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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第3章 特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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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莫小平笑吟吟地走进我的办公室,叫我签字,并且告诉我,她已经把那几个债主摆平了。莫小平这女人够精明,也有脑子,我是比较喜欢的。一般来说,老板和自己的会计都应该有一种良好的关系,而这种良好的关系往往是由性来维持的。可是,或许是莫小平太过咄咄逼人,或许是我胆子太小,我还一直没敢跟她突破那层关系,尽管有无数次这样的机会。我在办公桌后舒服地坐下来问道:“那个做包装的老小子搞定了吗?”莫小平笑了:“我扣了他六百四十块,把钱给他了,不过,这回他说以后有生意还希望关照他。”“妈的,这些个游击队就这样,没钱给他,他就要打要杀,给了钱马上他就管你叫爷。”我把签好的文件交还给莫小平。“对了,天总,刚才那个保险公司的女人又来找你,在这里做了好半天呢。”莫小平临走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知道她说的是萧雅。这个女人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的,当她听说我是这间公司的老板时,就不断打电话约我吃饭,本来我是不想搭理她的,可不知道她居然找到我办公室来了。

我将靠背调了调,躺下去眯起眼睛,“你交代一下前台,以后要是再放进一个做保险的就让她回家。”也许在世人眼里,保险与“欺诈”是同义词,所以我也没免俗。这些年,保险业务员成了人们千方百计回避的“可怕人物”。有关保险的官司越来越多,症结往往在于一些含糊条文的朦胧性,使投保人上了当受了骗,到头来方知保险业务员们的花言巧语中有太多的陷阱。那个萧雅请我喝茶,吃饭,朝我卖弄风情,不止一次暗示我可以对她更进一步,可我一看到她那贱样,本来正常的欲望彻底跑得一干二净。在我的观点里,有两种女人不能娶,即:做保险的,做传销的。在深圳,我有个感觉,保险和传销都会拿洗脑那套玩意儿,一个个装得跟圣人似的。

就说这个萧雅吧,只要见到我,嘴里就滔滔不绝说保险,那种亢奋让我都怀疑她是吃了药,还是中了邪?做传销的也一样,一旦进了这行,再老实巴交的男人、贤良淑德的女孩,在那所谓的opp课堂上培训一段时间,经过类似文化大革命时忆苦思甜剖析几次后你再看,简直能与周星星舌战那胖老鸨的功力相提并论,那对未来充满的伟大理想简直让人感到他们个个都是百万富翁。有一次我去一家咖啡厅接待一个客户正要离开,萧雅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坐到我对面。且不说她那天穿得像只站街的鸡,嘴巴抹得猩红,光是她那半遮半掩的****就叫我半天神不守舍。她拿了几本书给我,叫我回家看看,无非是什么《穷爸爸富爸爸》《卡奈基成功之道》《羊皮卷》之类的东西。本来,我对这些讲成功精神的书还是没什么反感的,可当我发现所有的保险和传销都把这些书籍奉为圣经的时候,我就再也不看了。保险,传销,都有一定的被暗示性,容易被暗示的人才会很容易相信。萧雅坐到我旁边,一边有意地朝前倾着,让本来就拉得低的衣领下更是春光无限。一边又一副圣洁得跟个天使似和我大谈什么神什么爱,说人必须要重生,因为这是个充满罪的世界。

我本来想抽身就走,可看见她如此神经,想想时间还早,回家也就是睡觉,那还不如看场免费的猴戏。那天晚上萧雅总说没有信仰的人如何如何,有时我反驳几句,她就一本正经地说,“请尊重别人的信仰”。我就奇怪了,信不信教是你的自由,但也是我的自由,信了教就高人一等了?我只信我的眼前。我只信我双手创造的东西。基督教之所以在清朝之前不能进入中国。那是因为中国人民信双手,虽然迷信但是不糊涂!虽然求神拜佛,但是不懒惰。不象萧雅这种做保险的,口口声声说保险是什么爱心的事业。难道你能爱所有人?不过你别说,这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在床上向客户展示她的爱心,而又因为她很博爱,所以她和不同的人上床,但你要是真爱别人,保险费不收了行不行?看到萧雅谈神和保险时候的那副感动状和超脱状,我真想立刻把她扒个精光,看看这个纯洁的“天使”动起情来是个什么样。我一直觉得保险和传销是一丘之貉,什么爱,什么关心手下?屁!他们就是要不断需要培训来洗脑稳定下线。

这就是为什么保险和传销从上到下充满着培训,上线绝对不能丢掉下线,下线绝对不能丢掉下下线,一但最底层的人少了,上线的利润就要减少,最底层的人垮了,上线也垮了,所以必须得层层培训,层层洗脑,层层利诱,不断地吸引下线。当然,我还是买了些保险。社保和医保,不仅我自己买了,在我公司工作满一年的员工,我都给买,离职时我们也不扣替他缴纳的费用,只是以后不再替他缴费而已。事实上,莫小平知道我对做保险的女人是从内心讨厌的。她只是在防备其他的女人而已。不光是萧雅,只要是来办公室找我的,不管是干什么的,只要是稍微有一点姿色的,她都很紧张。见我这样说,我估计她心里现在一定乐开了花。手机忽然收到了一个短信,是姜春河的,他问我:“现在同余晖的关系怎么样了。”我回道:“只上了两次床,可是,我能感觉到她只是把我当成你的替代品。”半晌姜春河才回复:“你要抓紧时间,要不我会很麻烦。

我可能要被提拔,很快就要公示,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恐怕很头疼。”问题是我也很烦啊!有人敲门,我压下心头的不快说:“进来。”进来的是王巍巍,我问:有事吗?“松岗的那个香港佬吴海树想约你吃饭。”王巍巍就是这点好,人头熟,自从她来到公司做业务员以后,我的公司可以说是大有起色。以前基本上是在维持,现在可以说是财源滚滚。王巍巍是我在龙岗一个夜总会发现的,那时,她正在做部长。深圳的夜总会的部长是什么,陪酒小姐而已。我那天和一个做贸易的台湾朋友葛国治去泡吧,一进包房的门,那个夜总会的副总就伏在我的耳边说来了新货。于是,进来的就是王巍巍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李婷。王巍巍的美艳不是可以用语言表达的,一时间我竟没有丝毫的客气就叫她坐在我的身边。一般情况下,我到夜总会这些地方,遇到漂亮女孩我都是让给朋友的,可是,那天我绝对当仁不让。以后的过程就俗了,我和葛国治请她们俩去宵夜,然后开房。

再后来,我单独约王巍巍去名典喝咖啡。知道她原来并不是小姐,原来是在一个香港人的表厂做业务,同时跟老板保持着业务以外的关系,后来因为被老板娘发现才不得不离开,而男朋友这时又说她是婊子离开她,并且卷走了她所有的钱。而她这时又要供房又要供弟弟读书,压力太大。暂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才做的这行。在我的一番开导下,王巍巍辞去了夜总会的工作,来到我公司做了一名业务员。赚钱是一方面,她也是想利用这个不那么暧昧的身份吊几个合适的凯子。她知道我没什么实力,所以,精力也不放在我身上,只是偶尔看我饥渴了,才慰劳我一下,但是绝对不与我纠缠。深圳的女人都很现实,做爱是因为大家都有需求,不跟你产生感情纠葛是因为姑娘志向远大,我当然也要遵守这个游戏规则,否则,王巍巍肯定会离开我,那时候,我没的就不仅仅是个性伴儿那么简单,而是要损失一大笔银子。

听巍巍一说,我心里暗自高兴,这个老小子终于来了,我问:“他现在还是要按以前提出的条件和我们合作?”王巍巍答道:“这回他身段低了不少,现在他发现咱公司和区里市里都有良好的关系,想通过咱们发财呢。”我哼了一声:“这个香港佬,唯利是图、目光短浅,这么着,你告诉他,这两天我又要和河源市政府谈个大项目,没空,他要是急,就在星期六上午给他半个小时的时间来谈。条件就是我叫廖紫沙打的那个合同,他同意就签,不同意就拉倒。”王巍巍有些不解:“怎么?你真不想跟他谈下去了?他可是咱们谈这么多客户里最有实力条件最好的啊。”我笑了:“怎么不想谈,但是,现在咱们手里有钱了,所以,还是要榨一榨他的水分。”王巍巍想了想笑起来:“你真是个奸商。”我望着她那俏丽的脸蛋,心里突地一下热了起来,嘿嘿笑道:“嘿嘿,奸商,你说我是奸商,是不是要我……?”说着我做出一副要扑过去的样子。她一下子躲开了:“你找死啊,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呢,这样,这两天我有空的时候打电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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