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二哥寝宫,我现所在地方是皇后寝宫。
请问:为何会在这?
答曰:中途被皇后身边的人带到这里。
香壶上,烟熏寥寥;正殿上,皇后安详靠椅坐,身旁是怒容的大皇妃。
又玩什么把戏?我静等她下文。
许久,皇后睁开眼,语气慵懒:“据悉,你会武功,可否替哀家办事?”
一言惊我,她知道我会武功?
为及我反应,大皇妃在旁跺脚:“母后,干吗不杀她,留着迟早会怀事。”
“闭嘴!”皇后一声呵斥堵住大皇妃的嘴,又吩咐我道,“你出宫到‘云来客栈’,即知我命你何事。”
“是,奴婢告退。”
实在闻不下烟味,我到外面呼吸空气。
出宫,我来到‘云来客栈’。
一进门,立即察觉到客栈里的十来个人蠢蠢欲动,见我准备逃离。
‘唰唰!’刀瞬间拔出。
好吧,既逃不过,唯打一场。
剑出鞘,我刚敌过一个,猛然感到全身无力,使不出劲来。
“该死。”我低咒句,在皇后的寝宫闻到是‘软骨香’,让习武者使不出功力的烟粉,怪不得她没刁难我,原来已经密谋好,套我中计。看这些杀手,武功不弱,就算我没中药,也不一定打胜,这次我大意了。
抵住一会,我趁机脱逃。
街上的人奇异看着我。
“晴!”
是影。
我向他使使眼神,他立马反应过来,搂住我的腰往外飞去。
想不到,那十几个杀手,竟能追上影。
如若逃,来不及,非打不可。
“影,你放下我吧,再这样……”我有气无力的话截断,影点住我的穴,使我无法动弹和开口说话。
快速地,他停在一条死胡同,把我用稻草遮住。
我恐慌,他想干什么傻事?
得不到回复,影只给我安心的微笑,正面迎敌。
“快交出人!”杀手老大恶声道。
影不语。
“老大,还说毛呀,先杀了他再说。”
话落,刀与剑对峙。
烈日炎炎,刀光剑影,速度快得让我花了眼。
未几,“啊!”听得几声惨叫,倒下杀手五位。
透过稻草的缝隙,我看到影双眸冷绝,不再是清澈如水,而散发残冷的气息,脸上无任何感情。
而倒下的人,属于一剑致命,且这一剑直穿喉咙或心脏,死的模样异常血腥,我反胃地想吐。
剑一扬,又倒下几个。
料想影武功高,却没料如此高,剑快如闪电,一招击中敌人死穴,不拖泥带水,我连他何时出手都不知。
这是……叶影吗?
是那个对我任性,对我笑的叶影吗?
最后,杀手只剩八个。
忽然,他们八个合壁,威力远比当初我收拾的‘春夏秋冬’强得多,合壁将他们的弱处相互弥补,犹如铜墙铁壁般牢不可破,还打起车轮战,让影体力消耗。
就在影全心对抗八个杀手时,他身后躺下的杀手突然站起向他砍去……
不要!我无形地说道。
“去死!”
影险身度过,但肩膀被砍伤。
血从影的肩膀往下流至手臂,向下滩。
背后的杀手已咽气,八个杀手见形势得利,攻击愈加猛烈。
影的进攻明显弱了,他只能防御,只能退步。
血迹模糊了我的视线,什么都做不了,动不得,眼看影挡住这个,另个又趁机攻打。
“哈哈哈哈哈,打呀,打呀,刚才不是很了不起吗?哈哈哈,结果只是个废物。”
“就是就是,连这么一刀都接不住,没用的东西。”
“兄弟们,今天让我们好好看看血流尽死的模样。”
“是,老大。”
……
杀手们狂妄的笑,欠扁的话一句一句响起,不住地玩弄他。
影的抵御一下弱了很多,动作缓慢下来,一袭青衣沾染了血色,红得让我想哭。
傻瓜,干吗不说呀,说出我在这里,就不会伤痕累累。
不要撑了,说出来呀,我不会怪你的。
可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朝我这边看一眼。
我明白,他是怕杀手发现这有我的存在。
这个笨蛋,被人砍了那么多刀,还倔强着,倔强得心疼。
动动手指头,我的药效过了,穴道解开,正欣喜地打算助他一臂之力。
“啊!”突然,杀手们发出巨大的惨叫声。
影的剑扫起,如龙卷风般,荡起杀手,又像几千飞刀,嗖嗖打在杀手们身上。
威力和杀伤力远比我使出‘绝杀’强的多,周围的石墙,牲畜,凡在十米范围内的一切东西全都瓦解,凌乱不堪。
要不是我用剑抵挡住,恐怕也难逃一死,但也受了点轻微擦伤。
‘砰!’杀手们倒在地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不是少个手就是断了腿。
一时间,血流成河。
无暇顾及他人,我跑到影旁边,血洗刷着他的青衣,分不清是杀手们的,还是他的。
“影。”我抱住摊倒在我怀里,遍体鳞伤的他。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他浅笑着,诉说着歉意。
我封住他的血脉,带着他,在街上拼命找寻客栈与药店,但由于刚才的打斗,所有人都早早关门、收摊。像个失去方向盘的航船,我束手无策,双手、衣服都是影的血,触动我心弦,他的呼吸越来越弱。
“以后,只对你笑。”
影,不是说好只对我笑吗?所以我要的‘以后’是一生一世。
“你不是说你会陪我吗?为什么刚才叫你都没回应?为什么要丢下我?是不是,你也不要我了?”
“别再丢下我,好不好?”
不会的,我不会丢下你,再也不会了,而我,影,也不允许你丢下我。
“那个,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等你伤好后,我陪你一起找喜欢的感觉好不好?
天阴沉沉,烈日躲到云朵背后,柔柔的光蒸发我心里的希望,影的心跳声渐拍渐止,我好怕,他在梦中睡着。
“但是……”
“我舍不得你。”
既然舍不得我,就不要扔下我,既然舍不得我,就活下去。
“我好想你,晴。”
“晴是我最重要的人!同样,我,也是晴最重要的人!”
如果是最重要,答应我,不要睡着。
“晴,我不要他们碰你,所以你只要有我一个!好不好?”
是,我是个骗子,允诺你的事统统没实现,
“即使你心中有多份爱,也必须要有我一份。”
“若卖我的人是你,无妨。”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傻瓜,傻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茫然在街上穿梭,我不知如何做,连影的气息都难以察觉了。
“水姐姐!”娇亮的声音响起。
我望去,居然是小屏。
她一蹦一跳地跑过来,当看到我满身是血,吓呆在那里。
“小屏,快点,快点救这位哥哥。”我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力气已透支。
小屏听我说,虽然半有不明,但还是搀扶影,领我们到她住所。
这是个四合院,居住的人竟是曾经救过的灾民和落熏,他们起初见到我们,也吓呆了,听到小屏说救人要紧,连忙七手八脚把影扶到小屏房间床上,找大夫的找大夫,治愈的治愈。
喘过一口气,我也在影身旁照顾,等待大夫来。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一位大叔慌急急叫着“大夫,病人就是这位小兄弟和小姑娘。”
我一顿,急忙摆手:“我没事,没事,大夫,快看看他怎么样?”
大夫拈拈白须,替影把脉,我在一旁紧张等着结果,把自己的小伤都忘了。
“他身有多处刀伤,理应失血过多致死,幸亏血脉被封住,没流过多血,无大碍。只是刀伤太多,身体虚弱,看来要昏迷几天。”大夫的一话让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多谢大夫……”我喜悦地连声道谢。
大夫开个方子,并叮嘱道:“这几日要严密看着他,以防伤口发炎。”
我慎重点点头,又道了好几声谢。
尔后,我到影床旁,怕他有个万一。
“姑娘,来,擦擦汗,三嫂去抓药了”落熏递给我手巾,我礼貌地接过。
小屏一脸调皮道:“姐姐,你不知道吗?她是水姐姐,水潋舞姐姐呀。”
语出惊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嘴巴张地可以装下一个鸡蛋,那么吃惊。
“水、水姑娘?!”落熏难以置信看我。
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对小屏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嘿嘿,”她得意笑笑,“舞姐姐睡熟时,偷偷掀开面纱看到的。”
我嘴角抽搐,这小孩,不过也多亏遇见她,影才得以救治,算了,不怪她了。
可是马上,我被围个水泄不通,人们纷纷向我嘘寒问暖,谈三谈四,落熏也对我埋怨着,我心头感到热乎乎。
因为影的伤势,我决定住在这里几天,守在影身边。
四合院的人们一个个拍手欢迎,热闹及至。
这日,天晴朗。
“水姐姐,药来了,药来了。”小屏端着一碗药进来。
“小屏,走路小心点,你摔着怎么办。”落熏不安地在后面追赶。
我拿过药,看着落熏愁眉对小屏一句一话教导,不由欣慰笑了。
舀一勺药,放进影的嘴里,却怎么也灌不下去。
“水姐姐,叶哥哥好像不喝药。”小屏说明事实。
我再次试试,依旧灌不下,可恨呀。
一咬牙,我把药含在嘴里,对着他的唇贴上去,演绎传说中嘴对嘴喝药。
“唔。”
唇瓣是凉凉的,貌似还有淡淡青草味,厄……我在想什么也不知道。
把药喂完后,我抽身离去,大口大口喘气,再看看小屏和落熏,基本傻眼了。
“别误会,我只不过,不过帮他喝药,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说这话,怎么听着怪别扭。
“哦。”俩姐妹把这字拉得特长,一听就知道想歪了,待我想解释时,人早溜出去,我郁闷呀。
接下来四天,我几乎是寸步不离影,小心翼翼地照料他,生怕哪里伤口发炎,眼皮耷拉下来,又立即拍拍自己脸,清醒过来。
还好这些日子,影没有出现过意外,可是他到现在还不醒,这让我有些急了。
四天后,早晨。
“水姑娘,还照顾着呀,饭都没吃怎么行,走,到客房喝点粥。”大嫂疼惜着拉我的手走向客房。
我不好推脱,又放不下影,尴尬道:“我、我不去了,影还没醒来。”
这时,落熏、小屏以及救助过的人都齐聚在此,推我到客房,叫我放心,由他们替我照看叶影。
难却盛情,我硬着头皮到客房。
说喝粥吧,没闲情,我无聊地摇着一勺又一勺粥,喝了几口,心思全放在影的伤势上。
大夫不是说过几天会醒,这都四天了,该醒吧。
况且我每天按时给影‘人工服药’,杂还没效果。
愈想愈烦,我索性摔下勺子。
“水姐姐,水姐姐,叶哥哥,他醒了!”
小屏的报喜让我心情一扫阴闷。
“但是叶哥哥急着要下床,情绪很不稳定。”等小屏后半句说完,我如风一样奔出去,奔到影的所在地。
这个家伙,伤刚好就想走动,恢复健康还不知足的傻瓜。
“影,你的身体刚好,不要任性。”我气呼呼地冲到他面前,指责道。
忽,他把我拽下,环住我的腰,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别离开我。”
唰地,我脸通红,像熟透的红苹果,这么多人都在,丢脸。
我偷看了众人的脸色,看那些人一脸贼笑,估计是计划好,又跟影说了什么,才让他做出此种举动。
落熏憋着笑,挥挥手,遣散众人走出房门,走时还不忘暧昧盯着我和影。
哎呦,总之就是郁闷。
推开影,我轻声询问:“那群人和你说什么话?”
他直接伏在我怀里,闷闷地说道:“他们说‘你没出现,不要我了’。”
我滴汗,这单纯的小孩呀。
忽听闻怀中的他一阵痴笑,我慌忙拉开他,手覆上他的额头,没发烧呀。
“一直这样,多好。”
我一怔,随即笑颜:“我们还得……回……宫。”‘宫’字说出口,我沉沉地睡去,困。
睡梦中,我身体轻起来,可以在空中像小鸟一样自由飞翔,突来个陨石砸向我,我一惊醒。
咦,环视四周,这不是皇宫。
“影呢?”我脱口问出。
风哥哥扯笑道:“他抱你回来,现休息中。”
我奇怪,“君玄和大灰狼呢?”
“他们,在休息,”风哥哥的笑很勉强,“零儿,你不在期间,二皇子找过你,等会儿过去看看。”
“好。”
不一会儿,风哥哥等人出去,小荷姐在一旁说道:“潋舞的魅力真大,这么多人喜欢着你。”
“恩,很幸福。”也很头疼,我还能逃避到什么时候?
穿好衣服,我打算去二哥寝宫。
“哎,潋舞,你的剑没带。”
胸口犹如被人打了一拳,痛,难以言喻。
“小荷姐,你早知道我会武功吧。”
“没、没有,我、我刚、刚知道。”她话中明显心虚。
心里,存在微弱的希望顷刻浇灭。
“哦。”嘴角泛起涩涩的笑,小荷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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