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神奇的古大陆,与外界很少往来,处处透着神秘的气息,被航行经过的中国商船称为星月大地,寓意稀少罕有之意。
在星月大地上,人们繁衍生息,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形成了三个鼎足而立的国家。
南国、济国、西赢国。
故事发生在三国里最弱小的南国。
有个叫曹崇的盗墓贼假扮算命的道士,四处寻找风水极佳的墓穴,趁机盗墓。
曹崇探寻风水宝地到了南祁郊外越家村,发觉出此地不凡,想借机上山查探,被守卫山头的家丁赶了下来。曹崇眼咕噜一转,心想,要得有个方法上山才行。
经过多方打听,曹崇盯上了同样把坟葬在朝阳山上,正在南祁城替儿子治病的老蔡身上。
老蔡呢大家背地里都叫他傻蔡,说着也怪可怜,傻蔡的儿子莫名的患了怪病,怎么也治不好,但也死不了。傻蔡不甘心,凭自己有钱,高薪聘请名医医治。这下子城里的医生可高兴坏了,尽用些治不好吃不死的名贵草药骗钱。倒有好心人提醒傻蔡,说那群骗子医生都是吭钱的。人家傻蔡说了,吃好药,吃不好也补啊,反正我有的是钱。那到是,反正有钱买药当饭吃都成。说来也奇,药吃多了,傻蔡的儿子倒是渐渐好了。傻蔡更是得意洋洋。
可惜好日子没多久,傻蔡的儿子老毛病又犯了。急得他又要去找那些骗钱的大夫去了。街坊邻居看见傻蔡的样子,都笑道:“老蔡,又去送钱了。”
老蔡装听不见,陪笑着扬长而去。
这几日傻蔡很少出门,曹崇蹲守好久才逮道这么一个好机会。趁傻蔡上街之时,曹崇早已打扮好,紫色镶金边道袍,头上箍个古色香木髻,左手持太极阴阳八卦,右手撑起看家招牌,天下第一铁嘴神算。看准了傻蔡的来路,边走边吆喝:“本半仙只解天下难解之事,掐指一算,便可知上三百、下三百年之事。有难事,找我曹半仙。”
可惜这曹半仙怎么也算不道这傻蔡一心急,看都没看一眼半仙。正在半仙吆喝的时候,傻蔡走得急了,踩了半仙一脚,疼得半仙哇哇乱叫,刚要回头。傻蔡已不知去向。
半仙埋怨:“哎呀呀,白白挨了一脚,晦气。”兜兜转转又在街角等着机会。
傻蔡兴高采烈的从药铺出来,这铁嘴半仙看准机会摇摇晃晃的直走向傻蔡,道:“哎哟,这谁啊这,走路不看人啊?”
傻蔡还正纳闷,怎么地上就躺下个人了。
这铁嘴半仙得理不饶人,拉着傻蔡的衣襟追着问要医药费。傻蔡这下傻了,莫名其妙撞了个人,还要给赔医药费,什么道理。
两个人吵吵嚷嚷的引起众人的围观,傻蔡心理想着家里的儿子。急着想摆脱这缠人的主,道:“好好,我给我给还不行吗?你这就跟我回家拿就是。”
半仙拖着半瘸的腿,半废的手,难以转动的受伤的大肚子乐滋滋的跟着傻蔡。
傻蔡一进家门就叫道:“老太婆,药来了,药来了,快煎药。”
蔡大妈一听,赶紧过来接药。却狐疑的看着道貌岸然的半仙。傻蔡急忙催促蔡大妈煎药。
待大妈转身去煎药,傻蔡从屋里取出10两银子道:“这些钱够治你的伤了,拿钱快走。”
半仙拿着钱掂了掂,收放衣袖里。故做深沉道:“可惜了,好好把一个救命的神仙赶出家门啊。”
转身便走,傻蔡一听急了,赶紧拽着半仙的衣袖道:“道长能占卜吉凶,救人性命?”
曹半仙道:“你家小儿是否有病,久治不愈?”
傻蔡一听,恭恭敬敬的端上一杯茶道:“半仙不知有什么妙法救我小儿?”
半仙斜眯着眼珠瞅了瞅,喝了口茶道:“你小儿的病非药石可医啊。”
傻蔡道:“那该如何是好?”
半仙靠近傻蔡的耳朵低语:“你的祖坟风水有问题。”
这半仙可不光是盗墓贼,本人还精通风水之数。要说这风水之数半仙可是无师自通,你道是他如何自通法?咱半仙曾自诩盗过999座墓,翻过999个坟,为了寻找好坟,不学点风水怎么行。
傻蔡的儿子肥头大耳,腰圆体阔,一看就是富贵病。要想治好只有一个办法,饿他个三天三夜。半仙一往傻蔡祖坟上扯,是在打傻蔡祖宗的主意了。
傻蔡没法,只好带半仙去看祖上风水。曹崇终于达到目的,一到朝阳山,半仙就叫道:“好一个风水宝地,我想上山头走走。”
傻蔡道:“不行啊,村里有规定,外人不能乱上山的。”
半仙道:“稀奇了,好好一座大山,却不让人走的道理。”
蔡老头道:“半仙不知道,山是越家村越家的。他家定下规矩,非本家人不得上山,违者处死。半山腰上还有他们家的围栏,山上还有守卫之人。”
半仙道:“莫非山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傻蔡道:“相传越家人祖上就埋在上山一处极好的墓穴之中,越家才兴旺发达。他们家担心有人破了他们的风水,才立下此规矩。半仙你看。”
说完傻蔡指向离山头不远的峭壁上的白色处:“那就是越家宝地所在。”
曹半仙望了望道:“并无稀奇之处。”
蔡老头靠近半仙低声道:“家父曾私下和我说道,其实那是一个龙口,越家人怕外人看见,故意种大树遮掩。”
半仙吃惊道:“龙口?哪来龙口之说?”
傻蔡道:“群山绵延,都说这山是龙头,因为半山上开有龙口,犹如巨龙盘卧,啸口朝天。相传山上曾有啸天洞。别人都说此处是风水宝地,我们才把祖上葬于此地。越家人并不反对,但只许葬在半山腰下。“半仙将信将疑。
是夜,半仙借着月色,偷偷混进朝阳山中。连日的打探,他已知上山之路和巡山人的巡山时间。半仙爬上了半山腰,趁着月色寻找洞穴的入口。半山腰上没有办法进入那峭壁白色之地,只好把绳系在一颗硕大的树干下,然后往下爬。
月色照在白色的壁崖上,微微发亮,半仙顺着绳子,荡入了洞口。洞的前面严严实实的挡住了许多硕大的树木,外人根本不能察觉树之后的天地。半仙点起火星,挑起火把,洞里的景象着实把他吓了一跳。此洞犹如一张血盆大口,像要吞噬天地。口前竖起一块石碑,两口边卧有吉祥神兽。地上寸草不生,用石块摆起八卦阵,头顶用大理石刻的原石摆成北斗七星状。中间便是用四条大铁链撑起的古铜色大铁棺,若有风时大铁棺轻微摆动,好不吓人。
莫非宝物藏在棺中?
半仙思虑许久,到底该如何取财宝,他也拿捏不定,须得准备更多工具才行。多等几日,做好准备,等待时日再来窃取。半仙循着绳子往上爬,脚还没站稳。忽听一人吼声:“我已等你多时。”话声未落,已有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
曹半仙只感到一阵寒气在脖子上萦绕,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此时跪地求饶是最佳的办法。他两膝盖咚隆的跪在地上,还不知道是人是鬼,浑身发抖道:“大……侠!冤有头债有主,我跟你无冤无仇,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哼哼!你小子活腻了,敢往这里探,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黑暗中一个声音喝道。声音震响山谷,吓得曹半仙魂飞魄散。
“爷爷,我是穷苦人,上山找点药材的,求你不要杀我啊!”曹半仙被吓得两脚瘫软在地道。
那人夺过火把,仔细打量曹半仙,喝道:“放你娘的狗屁,瞧你贼眉鼠眼的,一身道服,分明是个算命的,还有胆哄你爷爷开心,我看不把你心肝挖出来下酒是不行了!”
曹半仙经不住吓,一脑子倒地晕过去了。
曹半仙感到又是一阵冰凉惊醒了他,迷糊中发现自己被捆在十字架上,看看周围,人不是很多,一对老夫妇,还有一个小妹子手里拿着一个水瓢,八成是她泼的水。这妹子长得水灵,一头飘逸的头发垂直到纤瘦的肩上,乌溜溜的双眼楚楚动人。他正想法讨好,突然闯进个彪形大汉,这人虎背熊腰,一对横眉,眉宇间暗藏怒火,两臂垂至膝盖,看似有举千斤之力,不亚于西楚霸王举鼎之威。曹半仙还不知道这人就是越家二公子越植。
“你们要干什么?”曹半仙惊道。
“只要你说出你上山的目的,我们少许会放了你。”越植手里拿了根皮鞭道。
“我真的是……”曹半仙还没说完,身上就是五鞭。疼得他哇哇直叫。胸口的衣服都被抽开了一道道血痕。一下又晕过去了。这次他是装晕,牙根里紧咬着忍着疼。
越植一看他就是诈死,气愤地去拿烧红的铁烙,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曹半仙的胸口上狠狠地来那么一下。
曹半仙“啊”的一声长叫,真晕过去了。
越植泼了曹半仙一瓢冷水,喊道:“快说!不然我宰了你。”
“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是上山采药的,不要再打我了,我会死掉的。”曹半仙半死不活的哀求道。
“二哥,看他不像坏人,还是不要冤枉好人了,放了他吧!”越植的妹妹越婷婷求情道。
“你看到了什么?”越植威*道。
“一棵草药都没找到。”曹半仙道。
越植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说着一脸坏笑。
曹半仙呼天喊地说冤枉。越家人把半仙关了几天,每次都问不出什么出来,才打算放了他。
“算你识相,给你点医药费,要是敢乱说话,我拧断你的脑袋,回去吧!”越植边说边解开绳子。
曹半仙几乎是爬着离开越家的。这时正是雷雨交加,曹半仙咬着牙忍着痛,心里恶狠狠地念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越氏家族本是望族,历代年间频频出现能人,历年间,祖先曾在朝为官的,在边境为将的都有人在,后来高官因被陷害犯下连罪,之所以有后人逃亡,久而久之就被遗忘了。后人在清风林中繁衍生息,代代相传。在这一带,越家村氏族逐渐强盛,但是国家连年征战,壮丁被抓去不少,剩下的是老人、妇女和幼儿,越植能留下来也都是常年躲藏才能留在家中镇守祖坟宝地。越植的大哥越云在城里做官不在家。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越植掌管,有时也训练躲藏的村民以求保卫家乡。
月光皎洁,越婷婷正在院子中吹箫,箫声在林中悠扬回荡,明月在林间徒步慢行,清风吹过,轻抚越婷婷的秀发。
越植还在教练场习剑。
突然,风声乍起,凌乱的马蹄声和呐喊声四起,淹没了悠扬的箫声。
越植隐约听到村子里有马蹄声和狞笑声,很吵杂,猜不出是什么情况。他只见村子四周火起,才反应过来是山贼来抢劫。他紧握宝剑,拼命地往家里跑。
一队人马手持火把直扑而来。越婷婷保护二老躲回屋内。
越植纵身跃上自己的黑马,手持宝剑,单骑威严的挺立在家门前。
村民闻声而起,有的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被山贼一刀结果了性命,有的奋力抵抗,寡不敌众,身上被插了好几个窟窿倒在血泊里,有的被火烧身,惨叫不止,也有的仓皇而逃。刹那间,整个村子陷入火海之中。山贼们极度亢奋的烧杀掳掠,**妇女。惨叫声,惨死声,女人的尖叫声,婴儿的哭声,山贼的*笑声,在山林中搅浑在一起。
越植忿恨地挺剑直冲这队人马,他如飞鹰般猛扑,这队人马共五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纷纷刀断人落马。山贼的三当家黑胡子看见有强敌,心痒痒起来,心想今天遇上对手了。他举起狼牙棒,策马直奔过来。
黑胡子喊道:“你小子武艺不错,有心跟我吗?”
越植更不搭话,怒火冲天的挥剑劈去。黑胡子举起狼牙棒一顶,还好狼牙棒坚硬,挡住了越植锋利的宝剑。但是越植力大无穷,这么一劈下去,黑胡子的坐骑承受不住,前脚跪倒在地。黑胡子咬牙思忖:这小子哪来那么大力气。心中略有怯意。
后面的三个小厮看见三当家招架不住,拍马来救。越植一脚踢翻黑胡子,黑胡子落马打滚,嘴里吃了不少泥沙。三个小厮抽刀砍过来,越植大吼一声,小厮们的马突然受惊扬起前脚,搞得人仰马翻。越植趁势握剑刺死滚在地上的三个小厮,立刻回马来刺黑胡子。
正当越植挥剑往下刺时,耳后听到回旋镖夺命飞来的声音。是三当家的护卫炎熊从越植身后使出回旋镖。越植躲闪不及,右臂被回旋镖划伤。
黑胡子捡回了一条性命,仓皇的躲到一边,他从窗户看到屋里貌美的越婷婷,*心泛起,朝炎熊大喊道:“炎熊,这小子交给你了。”
越植二话不搭,再战炎熊。
黑胡子一脚踹开大门,不料被越婷婷重重的一拳打在脸上,牙都掉了两颗;再被越婷婷一个狠踹,整个人倾斜腾空,趁黑胡子没倒身落地,越婷婷抽出短刀在黑胡子的心脏部位连刺两刀,再一脚狠狠地踢出了门外。
黑胡子像一团泥般扒在泥沙中,抽搐两下死了。
众贼赶来看到黑胡子竟然死在一个女人手上,倍感耻辱,大喊道:“奸了这小妮子,为三当家的报仇!”
越婷婷与小厮们混战起来。幽暗的光线中,越婷婷看见了那曹半仙,她非常后悔放走这个奸贼。如今她后悔莫及,放走一只狼,竟然害了全村人。她刺死两人,夺路杀出重围,朝着曹半仙飞去。不料,曹半仙手中撒开一团石灰粉,越婷婷中计,眼睁不开,被小厮们一个钢丝网给罩住了。二老也被拖上车拉走了。
越植在与炎熊激战时,看见妹妹和父母被抓走,立即回马救人。炎熊在后面急追,使出两个回旋镖。越植回身抽剑挡住了一个回旋镖,没想到还有另一个,他背部中镖,翻身落马。炎熊拍马冲来,越植站起身,使出浑身力气,一拳打在马头上,只听见马一生哀叫,倒地死去,炎熊摔出几丈远,断了一根肋骨。他在地上颤抖的摸寻他的刀,感觉到腰部阵阵剧烈的疼痛,然而他却还能站起来,手握紧钢刀,心想:这是最后一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目光冰冷,活像一部杀人机器,忘却了身上所有的疼痛,他像只猛虎扑奔而来。
越植从他野兽般寒冷的目光中感到一丝胆怯,身上的血一直在流。他心想:这人简直不是人,要是在这死战,说不定死的是我,还是先保住性命去找大哥。越植吹了一声口哨,黑马奔驶过来,他顺势跨上去,冲出山贼凌乱的包围圈,很快,马蹄声消失了。
炎熊扑了空,他跪在沙地上,仰天长嚎道:“懦夫!给我回来!”
曹半仙引领山贼们来到风水宝地的洞口,拿着火把,大家看到里边的大铁棺,都认为必定有金银财宝,于是一个个开怀大笑,刚才令人胆战心惊的激战似乎没有发生过一样。
二当家白眉为人谨慎,眼珠子一转,奸笑道:“曹半仙,你可是盗墓的好手,想必这里可能会有什么机关暗道,你去探探。”
曹半仙上回来过,也没发现有什么致命的机关,胸有成竹的说:“不瞒你说,我家世代都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这点小儿科,算得了什么。”
曹半仙大摇大摆走进洞内,东摸摸西摸摸,摸多了心里也不由害怕起来,心想:要真是有万箭而出,我不就成了马蜂窝了。越想越害怕,手开始发抖,手心和额头也冒出冷汗。但是,始终没摸出万箭来,就笑道:“呐!我说没事吧!二当家的赶快叫人开棺吧!”
二当家白眉捋捋胡子想了想道:“小子们,开棺拿宝。”
一群人蜂拥而上,只有二当家白眉和白眉的护法紫星没有进去,始终留在洞口观看。正当众人得意之时,有一小厮踩到八卦阵中的死门机关,小厮欲哭无泪的喊道:“二当家的,我是不是踩到机关了!”
话没说完,洞口上方一块巨石宛如一道墙压榨下来,把洞口封死,白眉和紫星眼疾手快,躲闪开了,他们听不到洞内的声音,他们也不知道洞内的人都已经被万箭穿心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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