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是羡慕妹子好福气,找了你这样一个捧着怕摔了她,含着怕化了她的夫君!”见项靖宁进门,五嫂笑嘻嘻地站了起来,还打趣起屋里的两人
“嘿嘿……”项靖宁傻乎乎地笑了一声,眼睛忍不住瞥了福陈瑶一眼,也许是心有灵犀,福陈瑶这会儿一双好看的眸子也向他瞟来,两人视线不经意的一碰,面上都禁不住微微一热
“他哪有啊!”见项靖宁像个呆子般,只知道傻笑,被弄了个大红脸的福陈瑶忍不住为自己抱屈,眼睛却又忍不住瞟向了眼前这个男人昨晚灯光昏暗,再加上当时精神也不是很好,福陈瑶并没有完全看清楚项靖宁究竟长得如何,今天听五嫂说他一表人才,这时倒想要先加以验证
这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那双浓淡适宜的剑眉下是一双有神的大眼,现在眼睛里装满了喜悦,使得本来就好看的唇微微翘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如院子外面的阳光,温暖明亮但不灼人
福陈瑶心里甜滋滋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五嫂倒还没有过分夸耀自己的这个兄弟,虽然没有帅得像林丰逸一样叫人神共愤,至少还可以养养我的眼睛”心里一想,脸上却没来由地一热,好在病体未愈,否则露出什么红晕之类的东东,估计五嫂更不会放过她了
看着俩人大眼瞪着小眼,五嫂把鞋底放进了福陈瑶的床尾,笑道:“我还是不在这里碍你们小夫妻的眼了,你五哥今天早上走得急,我才给他弄了一张灰饼,等下怕他回来饿了,我先回家给他弄点吃食去”
五嫂的话音一落,福陈瑶大羞,一声似怪实嗔的“五嫂”就出了口虽然福陈瑶很不想心直口快的五嫂离开自己,但人家说的话也很有理,在这个时代,女人伺候男人饭菜是天经地义的事
项靖宁想着自己已经回家,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五嫂,只好把五嫂送出了门,顺手拿起堆在门边的一只野鸡,递到五嫂的手里:“五嫂,谢谢你这些天帮我照顾瑶儿”
“呵呵,没事啦,一家人……”五嫂前面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项靖宁给她拿野鸡,因此话说得很随意,但看到眼前的这只有着漂亮羽毛的野鸡时,说话却有点结巴起来:“这……你还是留给妹子补身子吧!”
五嫂虽然只是个庄户人家的女人,但绝对不是一个占小便宜的人,见项靖宁把射到的野鸡分了一只给自己,虽然有很久没有闻过荤腥的她还是开口拒绝了
“瑶儿这里不是还有嘛,”项靖宁指了指地上还躺着的一些野味说:“剩的这些够她吃了,这只野鸡先给虎妞解解馋过些天,等五哥帮我打好刀叉,再找几个兄弟,我们一起上山弄点大家伙回来,到时让峪里的人都过一个热闹年!”
“呵呵,有兄弟这句话嫂子也就不多说了”五嫂接过野鸡也不再啰嗦:“那我把这鸡好好收拾一下等你五哥回来给你们兄弟烫壶酒,你们哥俩好好喝几杯到时我给妹子送吃食过来陪她!”
“成!”项靖宁很爽快地答应了五嫂地邀请说实在的,有五嫂照顾福陈瑶他放心
看着五嫂离开项靖宁转身回到了屋内顺势坐在了床边地长凳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仿佛看不够一般紧紧盯着福陈瑶福陈瑶赶紧低下自己地眼睑,此刻心如小鹿乱撞脸蛋瞬间升温屋子里地气氛一下变得尴尬了起来
两人心下都有一块心结在福陈瑶看来她只不过是现在这个身体地替代产品生怕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地身份估计自己是赔不起眼前这个男人地亲密爱人而在项靖宁看来自己当初说娶福陈瑶做老婆也只不过是一个权宜之计现在见她真真实实地跟自己住在了一起项靖宁总觉得这是一场梦他害怕一梦醒来瑶儿不再在他身边
各人想着各人地心事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话题来打破沉闷这时房子里传来汩汩声随即是水扑灭火焰地声音,福陈瑶瞧了一眼灶台方向原来是五嫂刚才烧地水开了
福陈瑶见项靖宁还傻呆呆地坐在床边不由得美眸一瞪嗔道:“木鱼水开了!”一句话说完福陈瑶自己都感觉到脸上地温度也可以烧开水了,这声“木鱼”实在是把自己地小心肝都叫了出来,还不知项靖宁会怎么想
“哦,水开了”听到福陈瑶的一声娇喝,弄得项靖宁耳根子一红,赶紧跑了过去,将烧水的铁锅从吊索上取下来也许是刚才五嫂觉得房子里有点冷,火烧得旺了点,铁质的锅提手竟然烧得滚烫,而项靖宁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一个措不及防,人被锅子烫得一跳,虽然勉强保住一锅开水没有倒在自己身上,却也洒得所剩无几
“你没伤着吧?”虽然项靖宁哼都没有哼一声,但看着他魁梧的身子抖了一下,又听到水泼在烧柴上的声音,福陈瑶估摸着他被锅子烫着了,心里不由一紧,一句带有关切的话也就说了出来
“没……没伤着”项靖宁不想福陈瑶担心,支吾了一声,赶紧拿了一块抹布和一只碗过来,将剩的一点水倒在碗里,送到福陈瑶面前,说:“瑶儿先将就着喝点吧,我这就劈柴再烧一锅”
看着项靖宁一脸的沮丧,福陈瑶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心里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在乎她的态度,她的一颦一笑,一惊一诧都可以左右这个男人的情绪
“哎,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福陈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内心深处又一个声音钻了出来:“拜托……你别自作多情啦,人家才不是对你好,是对你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好耶!”她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偷人家心爱的东西
“瑶儿,你是不是觉得委屈,觉得靖哥哥特别没有用?”看着神色恍惚的福陈瑶,项靖宁鼓足了最后的勇气,唇边露出一丝苦笑:“其实,我要求皇上将你指婚给我,只不过是当时的权宜之计你也知道,按南秦律,出嫁之女是不再当父族之人的,我当时说娶你,也只是想到以我的军功可以让你摆脱发配到教坊司的罪如果……如果你不想嫁给我,等你养好伤,我就送你到回云州老家,不管怎样,我都会尽我的能力保你周全”
“靖哥哥,我……”一直默默听着项靖宁说话的福陈瑶此刻还真有点百感交集,一声“靖哥哥”脱口而出,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这具身体的老主人还真是情深意切,以后该如何面对别人的爱人啊,福陈瑶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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