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咳,咳……放手……我不认识你……”我死命抓着男人掐着我脖子的双手,企图掰开。“孽种,你为什么要活着,死吧,死吧。你死了,她就会重新爱我了。掐死你,掐死你。哈哈哈……”男人的脸孔极度扭曲,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狰狞。我不要死,谁来救救我。我胡乱的拍打着男人的手臂,双脚也拼命的踹着。忽然男人闷哼了一声,松开了手。我一下掉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惊恐的看着男人。他痛苦的捂着腹部狠毒的目光牢牢的盯着我,直到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我才想起要逃跑,周围都是杂草。我没有方向的跑着,耳朵里满是男人的咆哮声。谁来救救我。
“啊……”不要追我,不要死。“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莺儿就知道小姐不会有事的。小姐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小姐,小姐?你怎么这样的看着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去找夫人。”在这个名叫莺儿的女孩风一样的跑了出去后,我打量了一下房间,古色古香。那个莺儿穿的好奇怪——绿色长裙扎着一根腰带,腰带上配有吊饰——可我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奇怪。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我又是谁。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杀我,莺儿叫我小姐,她认识我吗。头好痛。
当我不再想了之后,头也渐渐的不痛了。“舞儿,哪里不舒服?”伴随着声音走进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浓浓的担忧挂在了她的脸上。
“怎么,舞儿,不认识娘了吗?”
我疑惑的看着她,“你是我娘?那我是谁?”
“舞儿,你……你是娘的女儿,凌舞啊。”她紧张的望着我,又转头向莺儿,“大夫怎还没来?”
“奴婢就去看看。”
“来了,来了,大夫快点。”一五十左右的妇人随着莺儿匆匆而来。“来,老妇看一下。”一番检查之后,“小姐身体已无大碍,可能是惊吓过度,导致了失忆。”
“那有办法治吗?”
“平时多对她提一些往事或带她去常去的地方,对她恢复记忆有一定的帮助。但是要恢复,可能几天,几月,也可能是几年。”
接下来的几天里,莺儿一直跟我说以前的事情,可是,我却没有一点映像。几天下来的成果就是我知道了我是凌舞,乃祈城首富凌楠的三女儿,在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在外经商,不长回来,下有两个弟弟待字闺中。
我所在的国家名叫西鸾国,女尊,男生子,位于晴川大陆的西面。另外还有北武国与东青国,分别在大陆的北面和东面。但是北武国却是崇尚男权,虽然也是男生子,但男人可取多妻,与女尊恰恰相反。当莺儿说到男生子时,我猛的被口水呛到。心中想到:哇,赚到了!可是我又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奇怪奇怪真奇怪。
这天中午娘说要我去大厅里和大家一起吃饭,说大家都很担心我,想见见我。
莺儿领我来到大厅,我站在门口一下呆住了,心中想,这也太那个那个了吧。
“舞儿,怎么站在门口?”娘说着从位子上站起朝我走来,牵起我的手,“来,坐娘旁边。别怕,都是自家人。那这边是你几位爹爹。”怎么长的跟女人似的,娇娇柔柔的。“傻丫头,女人哪有娇柔的,呵呵。”不知不觉问出了口,惹来一群人的轻笑。“来,这是你大姐凌媛,那是你二姐凌云。”两个姐姐目光含笑的看着我轻微的点了一下头。“那是你两个弟弟,凌宇,凌凡。”凌宇和凌凡甜甜软软的唤了一声舞姐姐,让我感到浑身不舒服。坐在这里总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男人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却又说不出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瞧瞧那几位爹爹,各个欲语还羞,含情脉脉的望着我娘。见我看他们,害羞的拿起手帕遮住半张脸。
忽然我发现一个严重的事情,桌上的人除我以外,虽不说国色天香,仙人之姿,但绝对是美人一族的。反观我,往人群里一扔,立马变成路人甲。唉,一顿饭吃的我是味同嚼蜡。
“妻主,舞儿醒了,怎也不说一声。连媛儿,云儿回来了,好不容易聚一聚,也不叫上荫荫。这让别人怎么看我这个正夫呢。”随着声音走进一身穿绿色绸衣的男子,手拿粉色团扇,腰肢一扭一扭的,脸上挂着媚笑。在看向我时,眼中闪过一丝狠毒,遂又娇笑的挽住了娘的胳膊,身体直往娘身上蹭。
在我看见他脸的那刻起,就有种窒息的感觉。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砰砰砰的心跳声。好像身体中的某一根弦突然崩断了,我尖叫着跑了出去。
为什么那个人在这,娘不是说那个人已经掉下山崖摔死了吗,怎么会这样?被欺骗的心载着满满的恐惧支配着身体慌乱的奔跑着,直到……
“嘭!”呃,痛。“喂,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的啊,撞坏了我家少爷,你陪得起吗?”我捂着撞痛的额头寻声望去,一小厮模样的人扶着一白衣飘飘的男子。那是怎样的风华绝代,一头乌黑长发只用白色绒毛的带子扎起一小撮,其余的都随意的散着。微风袭来,吹起几缕发丝,别有一番滋味。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的眉毛,挺直的鼻子,性感而微翘的嘴唇,无不昭示着他的无与伦比。
“小姐!”“舞儿!”“小妹!”杂乱的声音自后方传来,惊醒了我痴迷的魂魄。我恐惧的回头一看,那绿色的绸衣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不要,我不要被抓到。“求求你,救救我,那个人要杀我,救救我,求你了。”我一边害怕的看着越来越来近的人群,一边扯着男子的衣袖苦苦哀求。
“凌三小姐,听说你吓傻了,起初我还不信,如此一来,倒是真的了。”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用拇指与食指抬起我的下巴,微笑的轻言,“啧,啧,可怜啊。”虽然说着可怜,却感觉不出一丝一毫的同情。
这就是我与他的初见。他是我娘的干儿子,暂时住在这里。但是却忽略自己客人的身份,四处闲晃,挑三拣四,说话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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