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晕了的乐茂茂再醒来之际又差点给晕过去。眼前的人满脸春光,衣冠整整,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未着寸缕啊!
乐茂茂立刻捂住胸,伸出手颤抖地指着席牧亚:“你你!你还在浴室……”她悲愤得牙齿打颤,“那个我!”
席牧亚原本怕她浑身粘稠会不舒服于是抱着昏迷的她进来洗澡,他是用了最大的克制力才没有在浴室再一次那什么,如今眼前的人半路醒来,二话不说直接扣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给他,着实让他哭笑不得。
“我怎么你了?我不就帮你洗澡么!”说着,席牧亚还拿起手中的毛巾以示自己真的在做正事儿而不是那什么事。
蒸汽弥漫了整个浴室,带着特有的闷热感。乐茂茂感觉身下某个部位还在隐隐作痛不免红了脸,如今又被狠狠看光……
她掩耳盗铃似的别过脸:“你快出去,我自己洗。”
雾气而形成的朦胧感增添了几分暧昧。席牧亚不自觉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身上哪里是我没看过的,摸都摸过了。”缓慢的语调带着挪揄的意味儿。
“你下流!”乐茂茂回忆起她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恨不得把头浸到水里。那双手在自己身上造成的颤栗感仍记忆犹新,让她突然间有些不自在起来。
席牧亚轻笑,看穿了她的不好意思,却仍不放弃逗弄,他拿着毛巾伸到她私密部位轻轻擦拭,“我只对你下流。”
乐茂茂特别想往那张俊逸的脸上印上几个巴掌,但她就是下不了手啊!她快速阻止那双贼手,抢过毛巾,还伺机狠狠扭了贼手一下。
“色狼,你还不出去!”恶狠狠瞪。
席牧亚大大方方享用了色狼这个美名,被掐痛的手仍是不老实地抚摸着乐茂茂的大腿内侧,像是羽毛般的轻轻拂过。
“我想起了刚才,你也是哭着喊我出去。”那声音娇媚得让他骨头都酥软了。
闻言,乐茂茂脸更加红了,刚才她好像是哭着让他那个东西出去。不过,那还不是因为她痛得受不了么!他现在还有胆子提?也不看看她昏过去是谁给造成的?这反了天了,肇事者现如今都这么嚣张!
“席牧亚!”她呲牙咧嘴恨不得吃了他,“给我滚出去!!!”
这振聋发聩的一声吼,让席牧亚不自觉捂了捂耳朵,“老婆,你刚才辛苦了,你老公我当然要好好为你效劳!”说着那双贼手又开始动起来。
效劳?明明是又发情了吧还效劳?乐茂茂死死扣住他的手,刚准备再怒吼的时候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一改先前的态度,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又嗲又温柔地说:“老公,那你帮我拿一下沐浴露。”
席牧亚惊了几秒,那声“老公”真是让他浑身舒畅,乖乖回头拿了沐浴露递给她。
乐茂茂狠命按了两下在掌心,弄了点水揉出丰富的泡沫,然后一瞬间的之间,“啪”地一下抹到席牧亚的眼睛上。
“色狼,让你看!”
席牧亚好歹和迟非墨混了这么多年啊,这要是平日里别人想要这么攻击他,那百分之百不可能成功。可眼前人他是毫无防备,就这么狼狈地被抹了一脸的泡沫。
所以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真是千古名言!尤其眼前还是一个赤裸的美人,那就更过不了……
沐浴露泡沫带来的刺激感让席牧亚睁不开眼睛,他站起身踉跄地走了几步,到了水池边上开了水龙头,开始冲泡沫,洗眼睛。
就知道那丫头突然间温柔下来一定没好事,自己还傻傻上当,活该了吧?哎……席牧亚无奈地冲刷着眼睛心想。
乐茂茂悄悄比划了一个v的手势,趁着席牧亚在冲泡沫的时候眼明手快立刻拉上磨砂玻璃门,将某个人彻底隔绝在外面,这才放心得洗起澡。
沐浴露并不是特别刺激,加上乐茂茂涂上去的时候也注意了分寸,很快的,席牧亚眼睛都清理干净,只是微微有些酸痛感,但能忍受。他望着关上的门,磨砂的玻璃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那曼妙的身姿,她的手正在缓缓擦身体。
靠!那原本应该是他的手应该有的福利啊!席牧亚突然有些怨恨某人怎么醒得这么快。
他敲了敲门,故作委屈:“你谋杀亲夫!”
“这不是活地好好的?有说有笑,又蹦又跳的!”
嘿嘿,这句话是承认他是亲夫了?席牧亚咧嘴一笑,继续扮可怜:“可我眼睛差点就瞎了!”
门里的人沉默了几秒钟,而后传来愤愤的声音:“瞎了最好!”
“用不用这么狠?”他顿了顿,贼笑:“反正老婆你的身子就是给我看的。不用不好意思。”
“你才不好意思!你全家都不好意思!”
“老婆小气没事儿,我大方,我脱光了给你看。”
乐茂茂无可避免地想起在嘿咻嘿咻的时候,席牧亚某个器官惊悚的大小,捂脸羞涩道:“不要脸,谁要看你了!”
席牧亚笑了笑,没在回话,转身到房间里拿了一套睡衣。再次来到浴室的时候,乐茂茂还没有出来,他再次敲门道:“老婆,还没洗好?”
“别叫我老婆!”
“哦,好。”他乖乖答应,下一秒却又叫了起来,“老婆,我给你拿了衣服。”
乐茂茂犹豫了几秒钟,玻璃门开了一小条缝,伸出手准备接过衣服。席牧亚趁机想要从细缝内偷瞄两眼,奈何乐茂茂似乎早就知道他的企图,拿了衣服立刻“啪”地用力关上门,差点砸到他挺拔的鼻梁。
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好吧,反正以后的机会看,不急在这一时!这么想着,他索性大方离开浴室,躺到床上,笃定悠闲地等待美人出浴。
乐茂茂160不到的个子穿着180左右的男式睡衣那就四个字形容——不伦不类。
袖子长得像是唱戏的,衣服下摆也早就过了屁股,最不和谐的就是那裤子长得都被踩在地上了。
席牧亚噗嗤笑了出来,收到某个人不满的眼神又强憋着笑,咳了咳:“嗯,很合适。”
瞧瞧,这就叫睁眼说瞎话!乐茂茂毫不客气地丢了一个白眼给他。
席牧亚看着乐茂茂穿着他的衣服,心底突然涌上一番温暖,让他感到了家的安定感。他走过去蹲下身子,帮她卷起长处来的裤脚边,又站起来折了折袖口。由于衣服的夸大,他都不用低头,只需要垂下眸子就能看到她性感的锁骨。
那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上还挂着一两滴没有擦拭掉的水珠,席牧亚咽了咽口水,不自在地别过脸。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席牧亚在心里默默念起《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试图降低逐渐涌起的欲望。
哎,他虽然很想做禽兽的事情,但他毕竟不是禽兽,惆怅啊!
乐茂茂见眼前的人不说话,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想起刚才她弄了一些泡沫在他眼睛,不免担心地问:“你……眼睛没事?”
席牧亚缓过神,微微蹲下一点儿,达到与她平时的高度,深邃的眸子倏地望进她的。
“没事,还能看见我老婆的美人出浴。”
还有心情调戏她?看来还不错吗!哼,就知道担心某个人是多余的!乐茂茂倒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不去看他蹭蹭亮还带着点兴奋的眸子,纠正起他的称呼来。
“都说了不要叫我老婆!”
席牧亚皱眉不满:“都那样了,还不让叫?”
怒!说到那个,她就想到她第一次疼晕过去的悲惨且丢脸的经历!偏偏某些人还不识相的总是提。
乐茂茂故作潇洒,下巴一扬,头一扭,“哼!那又怎么样!”
席牧亚脸顿时黑了下来,“什么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人了。”
“什么你的人你的人!我只是我的人,不是你的人!”说完,她自己都绕得有些晕乎。
席牧亚抿唇看着她,沉默了几秒钟,丢下一句:“你等一会儿。”便转身打开抽屉拿什么东西去了。
当席牧亚再一次站在乐茂茂面前的时候,他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直接单膝跪地,举起手中的盒子,打开。
一颗耀眼的钻石戒指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它没有很花哨,却精致得让人第一眼就会喜欢上。
乐茂茂在看到席牧亚跪下的那一刻就已经很震惊了,再看到戒指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茂茂,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嗓音低沉中带有磁性,恍若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她不自觉得就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她呆呆地看着他,那双熟悉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认真,带着期盼,又有几分自信。
乐茂茂没有说话,席牧亚也就这么跪着看着她,静静的等待,举着戒指的手仿若感觉不到酸似的,就这么一直固执地停留在半空中。
她觉得有些鼻酸,眼眶中的泪水渐渐蕴出,轻轻一眨,一滴泪便顺延着脸颊留下,滴落在地上很快消失不见。
“戒指……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她声音哽咽。
席牧亚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动。缓缓开口:“从你上次说没鲜花戒指不嫁,我第二天就跑去买了。”
乐茂茂心中早已感动得无以复加,带着泪突然噗嗤笑了出来,“可是现在也没有鲜花哦!”
席牧亚愣了一愣,这时候的他就像是一个愣头小子一般不知所措,他想了几秒钟后抬头,“那我现在就去买!”话音刚落就准备起身。
他有些懊恼,为什么他每次求婚都没准备好,好不容易上次准备好的一次求婚却莫名其妙无疾而终。老天这是耍他么?!
乐茂茂见他好像有马上冲出去的趋势,立刻阻止了他。她破涕为笑,嘟起嘴:“还没给我戴上戒指就准备起来?好没有诚意哦!”
席牧亚本身就有点紧张,心都悬到嗓子口了,一瞬间他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聪明到了现在,却在这一刻笨了起来,都没有反应到乐茂茂这一句已经是答应了他的求婚。
一时间,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买花。
乐茂茂见到平日精明得和猴精的某个人此刻居然傻愣愣地看着她,实在哭笑不得。
“你不准备带了是不是?”话虽这么说,乐茂茂伸出了左手。
席牧亚这一刻才反应过来,激动得差点要爆血管。他小心翼翼地拿出盒子里的戒指,将那枚钻戒套上她的左手无名指。也许是太过小心又或许实在激动,他的手有些颤抖。
乐茂茂从来没看过这样子的席牧亚。他在外人面前总是很闷骚,从容又淡定,摆着面瘫的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在她的面前,他简直是一个变态,霸道嚣张偶尔又傲娇装柔弱,总之怎么神经病怎么来。
可是此刻的他,好像有些慌张又有些急切,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生怕她会马上反悔似的。
啊啊啊啊!她觉得此刻的席牧亚实在可爱得紧,好像冲上去亲一口哦!
席牧亚替乐茂茂戴上戒指后明显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紧绷着的状态都放松了下来。
乐茂茂看着手中的戒指,终于抵受不住眼前这么可爱的人,猛地扑向他,“啵”地一口像是印章似的吻上他的嘴唇。
席牧亚顿时受宠若惊,抱住她毫不客气地加深了这个吻。
老婆,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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