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美女,是吗?”苏写意笑了一声,丝毫没有要还手的意思,“那子陵就杀了写意吧,杀了写意子陵的心就没有破绽了。”
我冷哼一声道:“你是看准了我不会杀你吗?”
苏写意笑道:“不是不会,而是舍不得。”
苏写意话音未落,我已经施展开了“风旋”,太阿剑在我手上一收一吐之间已经点在了苏写意的眉心处。“只要我在进一分,你就是死人了。”我冷声道,“还不亮出你的‘天魔锋’吗?”
“但是你的太阿剑不会再寸进一分了,我为什么还要逼你对我动手呢?”苏写意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子陵若是要看那‘天魔锋’,直说便是,写意又没说不让你欣赏。”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抽剑而回,就在我抽剑的一刹那,一道银色的光芒闪过,如同水流一般和我的太阿剑轻轻碰触了一下——我浑身一颤,手中的太阿剑竟然对这道银色的光芒产生了本能的感应?难道,这道银光会是——
“天魔锋!”
我虽然猜想过无数的可能性,但是当这天魔锋真正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还是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周身闪着银色的纯净光辉,若有若无,似是被银河的水洗涤过一样,一尘不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就是邪极宗的至宝,传说中能和威道太阿剑抗衡的“天魔锋”吗?
看着眼前这条不像丝带的丝带,我不禁有些怀疑起来,那分明是一根根银色的细线排成的丝带啊!
“漂亮吗?人家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大吃一惊呢!”苏写意盈盈笑道,“让写意用这‘天魔锋’为子陵弹奏一曲吧?”苏写意左手轻轻一抖,那“天魔锋”就如有灵性的生物一般飞到了苏写意的胸前。
那纤纤玉指轻柔地划过“天魔锋”的丝线,一缕缥缈的音符突然浮现在了空气中,声音出尘而虚无,仿佛可以把人带入天上一般。
苏写意轻轻闭上了眼睛,双手飞快地动了起来,音符有如流水一般从那玉葱一般的手指下飘起,从那银色的线条中飞出,很快,商桥下的水流都因为这丝缥缈的音符而发生了改变,水流逆行,与上游流下来的河水相互碰撞,激起了一道道水花。
“好一件‘天魔锋’!”我叹服道,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落下,因为我知道,绝对不能让那从苏写意手下流转出来的音乐源源不断地传入耳中,否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来。最糟糕的也许不是因此丧命而是变成对方的一个傀儡,以音符操纵傀儡的事件我在身前看武侠小说的时候也经常看到。
“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苏写意悠然叹息道,“子陵是第一个听懂这曲《天籁倾国》的男人,看来太阿剑和‘天魔锋’真的是几世的缘分呢!”
那从“天魔锋”中传出的音符被已经气化了的太阿剑不断的净化和过滤,那透过太阿的音符听在我的耳中,有着说不出的哀伤和无奈。世人都云红颜祸水,美人亡国:殷商因妲己而亡,吴越因为一个西施将战局彻底改写,周幽王因为烽火戏诸侯在博得褒姒一笑的同时也葬送了江山……然而,又谁真正懂得红颜命薄的伤感呢?苏写意的乐音流露出的那丝淡淡的伤感,似乎是在为这几个遭受历史唾弃的红颜鸣冤,又似乎是在感怀着自己的身世。乐为心声,情为心意,此刻的苏写意似乎不再是那诡诈多变的邪极宗传人,而只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花季少女,同样有着少女纯真的梦想……
“佳人本卿属,素手弹红尘,一曲不知梦,年少可赋诗?君怜妾惜水,相逢西子湖,他朝君陌路,两忘烟雨中。(以后出现的诗词,基本为小弟原创)”我随着乐音的飘忽,不知不觉轻轻吟诵起来。
年少爱做梦,梦里不知身是客。是啊,前世的我不就是规规矩矩,平平淡淡地从小学直到了高中毕业么?要不是雷神醉酒误劈死了我,也许此刻我已经在北大的未名湖畔细读着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了吧?
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笑意,我瞬间抛开了这些虚无的回忆,眼神在刹那间回复了坚毅与犀锐。
“佳人本卿属,素手弹红尘,一曲不知梦,年少可赋诗?君怜妾惜水,相逢西子湖,他朝君陌路,两忘烟雨中。”苏写意轻吟着我刚才随心而作的小诗,嘴角突然扬起一丝柔和的弧度来,欣然道:“没有想到混在黑道的粗人还能写诗?子陵可是令写意大开眼界了。”
我晕,这是什么话?混黑道的难道都是小学没有毕业的文盲吗?这年头,讲究的就是高智商犯罪,智商低了还学人去犯罪那简直就是对犯罪这个名词的亵渎!我无奈地苦笑道:“现在我是真的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是那愁思不解的抚琴少女还是鬼灵精怪的魔门妖女呢?”
苏写意笑了,轻轻地展现出那柔和的弧度来:“‘君怜妾惜水,相逢西子湖。’子陵啊,希望下次见面,写意仍旧可以为你抚琴吧,用那真正的古琴。”话音甫落,“天魔锋”划出一道绚烂的轨迹,苏写意已经伴随着这道轨迹,消失在了细水长流的扬州城外。
我静静地站着,耳畔回响着苏写意的话,不禁苦笑道:“想不到随口吟出的一首破诗竟然能收到这样的效果,呵呵,怎么说老子前世也是文科班的高材生啊,写诗这种小玩意么——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抬头看了看那灿烂的阳光,我的心境已经回复到了那游戏人间的感觉,这几天确实有太多的压力了,难得放松一下——苏写意不是故意用“天魔锋”为我弹奏的这一曲吧?
摇了摇头,我努力抛开这个诱人的想法。我自问还没有自大到会认为这个魔门妖女对我一见钟情。不过苏写意这暧昧的态度还真是不好猜测啊。呵呵,女人果真是一种奇妙的生物呢!
嘴角突然微微一翘,冷酷而杀意的表情悄悄爬上我的脸颊:“嘿嘿,这次轮到杨虚彦了吗?巴陵帮还真舍得花钱呢!”
下一刻,我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就在我离开后不久,一个浑身被阴暗气息包裹的男人出现了我刚刚站立的地方,眼神阴狠地看了看那奔流的溪水,冷冷说道:“就算有太阿剑,也逃不出我杨虚彦的影子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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