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希望而来的荣皋悻悻的离开了洛阳。
回到小寨,迎接荣皋的也没有什么好消息,虽然有荣婆和几个生过孩子的妇女帮忙,但是,典韦的第一个孩子没有保住。典韦和他媳妇十分伤心,尤其是典韦,他媳妇都在众人的劝解下开始吃东西了,可他把自己关在一间柴房里,不吃不喝已经好几天了。
荣皋问清典韦所在的柴房,示意众人不要跟着,一个人走了过去。
荣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荣皋又轻声叫道:“典韦开门,是我。”里面仍然没有声音。
荣皋站在门外,开始沉思。突然,他猛的抽出开天,对着木门就是一阵乱砍,吓了远远观看的众人一跳。几刀过后,木门已经残破不堪。荣皋对着破门飞起一脚,将木门踢飞。
典韦两米高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倒在一堆柴草之中,荣皋砍门踢门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让他回转身来,他是如此的安静,荣皋冲进去还以为他出了意外。
扑到典韦的身边,荣皋发现典韦紧闭的双眼中有泪一丝丝渗出,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看到典韦那一是因为巨大的痛苦二是因为自我折磨而迅速消瘦的脸,荣皋的心中涌起的不是同情,而是无比的愤怒。他可不愿意自己视作膀臂的典韦就如此脆弱的被悲痛打倒。
双手猛一使劲,荣皋把典韦从地上给揪了起来。但典韦好似被抽去了脊梁,就这么软软的挂在了荣皋的手上。荣皋怒火更旺了。他把典韦猛又扔回到那堆柴草上。喝道:“你家女人十月怀胎,孩子没有保住,她应该是最伤心的人,但是,现在她一个女人都从悲痛中走出来了,你一个男人却如此没有出息!还有你以为就只有你一个人伤心吗,大家都伤心,但是大家都强忍着悲痛来劝解你,你也应该自己节制悲伤,这也是对大家的一种安慰。”
典韦嘴唇抽动了几下,眼角渗出的眼泪更多了。但是他还是一言不发的躺着。
荣皋咬了咬下嘴唇,“对了,孩子没有保住,我这个主人预先没有考虑周全,安排周到,是我这个主人无能,害了孩子......”
典韦终于睁开了双眼,身子慢慢一测,坐了起来,嘶哑着声音道:“不,与主人无关,是典韦的孩子自己命薄......”一边说,声音已被压抑不住的哭声冲断。
荣皋的眼睛也湿了,回忆真实历史中的典韦,为报友仇,只身杀人于闹市,提头从数百人中冲出;为报曹操知遇之恩,于乱军中冲杀,死战不退,以命相报;再想起群盗围攻小寨时,担心妻子安危而疯狂的冲杀;眼前因丧子而憔悴如斯。哪一点不显示这个男人的真性情。
一把拉起典韦,荣皋道:“给我去吃饭,你们夫妇如此年轻,还怕将来不儿孙满堂?如果明年你们能再有一个孩子的话,我亲自为孩子起名。”
典韦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看典韦跟着荣皋走出柴屋,外面的众人发出一阵欢呼。典韦心中的那阵被荣皋激起的暖流更加温暖了。
解决这个意外事件,小寨一切又归于平静。
早晨,三十岁以下的男性家奴都到荣皋的大房子里听荣皋讲兵法,快吃饭时,荣皋布置一些比较变态的当初折磨典韦的类似题目。
吃过早饭,荣公带一些人带着小寨生产的兽皮和一些熏肉到大树庄或者县城去卖掉,其余人则到田里劳作。荣皋则教着两个分别是八岁和九岁的小孩子一些基础代数和化学知识,八岁的叫荣术,九岁的叫荣扬。
吃过下午饭,家中所有男性家奴向典韦学习军中刀法和枪法,或者进行力量训练。
晚上,荣皋考试早上的题目。虽然考试的人采用抽查,但所有的人必须旁听,吸取经验教训。
十天很快过去了,荣皋用当初为了在野外考察中而带在杂物箱中测量标本的钢卷尺草草量了一下那卷细钢缆,共有30米长。荣皋用瑞士军刀和工具包中的小工具钳费了一点力气裁下来两米长两段。让荣龙给郑浑送了过去。
早上出发,不到中午,荣龙就回来了。郑浑带信说一个月后就可以取弓,两张弓共计十万钱。
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荣皋让众人把红薯苗栽种到了田里,施用的肥料是堆的粪肥和草木灰,这让习惯靠天吃饭的众人颇是奇怪,但面对这个年龄不大却很有一点本事的主人,众人再怪都无条件的服从,听候安排,省了荣皋很多解释的功夫。冬小麦也逐渐开始成熟,荣皋让众人打制了一批铁制镰刀,一收割完冬小麦,马上就载下了水稻。荣皋的口头禅这一段日子不是民以食为天就是农时不等人。
取弓的日子来了,由于众人都有了武器,加上寨墙得到了很大的强化,寨墙周围还挖了很多陷阱,小寨的防护能力大大加强。荣皋决定这一次带典韦去取弓,让他散散心,而把荣龙四人留在了家中。
来到洛阳,郑浑见到荣皋,满脸的不自在,荣皋以为郑浑是舍不得匕首之故,也没有放在心上。但考虑到郑浑的感受,他决定先问弓的问题。
两个伙计捧上了两柄铁弓。铁弓长一米,重十斤。两头都打制成兽头模样,兽嘴咬住细钢缆。多出来的钢缆交叉捆在兽头上,设计十分精细。
典韦接过一柄弓,一声大喝,将弓拉至满圆,手指一放,“嗡”响声不绝于耳。
郑浑赞道;“兄台好力气。军中最强的弓,射程为三百步,再远就射不穿靶子了;但这铁弓,五百步开外,还能力透靶背,兄台开这弓轻若无物,了不起。”
荣皋也接过另一柄弓,将之拉开,暗暗一计算,自己连开此弓,恐怕只能射四五次。
“好弓,五万一柄还是比较值得。”荣皋放下弓,一边道,一边示意典韦将二弓收起来。
郑浑见典韦收起了弓,正准备付钱。满脸尴尬的跪了下来。
荣皋心中一惊:难道郑浑真准备黑自己那把匕首!
跪着的郑浑一阵吱吱唔唔,荣皋搞懂了发生什么事情。
郑浑得到匕首后,没对手下发封口令,结果一传十,十传百,郑浑得到了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刀的消息不径而走,已经升任司徒的王允马上到匠作坊来找自己的家奴郑浑,结果匕首就到王允的手中去了,在鞘上镶嵌了七颗价值连城的宝石后,匕首改名叫做了“七星宝刀”。但王允还是一个比较讲道理的人,他留下了信物,让荣皋到京之后,直接去找他要宝刀钱。
大怒的典韦正准备暴打一顿郑浑时,被荣皋给拦住了。
宝刀到了位列三公的司徒手上,对于自己的前途还是有一定意义的。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他问道:“司徒大人把那把刀命名为什么?”
郑浑回答:“七星宝刀!”
七星宝刀,不就是曹操从王允手中借来刺杀董卓的那把刀吗?荣皋有一点糊涂了,典韦现在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从这一点看自己的到来已经改变了历史,可是七星宝刀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自己的到来又促成了历史吗?
接过郑浑递过来的王允的信物,荣皋决定无论如何都去拜访一下王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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