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就是这么突如其来的事情,从开始到慢慢进行,每一个细节都不可思议百转千回。
“喂,喂,查到了,查到了。”我刚抬一只脚进门,梅戏就迫不及待地对我大声说,情绪十分兴奋,我懒得理她,感觉今天身心特别疲惫,横在床上成一个八字。
她见我没反应,跳进来继续说,“你知道吗,我查到了,他是江俊尚也,江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也,据我所知,资财近2个亿,光是豪华别墅就有两栋;哦,对了,他还有个妹妹,不过,也不妨碍,他妹妹终究是要嫁出去的;对了,‘梦幻酒巴’也是江氏集团名下的产业哟,天啦……”
我不否认我当时有那么一刻的心动,不止是谁,谁听到这样的家世都会羡慕,或许期望。却听见自己嘴上说:“这跟我们有关系吗?”我打断她一连串鞭炮似的话,反过来在心里问自己:“我是不是开始变得虚伪了?”
“跟你当然无关。”紧接着她又夸夸其谈,我早就说过,没有我梅戏办不到的事,真是黄天不负‘无’心人,得来全不费功夫。
“拜托,是黄天不负有心人啊!怎么,你又打算钓鱼?”见她有些兴奋过度,我忍不住问。
“算是吧,只不过,这次是长期的。”她说完,又坐到电脑前,继续她的pk。一会她像记起什么似的,“要不你帮我约约他。你们毕竟认识嘛!”
心想,我才懒得理你这些烂事。却听见自己嘴上说:“哦,我看看吧。”
“别说看什么看的,你得放在心上,到时到手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又继续她的pk。看来这次她是动真格了。我突间想到她前几天说的那个网友帅哥,“你不是在网恋吗?”
她回过头来,手却没停,还语重心长的教育我,“你这呆脑,男朋友还嫌多不成?再说了,人肯定要向钱看齐嘛。网恋,顶个屁。”看着她的性感的背影,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难道我在嫉妒?更或许,我爱上了他,江俊尚。那个霸道得不可一世的家伙。不,不可能,今天只是一个玩笑,我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我拿什么要跟梅戏争,用一个成语搞定,暗无天日。
“今晚没约会啊?”只有她约会去了,我才可以痛痛快快地上网。我以为自己是多此一问,她既然爱上俊尚了,就应该不会再去做那种骗人的勾当。
“有啊!怎么,改变主意了?愿意跟我去那种场合?”她倒来得直接。
“得了吧,给酒巴那巫婆经理折磨了一天了,人都快被拆散架了,只想捂被窝去。”我装成一副快站不住的模样摊在床上,心里却在说:“快点出去约会,最好再带回一台电脑。”
“切,瞧你那死样,好了,你睡吧,我可出去潇洒喽,别怪我没照顾你哦。”梅戏说着起身关掉电脑,穿着一身粉红色的洋装,拧起那水晶提包,在镜子前照了又照,“漂亮不?”
“好了,快走啦,够漂亮了,再照我都要喷鼻血了。”
“不跟你胡扯了,我出去了。”
“晚上回来不?”真希望她别回来,这也不是怪事了,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说不定。”
梅戏刚一走,我就迅速打开电脑,现在玩qq的热度比刚接触那会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迫不急待地打开qq,果然,他在线。
他速度竟然比我更快:“来了。这么快要发稿给我了?”
“滚你的,我又不是神仙,文字又不是记流水账,哪那么快。”刚发出去,我就问自己,啥时候和人家说话这般随便了?
“呵呵,看不出来嘛,挺像那么回事。”他发过来一个被大白兔欺负的小白兔,我被逗得直乐呵。
“切,改天就给你发去一篇稿子,谁让你小瞧也算我们系半个才女的我呢!哈哈!”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翻江倒海,如果我都算是才女,那我们系不全都成林微因、徐志摩了。
“我的老天,得,下次再也不敢了。”我被他这句话逗得咯咯直笑。
“对了,有件事想问问你的看法。”虽然跟他认识时间不长,就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可对他,我有种说不出的好感,是那种特聊得来而相见恨晚的那种。
“说。”
“男孩很帅,很有钱,女孩很丑,很平凡,他们总共才见过三次面,男孩却要女孩做他的女朋友,你怎么看?”想起今天的事,我心有余悸,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那家伙突如其来的表达。当他是疯子吧,他又不像那种没事找抽型。
“这个很不好说。现在年轻人的爱情倒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往往不按牌理出牌。”
“切,瞧你那语气,老气横秋的。你这不等于没说嘛,爱情哪有什么理讲。”
“不过,照你说的那种情形,只有两种可能。一,男孩纯粹是想找点新鲜的玩玩,美女看得太多也腻了。二,男孩真心爱上了女孩,那种爱里面是不含任何世俗成份的。”
看着他的话回想着今天的一幕幕,“他会是那一种呢?第一种?不,不对,如果他真是那种坏坏的绾绔子弟,我也不会碰到他抓抢劫犯再从抢劫犯手里救我。”我心里默默地思考着,忘记了回话,一会他又发来:“不过第二种我看在现在这个社会怕是比孙悟空救白骨精还难。呵呵,不会是说的你自个吧?”
一句话又将我打入痛苦的万丈深渊,“切,那你是说我丑了?不谈这个了,对了,还没请教你高姓大名呢。”
“呵呵,你自己说的。原五分。大家都叫我五分。”
“呵呵,还真有人拿真名当网名啊!不知道你人有没有你名这样有个性?”原五分。我在心里默默念着,原五分—缘无分。“真不知道你妈当时给他取这名有没有想到这孩子以后可能会讨不到老婆?”心里这样想嘴上可没说。
“五分,你以后就叫我菜花吧。”
“菜花,呵呵,你这名也好不到哪去,土得蚂蚁见了啃骨头的名字。呵呵。”
……
那晚我们聊到深夜,大概都在继续着一些爱情、写作之类的话题,从来没有觉得跟一个人这般亲近过,感觉像朋友又似亲人。无奈,在他几次软硬兼施的催促下,我依依不舍地下线。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份工作?今天的尴尬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早晨醒来,梅戏不在,见桌上有一张小纸条写着:“菜花,我今天去江氏集团应聘总裁助理,有好的位置,我会记着给你留一个的。对了,你昨晚睡得跟死猪没两样。哈哈。”切,应试是假,找机会是真吧!我笑笑,很苦的那种。随物将纸条扔进垃圾桶。
一夜不眠的代价将眼睛撑得活像只熊猫。唉,就这熊样去应试谁要哦?为了让自己有个好的精神状态,我刻意将自己打扮了一番,涂上梅戏名贵的口红,太红了像鸡屁股,我赶紧又擦掉。从没穿过高跟鞋的我,特地穿了一双买回来后一次都没碰过的红色高跟鞋,幸好当时没丢,现在还派上用场了。站在镜子眼,摇摇头,自己都搞不懂自己。
平坦的白油路,今天走来却是异常艰难,给人一股腥腥做态的感觉。“都怪这高跟鞋。”我心里暗自赌咒,当时要心一横扔了多好。
好不容易拐到公汽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鞋跟终于坚持不住,倒下了。我突然想到现代诗人悠然的句子:“在高跟鞋倒下的那一刻,我也跪在了大地上,哦,哭吧,将一切的烦恼流放……”众人将眼光聚集在我的身上,那是欣赏的天敌,嘲笑与讽刺。
他们很意外,我没有被这些眼光所打倒,我甩甩头,爬起来将高跟鞋拧在手里,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挤上公汽。却不想一辆红色法拉力挡住我的视线,我那个气啊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车门却忽然打开,怎么又是他?
“上车。”他冲我笑笑,说真的,我想那笑足可以抵挡千军万马,当然,那得全是像我这样的花痴。
我本想绕开他的车子,却见他命令似的说:“听话,上车。”基于暂时的情况,我顾不得多想,一头扎进车里,我发现,众人的表情由嘲笑变为羡慕,还有嫉妒。
“去哪?”他一边开车,一边回头问我。
“哦,不…不……”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忽然瞧见我光着的又脚,“先去买鞋子。”也不等我回答,他就自作主张。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的脚,又看看我的脸,继而无奈地摇摇头转过脸去,“干嘛?”我有些不懂他在看什么,又为什么摇头。车子到了转弯处,他将方向盘一打,轻松地说:“人不要总是在做着别人,做自己最轻松。”我觉得是这样的,没有反驳。我突然觉得他跟一般的有钱绾绔子弟有些许不同。
车子在“国际商都海悦大厦”前停下,“下车。”他说着要去拉车门。
我扯着他的衣角,不跟他进去。他问我为什么,我说这里面的东西价钱太贵。我知道我说这话的时候,脸一定红到了脖子根。他也不理我,拉着我边走边说,“又不要你掏钱。”
看着那些名码实价的商标,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思,索性走到我身边,将我按在软软的坐垫上,我说:“你干嘛?”
“看你脚穿几码鞋。”
“36码”我不想让他再这样比划下去,怪难为情的。
我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走出大厦,“喂,一双鞋1000多也,你知不知道这足够我四个月的伙食费呢。我还没找到工作,哪有那么多钱还你。”
“呵呵,那你昨天……”
“那份工作不适合我。”我打断他的话。
“慢慢来,工作急不来的。至于钱,我这个人从来不做好事,你就别指望着还我了,我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花。”他回过头似乎很认真的对我说:“再说了,你不都成了我女朋友了嘛,为你发销,天经地仪的事。”
“喂。”算了,这样霸道的男人,我说什么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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