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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朵警花不盛开》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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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就这么过了,父母走时想带走孩子,司徒璞不开口,一手一个紧紧拉住不松,父母被他弄的又气又笑,也没什么办法,最终一个也没带走。

色靓中午时候去了一趟超市买食品,回来时客厅里乱的简直不像样,右右拆开一排果味牛奶摆在茶几上,一盒只喝一口便扔了,还有啃了一口的苹果,咬了一口的香蕉,四处飞散的小食品。

色靓气的够呛,上来就拍了她的小屁股两巴掌,“右右,你不能这么祸害东西,真是让你姥姥惯的没边了,你看左左多乖,喝光一盒才能拆开另一盒,你这样妈妈收拾起来多累呀”。

右右扁了扁嘴巴想哭,被司徒璞赶紧搂进怀里,“你就随她便吧,孩子还小呢,你说她干嘛。”说着又拆开两盒果味牛奶,一个人给了一盒,左左小尾巴,从昨天见到他开始就一直粘在他怀里,像只听话的小白狐狸。

“你不能这么惯他们,太任性了,以后该不好管了。”色靓嘟嚷一句,转头瞪右右。

“我有什么办法不惯着,能不惯着吗,欠你们这么多。”司徒璞抬头看她,嗫嗫嘴说,“狠不得把肉割下来给你们吃”。

色靓收拾屋子的手一僵,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睡觉时,左左破天荒的没有缠着色靓要吃奶,非要跟司徒璞一起睡,司徒璞乐不得的愿意,哄着右右说,“闺女,今天跟爸爸和弟弟一起睡好不好?爸爸给你们讲故事”。

右右噘着嘴,半天哼了一句,“不好,你身上没有妈妈软”。

司徒璞嘻嘻笑两声,“也对,那你跟你妈睡吧,左左跟爸爸睡好不好”?

左左立马回答,“好,以后跟爸爸睡,不吃奶了”。

“好孩子”。

色靓好歹把女儿哄睡后去看儿子,左左已经睡熟了,躺在司徒璞怀里,小胳膊小腿儿搭在他身上,司徒璞侧着身,看儿子看的很认真,手指轻轻点一下他的鼻尖又点一下眼睛,再自顾自的笑着亲一下他的小嘴,色靓倚在门边看,觉得生活无非也就如此,她已经很幸福了,儿女双全,爱人回来身边,他爱她不用说,并且很爱孩子。

司徒璞回头看见色靓轻轻笑了一下,轻手轻脚的抱起儿子送到右右房间,“让他跟右右一起睡吧,我想跟你聊聊天”。

帮两个孩子盖好被,司徒璞在他们脸上一人落下一吻,拉着色靓的手回房间,小心翼翼把她搂进怀里,长出一口气。

他真的长大了,色靓心里暗暗想,以前他很任性,爱撒娇,爱别扭,如果没有这五年的距离,毫无疑问,肯定见天的跟孩子争宠。想着他会跟孩子争宠的样子,色靓就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司徒璞回头看一看孩子的房间,眉间舒展开,“生孩子很疼吧”。

“不疼。”色靓轻声说,“剖腹生的,打麻药了”。

司徒璞的手缓缓钻进她的睡衣里,轻轻抚上依然紧实的小腹,那里有一道疤,四周还有淡淡的妊娠纹痕迹,不丑,让人流连。

“跟我讲讲好吗?你怀孕的过程,还有孩子”。

“怀孕没什么好讲的,就是吃了吐,吐了吃。”色靓停顿一下,想起他离开时那漫无边际的痛苦。

“肚子呢?怀双胞胎是不是格外难熬”?

“还好。”色靓笑了笑,也不看他,只轻轻划着他的手臂,“就是肚子比别人大的多,别地方也没格外长肉,像个外星人似的”。

司徒璞笑了一声,心疼的摸她的脸,“蒋舟怀孕时胖的跟什么似的,怎么你倒瘦了这么多,都怪我”。

“个人体质不同吧,我吃再多也不见的长肉”。

“孩子呢?出生时是什么样子的”?

“右右先出生的,六斤多重,胖的圆成一团,左左晚了三分钟出生,还不到四斤,也没什么肉,浑身都是皱皱的,样子很可怜”。

“我喜欢儿子,他跟你长的一模一样”。

色靓想笑,心想,你不说他长的像吕白了?

司徒璞好像知道她想什么似的,“不准想,看清了才发现,一点都不像别人,你看他眼珠漆黑的跟我一样,还那么贴心,比右右贴心多了”。

“嗯,两个孩子的性子反了,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左左这么会粘人”。

“我是他爸爸,不粘我粘谁,你没发现吗,从我回来到现在,儿子就粘在我身上,都没怎么下来过”。

他说起孩子时,眼睛精光四射,得意洋洋,甚至手舞足蹈,开心的跟小孩子一样。

“靓靓,我觉得我很幸福,我不是合格的爸爸,可儿子还这么喜欢我,我真很幸福,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喜欢他好了”。

“女儿虽然心粗,性子大大咧咧的,可是你也不能只喜欢儿子忽略她的感受,两个孩子一定要不偏不向才对”。

“我知道。”司徒璞笑眯眯的看着她,“都是一样喜欢,不过右右够自来熟的,跟谁都玩的好,挺让人放心的,左左好像只跟我才这么撒娇”。

“那倒是,我也这么觉得,他跟他姥爷都没这么亲近”。

“我是他爸爸嘛,有骨血连系呢”。

头挨着头,事无巨细的跟他说着五年来的点点滴滴,忽略掉自己的难捱的苦楚,只说孩子的趣事,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从未有过的安稳,一夜无梦。凌晨醒来时,窗外透进一丝光,色靓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脸上,回头看他,他一只胳膊拄着头,盯着她的脸看的很仔细。

“你怎么不睡,还早呢”?

“醒了,想看看你。”他说着话低了低头,“你再睡一会儿吧,我看着你就行”。

他看着她,眼里深情如火,柔情似水。她懂,五年来他受的煎熬肯定不比自己少,所以就算心里有再多的心结也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毕竟爱着他,毕竟这是五年来每天都做的美梦,他回来了。

不只一次想过,只要他能回来,一定要把心扒出来送给他,未来得及付出的一切,不怨不恨不怪,只要他能回来。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还有什么好追究的呢,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呆在她身边,所有的一切,受的委屈,苦的思念,又有什么比得上抱着他的真实幸福满足呢。

她感觉他的气息灼热,身下坚硬,想到了从前他最爱做的事情,这事情对于她来说空了五年,一想起来肯定有些陌生和窘迫,但这不重要,只要他想,只要是他,能感受他真实的存在,所有一切都不是问题。

“阿璞,你想做吗”?

司徒璞的气息明显不稳起来,压抑着情欲,“可以吗?我可以吗”?

“可以呀”。

司徒璞下一秒就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吻毫无章法的落在任何一处暴露在睡衣外的皮肤上,有些细小的胡茬扎人,扒她衣服的手既小心翼翼又带着急迫和粗暴。

终于交融在一起时,两人都长长叹出一口气,司徒璞尽量轻柔的动作仍让她空档了五年的身体很是有些吃不消,他退出时,嘴巴又紧紧封住她的,烫的舌根,狠的器官,控制不了的力度,他狠狠顶一下,说对不起,再狠狠顶一下,说我爱你,最后迸射出来时,流着眼泪低吼,姐姐,我终于回来了,我想你。

她也不自主的流出眼泪,情绪被他牵动,伸出舌尖,一寸一寸舔着他脸上细细长长的疤,咸的是眼泪和汗,甜的是身体和心,“阿璞,我其实一直爱你,你不回来,我一辈子都守着孩子过,再也没有办法爱别人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身下酸痛,色靓听着卧室外叽叽喳喳像小鸟似的乱叫声,揉着眼来到客厅,左左依然粘在司徒璞怀里,正吃着他喂的粥,司徒璞脸上是从未见过的父性温柔,耐心十足,右右满屋子乱跑,整个客厅已经不能用乱来形容了。

色靓气的大吼,“右右,怎么老说不听你呢,大早晨的精力怎么那么足,快点洗脸”。

司徒璞嘻嘻笑了几声,水水润润的一双眼盯的她一阵脸红,“快来吃饭吧,别说她了,一会儿我收拾,这几天我都没事儿”。

原来他还做了饭,奇形怪状的煎鸡蛋,还有一股怪味的粥,真难怪儿子是怎么吃下的。

右右吃了一口,连忙吐出来,“太难吃了,比小舅做的还难吃”。

“你赶紧吃,别挑食,一会儿得去上学。”色靓往她嘴里塞粥,想了想跟司徒璞解释,“吕品让他们叫他叫小舅,颜博是小姨”。

司徒璞果然笑出声,“对了,他们结婚了吗?我也该跟他们见见面了”。

“结了,他们对孩子很好,颜博一直帮我照顾孩子,自己都还没生呢”。

“是该好好谢谢他们。”司徒璞郑重的点头,“还有吕白”。

色靓眯着眼撇着嘴笑,“不吃醋了?不怀疑我和吕白了”?

司徒璞被打趣的脸红了,低下头飞起眼看她,“还真没什么怀疑的,其实吕白他真是个好人”。

吕白真是个好人。那天司徒璞在楼下看到色靓抱着他儿子,吕白一脸宠溺的揉着他儿子的头,再看孩子的长相,几天几夜没睡奔回来的身体和心碎了,觉得活的真没什么意思。当晚就开车追了吕白的车尾,从此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折磨和跟踪,跟踪她也跟踪吕白,他想知道吕白是怎么生活的,或许时机合适时把她绑走,反正不能放手。

怪就怪在,吕白一个月也没怎么跟色靓见面,不像夫妻的行为,终于又见到他们一起出去吃饭了,还有个年青的女人,他看见吕白向色靓招手说要去接孩子,就想撞死他,看她那么紧张的问吕白的伤势,委屈的埋在方向盘上哭起来,也不管她在车窗外怎么敲,恐惧的掉头就把车开走,如果让她知道是他撞的,肯定会为了另一个人男人怪罪他,他受不了。

最终还是吕白找到了他,跟他说明了所有一切,让他无地自容,为自己的狭隘和自卑,他不但自卑还心里有鬼,毕竟他骗了他,一骗就是五年,她就算真选择别人了,也不能怪她,只能拿别人出气,只能等待时机把她绑走。

色靓把司徒璞的心里走程,行为处事跟颜博说的时候,颜博嘴里的果汁半天没咽下,最后总结,“还是司徒璞敢想啊”!

色靓也无奈的笑笑,他从来都是孩子气,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勉强可以不计较吧。

“那你就这么放过他了?”颜博问她,又马上反口,“算了,当我没问,当我问的是废话”。

“问吧,有什么不能问的,你不问我也告诉你,我不是没脾气,只是再也不想浪费时间用在无聊的追究上了,只要他回来了就行,幸福其实就在一念之间,反正分不开,纠结那些过往没有意义”。

“你说的对,所以我才什么都不想问,他除了脸上那道疤,其它地方变没变”?

“其实他没怎么变,骨子里还是小心眼儿,不过对吕白倒是真放下了”。

“委屈吕白了,哎呀孩子都这么大了,再矫情有个屁用,知足常乐吧。”颜博斜眼看着不远处游乐场里跟孩子们玩到一块儿的司徒璞和吕品,“真没想到这么两个大男人,对孩子倒是真好”。

“他自己的种嘛。”色靓满足的伸长了腿,“你准备什么时候生”?

“尽快吧,你这边安定下来,我也放心了”。

色靓心里很热,拉起颜博的小拇指,“大博,我觉得我又重生了一回,现在每天能看着他,每晚能抱着他,比什么都重要,他没变心,从爱上我起就没变过,我相信,我跟他在一起完全不用操心他花心的问题,司徒璞就这点好,认准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我从来没怀疑过他对我会变”。

颜博的手也盖上她的手背,“这是我最替你高兴的一点,我从来都知道,司徒璞这样的人,对外人冷巴巴的一脸煞气,就只对上了你这半个圆,就算有再多的小缺点,五年的缺席,既然离不开也都放下吧,完全不值得再提了,好好过日子,你以后会越来越幸福的”。

越来越幸福,肯定会的,生活重新开始,过往一切揭过,爱人还在,这就是最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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