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剧烈的腹痛袭来,曼曼只觉五脏六腑都绞了起来,昏迷前的回忆渐渐涌入脑海。她记得,她准准地向自己的心脏部位开了两枪!
她死了吗?
她费力的睁开眼,却不由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头上,赫然蒙着一个红色盖头!
不是说死人应该蒙上白布吗?
她诧异的想要掀起盖头、四处查探,却发现除了腹痛难忍之外,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只有眼睛可以自由的眨动。
她心中大骇,正怀疑着莫非自己已变成了植物人?耳边依稀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凭借着杀手的本能,她知道,这些脚步声是冲着她而来。
“快、快、快,要是人死了,我再去哪弄个新娘来?花轿在这里,快看看人还有救没有?”尖尖的女声传来。
曼曼闭目凝听,注意力转移到了周围的声响中,她的腹痛有了渐渐的缓解。
“我早就跟你说点了穴道就可以了,你非要给吃什么药,还是那么大剂量的迷*魂*药!是药三分毒,毒死了人看你怎么办!”依旧是那个尖尖的女声。
脚步声已近在耳边,曼曼微微蹙起了眉,看样子,她现在呆的地方,应该是个花轿,而那个新娘,大概就是她了?难怪自己无法动弹,而且腹痛难忍,原来是被人点了穴,还下了药……
等等,刚刚,她听到了什么?
点穴?
不会吧,现代还有点穴这门功夫吗?
“刷!”
正在狐疑间,轿帘被一把扯开。
花轿内的光线变亮,曼曼下意识闭上眼睛,一个温热的触感从盖头下伸来,探向她的鼻下,紧接着,就听见正对面一个苍老男声道:“真是大惊小怪,人不是活的好好的?”
“老郎中,你快把脉看看,以防万一啊。”
感到一个干枯的手搭向自己的脉间,曼曼心中疑惑更甚:郎中?把脉?……再加上一个点穴?!
隐隐有种预感,震得她不觉心脏狂跳起来。
就见那个所谓的老郎中收回了手,“没事!心脏跳得有力着呢。只不过有些营养不足,再加上你们用了药,所以才会大伤脾胃,等她嫁入首富沐家,还怕养不好身体?”
“刷!”
轿帘再次放下,轿内再次陷入红暗,某种预感似乎已被证实,曼曼的一双杏眼在暗中闪亮异常……
尖声女人听到轿中人无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晓曼呀,你也不要怪姑妈心狠,不声不响的就把你这样强迫嫁过去,姑妈也不是图这两个钱,而是为了丫头你的终身大事考虑啊,谁叫你……谁叫你八字克夫呢?”
八字克夫?
呵,她这是幸,还是不幸?
“说来奇怪,我还愁像你这样的生辰八字,哪户人家敢要,嘿,谁知道首富沐家的二少爷居然主动找上门来。我说丫头,你是上辈子积德了——唉,时辰差不多了,起轿!起轿!”
“起轿——”
伴随着长长的吆喝声,曼曼只觉自己被人抬起,虽然所听所见甚少,但是她已肯定:她,穿越了。
或许,刚刚那个尖声女人并没有大惊小怪,这个肉身的本主确实不堪腹痛而死,而她,巧不巧的借尸还魂!虽然很无法理解,虽然是只有电视剧中出现的夸张情节,可是此时此刻,却是最合理的解释!
上天,真的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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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热闹的敲锣打鼓声中,晓曼被送到了沐家府邸,轿子摇晃地她昏昏欲睡,终于,在她快陷入睡眠的时候停了下来。
就听见一个很尖酸的声音道:“呦,花姑,新媳妇送来啦?辛苦辛苦,从西边的偏门进去吧,我们老太爷正等着和他这位第三十八房新夫人拜堂呢。”
三、三十八房?
三八……
饶是曼曼处事不惊,也兀然瞪大眸子。
而那个自称是曼曼姑妈的花姑唯唯诺诺:“是是,我们这就过去。——走,去西门。”
伴随着敲锣打鼓声,轿子又折回了头。
走了约莫一刻钟左右,轿子才行进到那个所谓的西门。
“这也叫侧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狗洞……”花姑嘟囔着,可是当她看见不远处的男子之后,立马换了副谄媚的嘴脸,“呦,三少!”
迎面而来的,是个一身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迎亲队伍,手里握着一只酒瓶,说话间,身体也跟着摇晃。“呵,这就是我那老爹今天新娶的女人?嗝!”
“是啊,沐三少爷。您怎么醉成这样呐?”花姑的口气十足十地像个交际花,她故意压低声音,“想看热闹,也要等拜堂啊。”
“哼!”沐三少冷哼,“从我记事起,见了老爷子不下二三十回拜堂了,还有啥热闹可看?滚,别碍着爷的眼,嗝!”
“是、是、是,我们这就走。”
可轿子还没走开两步。“等等!”
花姑皱着老脸回头,“哎呦,我的三少爷,您又有何指示?”
沐家老三摇晃着他那已失去平衡的身体,嬉笑着一张醉醺醺的俊脸又折回头来:“那个……新娘子……先、先让我瞅瞅。”
花姑顿时煞白了脸:“哎呦,我的三少祖宗,这、这可使不得!”
“有何使不得?”沐老三脸色一沉。
“哪、哪有新娘子被新郎之外的人揭去红盖头的?”
“啪啦!”
沐三少将手中酒瓶狠狠往地上一摔,“爷我今天非要先睹为快!你给我闪开!”说着,就将欲拦阻的花姑狠狠一推。
“哎呦!”花姑惨叫一声,立时狼狈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却又忙不迭的要去拦住沐家老三。
可惜,晚了一步。
“刷!”
轿帘再次被撩开,沐三少粗鲁的一扯轿中人的头上盖头,却在下一秒怔在那里,再也没有了别的动作。
这个女人,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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