的老年机,奔向足球场外,马路对面的小卖铺
“诶,你,这可是公务”古香正要去追
却不料段警官破口怒喝“小子,你算哪根葱”将警帽扔到一边,抬手一记猛拳砸中安易脸部,后者当即栽倒在地
“奶奶的”抬腿猛地朝安易胯部狠踹,就在碎蛋的一刹那,古香的一记鞭腿拦腰扫来,情急之下段警官只好侧身翻滚“古香?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来秦州真的是为了那个臭小子?”双手捏的青筋乍现,咯嘣响
古香怒视段某,想要说些什么,又强压下去,深呼吸道“段翔,你身为警务人员竟然对平民出手,难道不知羞耻吗,我这是在警告你,也是在履行国家赋予我的使命”
听到古香这么说,段翔心里稍稍好过,松开抓紧的拳头,从口袋掏出香烟,坐在草坪上,冷冷的看着一副吃人的安易,朝着他脸上吐出眼圈“怎么?谎报假案,妨碍公务,浪费警力,你还有理了?”眼神轻蔑至极,仿佛安易是一只蚂蚁,他随时可以捏死
古香一个劲的使眼色,按时安易不要惹事
段翔又抽了几口烟“这位美丽的女士叫做刘古香,放弃了国立警院深造的机会,要求来秦州半读半就业,现在是辅警的身份。我也想不通,很多人问她为什么?她说为了国家。可我们都知道,是一个踢球的废物害了她,她被新爱蛊惑了,这个年纪,谁也逃不过”说完,十分惆怅,抑郁不得志的摇摇头
猛地一把拽住安易衣领“臭小子,我调查你很久了,勾三搭四,见异思迁的人渣,离我的香妹妹远点”
二人目对视,安易也窝火啊,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这么丢人,从来没想过,最后的一点矜持也在这一刻被击溃,同样猛地揪住段翔衣领“你谁啊?我的事用你管?我不还手不代表我打不过你,因为我在乎她,不想她难过。你最好客气点,否则……”
“否则?”段翔猛地使劲,将安易拧起“色胚子,你还挺有文化啊?龌龊就要承认,我只要古香,你可以去玩别的女人,我不管,可唯独她不行”
“你……”安易不能忍了,他可以把一切好机会让给别人,可以不去强求什么,可对于古香,从来没想过让人
猛地脑瓜碰,二人额头顿时鲜血就起来,扭打在一起。这真打起来,业余哪是职业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摁倒在地,满脸流血
古香一直冷冷的站在,不发一语,买烟回来的侯小白事见势不妙,早就骑着电动车逃之夭夭,这世上,没人愿意为了认识一天的人去费神。即便是兄弟,见势不妙也要各奔东西。
直到许久,段翔揍爽了,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整理衣袖,不敢直视古香,侧脸弱弱的带上警帽“我……我这是正当防卫,袭警可是重罪,何况是他先动手的,两罪并罚,我……我……”
“滚……”刘古香不想再多见他一秒、一瞬、一刹,冷冷的语句却胜过世间任何对段翔的折磨。
段翔这时冷静下来了,这时才知道刚才的自己多冲动,心中一阵绞痛,他是心疼安易被揍的半死,而是心疼古香,害怕他难过。可自己已经做了那样的事。缓缓地买起脚步,从口袋掏出车钥匙丢在地上“古香,对不起,这件事我不会追究他责任的,我知道,运动员不容易”其实他是一语双关,一方面表态不会恶人先告状,让安易吃官司,另一方面也是提醒古香,不要闹大,搞运动得人不能有斗殴那种恶劣的事情发生
带着些许感伤无尽悔恨迈出足球场,双拳紧握,他暗暗决心,不会放弃古香,无论是谁做他的情敌,都不轻饶。
直至注视段翔的身影消失在黑夜,古香才哇的大哭起来,猛地抱起浑身抽搐的安易,那是因为强大的意志力想要控制身体却无法控制的结果。
“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古香也顾不得什么,将安易背上警车,一路警笛不息,冲入最近的医院急救。
几个时辰后,安易被包扎的严严实实,请出医院。身着制服的古香无论怎么苛求,解释。负责的护士依然不紧不慢的客气说道“对不起,我知道您是情况紧急,可您也无法出示有效证件。况且,即便是领导人住院,也是需要支付费用的,真的是很抱歉”
直到现在,安易才知道,古香一意孤行来秦州,跟爸爸闹翻了。在这边的生活起居也全靠段翔接济。学费、生活费都要自己去挣。
安易奋力的沙哑,却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利用刚恢复点知觉的残破身体,一瘸一拐的像医院门口走去。大吼大叫的挥手,示意自己不住院,好得很。不想心爱的人看别人脸色,为了自己受委屈。
古香尽管知道没有效果,却还是尽量冷静的跟护士沟通。直至安易用滚得离开医院,才愤恨的跺脚离去。
“一个辅警,还摆什么官架子,你以为局长是你爹啊?当我三岁小孩?同情你,我还工不工作了,真以为我不懂社会?毛病”一脸傲娇的回到科室,继续上班,还要把这个事到处宣扬,以彰显自己的深明大义
马路沟上,一个男子嘤嘤哭泣,几遍身体再般疼痛,却也不及内心的几分之一,刘古香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自己就不该痴心妄想,无尽的自责废物感袭击者安易坚若磐石的心灵
古香在街上找了几圈也没发现就陷在马路沟里的安易,安易也不出声,仿佛就想这样拜托古香
几分钟后,古香找到了沟渠中的安易,对腐臭的卫生视若无睹,将安易弄上车“对不起啊,安易,我从没想过,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相遇,段翔原来不是这样的,我要知道,我绝对不借他一分钱,真的,对不起”强忍着内心的脆弱,摆出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无依无靠、身无分文、混混度日仿佛在她看来,都比不上找段翔来的惨。
正在这时,滴滴滴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开着车漫无目的在这个大城市闲逛,却没有一处安放。突然的响声终结了昨晚忧伤,铃声响了很久,古香都没有接。知道这个手机号的只有段翔,她可不想再跟她有半点瓜葛。
安易一直沉浸在愧疚的深渊,无限重复古香今非昔比的落魄与坚强。任由泪水流下也不能擦拭。安易,我安易一旦腾达于世,定不忘古香此份厚情。即便我选择冷漠,也是我保护你的方式。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古香有些不赖烦了,索性关机。扭头对着后排躺着的安易说道“你别哭了,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最重要的是治病,你这个要尽早治疗,要是落下病根就踢不了球了”自己的苦与委屈在见到安易流泪的瞬间都化作满满的毫不在乎,心里就想他笑
“安易,我们的油应该可以跑到陨城,那是楚州与秦州交界,到了那我爸爸的名字应该管点用”她从决定来找安易开始,就没想过再喊他爸,可也是因为他,什么都可以。不是没想过去学校,可内心的占有欲是不允许安易流落她女之手
安易没有说话,内心有了决定就不迷茫,不再流泪,点点头,都听她的。
嗡鸣的马达声,警车一路呼啸的驶向高速,却不知一路人马已经将高速进口堵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西服保镖簇拥着一位少女,唯命是从“小姐,你就放心吧,她两插翅也难飞。”
“嗯?其他路口都安排下去了吗?”职业西服装的少女,踩着完全不搭的超标高跟鞋,凝视夜色中的点点亮光
“您放心,都安排妥当”
“医院方面呢?路障都打过招呼了吗?龙教授请来了吗?”少女不紧不慢,不高不低的冷冷语调,让人感觉不到她的情绪波动,仿佛是机械人的命令
“这……”
“废物,还不快去办?”
“是”高大男子连忙小跑离开,凌晨拨打电话,进行合法手续完善
不远处的空地停着一辆直升机,推开舱门一位高挑男子莞尔一笑的对着少女调侃道“呦,咱们这还飞不飞了,搞这么大的仗势,可得花我不少钱啊”
“段续,你最好给我闭嘴”少女反倒没有半点胆怯,比他更加强势的斥责,惹得周围人窃窃私语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连段家都……”
“嘘……我们小姐的身份不能说,可我就只告诉你一个人,他就是……”一位随行的文员,忍不住内心的难耐,还是要秀一把智商
“什么?是传说中的那位?不是死……”说到这里,那人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既然是那位大人,那么段家的行为也就没什么好奇怪了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