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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随风散,无处落痕》第5章 谢谢爱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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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滕旭环顾整个房子。“给。”滕旭接过苏果果递来的饮料。“这儿比我想像的好多了。”“呵呵,是啊,空出来的地方我就只能拼命地填满,这样才不会觉得孤单,一个人的时候才不会害怕。”时间久这样无声无息地流逝,两人随意的聊着,沉积许久的默契有了苏醒地迹象。

十点多了,滕旭抬眼看表,“不早了,我回去了。”

“好的,我送你。”

两人渐渐摆脱尴尬,有时一起约好到图书馆,有时一起去吃饭,聊聊平时的生活,聊聊以后的打算,像相交许久的老友。那么轻松,惬意,自在。这天,滕旭陪她来到海边,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苏果果依旧是站在那里,惟一不同的是,现在她的身边,有滕旭。海水卷着浪花,雪白的浪花就这样拍打过来,一个接着一个。他们并肩而站,人海风吹打着他们的脸。苏果果想起在这里第一次遇到滕旭,他清远温和的声音是那么的动听,他琥珀色的眼中,总是有满满的疼爱与纵容!

“滕旭,我的心被禁锢了,那里面有一把锁。我走不出来,怎么办?!”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果果,那就用另一把锁,再次把心锁上,埋在心底,变成回忆。”滕旭清远温和的声音,随海风一起飘来。

再次锁上,埋在心底,成为回忆。这样可以吗?!苏果果想着。

“不需要解开吗?”“不是所有的事都要追问一个答案的,不是吗!”这句话说得苏果果怔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滕旭,“为什么你从来都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果果,我在等你开口啊!”“为什么呢?你在等我开口?”“因为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否则,即便是我问你,你就能真的告诉我吗?!”苏果果一惊,原来是这样,原来滕旭一直在等她开口,他那琥珀色的眼中有无尽的疼爱和宠溺。

回去的时候,,苏果果靠在滕旭的身上,眼睛微闭,她闻这他身上的味道,有干净的味道,有她熟悉的温热的气息。那一刻,她想,就这样直到天长地久多好。

“果果,我希望你快乐。”她听到滕旭低沉的叹息。这是第一次,她听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和疼痛。

滕旭送她上楼,又扶她躺下。“你刚才睡着了,现在也不早了,睡吧,别着凉。”苏果果点头,“滕旭,真的只要埋在心底就好了吗?”“是的。”滕旭轻柔着她的发。

苏果果想:是的,变成回忆就好了。

“果果,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滕旭替她掖好被子,关了灯,才离去。

听到门关上的一刹那,黑暗中的她满是恐惧。忽地,她掀开被子,奔到门口,“滕旭。”那么急切的呼喊。滕旭转身,走了回来,“怎么了,果果?”“你说,被禁锢的心,用另一把锁再锁上,让它成为回忆埋在心底就好。那么你,可不可以当那一把锁?”

滕旭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好像要揉进怀里。直到多年后,苏果果才知道,原来在卓晓航的心里,有一双眼,有一个女孩。他说,他一直忘不了那个女孩的眼睛,她的笑容。他所爱过得每一个女孩,都不过是一个替身,都是那个女孩的影子!

然而,现在的苏果果,已是滕旭的妻。滕旭待她,一如当初那般的好。这些年的沉淀,也不过是平添了沉稳。而她的心中,已再没有了卓晓航的影子。就像当初滕旭说的一样,有些事,不一定就一定会有个答案。有的,就让它埋在心里,成为回忆。用来纪念,我们那些年少轻狂的葱茏岁月。

对于滕旭,苏果果一直藏在心中一句话,那就是:谢谢你的爱!

谢谢滕旭给她的爱,让她摆脱心中的禁锢,让她那么那么的幸福!

一段情、一辈子

她是个坏女人。这几乎是所有人都认同的事实。坏到什么程度呢?她十六岁就早孕,然后被学校开除。因为有几分姿色,她后来嫁给了一个司机。司机也老实,她便欺负他,后来她和别人私通。

遇到他的时候,她已徐娘半老。不,这还不算完。她命硬,已经克死了两任丈夫,并且都给他们戴过绿帽子。而他则是一个未婚男人,因为家庭穷苦而耽搁了,等到兄弟姐妹都成了亲,他已经35岁了。

她长他5岁,媒人来说媒时,提起她的过去,说,“只要你不介意,我可以给你说说。”

他说我不介意。他有什么?一个修自行车的店铺而已,人又生得难看。她的风流是出了名的,而他的木讷也是出了名的,谁也不会相信他会娶她,谁也不会相信她会嫁给他,但那年的腊月,鞭炮响了,他们结婚了。

她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一个丈夫生了一个,一儿一女。他笑呵呵地说,“看我多幸福,还没怎么着就一儿一女了。”他并不介意别人的眼光。

她仍旧是懒、馋,爱打麻将,跑到四邻八舍说是非,和男人眉来眼去,这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老了,没有人要她了,可她还是去招惹男人。

有人去告诉他,他木讷着脸说她:“你要是没事就在家里呆着呗。”他没有恼,她先恼了:“你说我呆在家中,还不闷死?去串个门怎么了?”他没有再说下去,还是去剥瓜子,这是他最爱做的事——给她剥瓜子。

她最爱的零食是瓜子,一边吃着瓜子一边骂:“以后,你少管我,窝囊废!”

她爱骂人,他嘿嘿地笑着听,并不还言。连儿女都听不下去了,嫌她骂得寒碜。她说:“老娘混到这一步,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兔崽子,如果不是你们,我不会嫁给个修车夫!”

但他还是那样疼她,即使进了门凉锅冷灶,他也不嫌,家里有个女人总是好的。他做饭,拣她爱吃的做;做熟了,一遍遍到邻居家去喊她吃饭。她总嫌他烦:“催死呢?还差两圈!”两圈打完了,菜凉了,他端下去热,一边热一边说:“别老去打牌了,打一小会儿就得了呗,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你看你的胃,又疼了吧?”

她胃疼的时候,他灌个热水袋放在她肚子上,左手拉着她的右手,有个女人真好,这身子是温热的,虽然不知道疼他,可到底是有女人了。

她也有对他好的时候,骂他贱骨头,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他就嘻嘻笑着:“我就是没见过女人,还没见过这么俊的女人。”

这时候,女人就笑了,她去照镜子,果然照着一张桃花脸,但却是老桃花脸了。她已经40岁了,真的老了,年轻的时候打情骂俏,没干什么正经事,到如今找了个知冷知热的人,值了。

前两个男人,为了她的轻浮,打她骂她,她没有改过来,结果第一个喝多撞死了,第二个去游泳掉到河里淹死了。因为长期打打闹闹,他们死时,她只觉得少了个给她挣钱的,甚至没有哭没有闹。人们都说她心硬,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她嗑着瓜子说:“哼,谁让我长得美。”

如今美人迟暮了,但她依旧是美。坐在巷子口和人打牌聊天,大雨天,他推着自己的车篷跑回家,有人说:“你男人回来了,快去烧壶热水给他暖暖身子。”她却嗑着瓜子说:“打完了这圈再说。”

连一双儿女都觉得她有些可恨了,可男人说:“让你妈玩吧,她心里可郁闷啊。”她听了,侧过脸去,眼睛有些微微湿润,知道这男人是真心疼她了。

不久,男人觉得心口疼,一直疼到上气不接下气。去医院查,心脏坏了,要做搭桥手术。她听了,泼妇似地坐在地上骂:“挨千刀的啊,你怎么得这个病,这不是要我死吗?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这么硬啊?”到现在,她想的还是她自己。

钱是不够的。她趁男人不在家,把自行车铺卖了,三万多块,还是不够。她去找亲戚借,因为名声坏了,没人借给她,怕她说谎话。她一狠心,重拾起年轻时学的本事——唱大鼓。

她怕人知道,于是买了火车票远走,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地唱,如果你在街头看到一个唱大鼓的女人,那就是她了。她不年轻了,45岁了,浓妆艳抹,穿着廉价旗袍,一句一句地唱着《黛玉思春》、《宝黛初会》,很艳情的大鼓,一块一块地挣。

长到45岁,这是她第一次为一个男人挣钱,不,这不是挣钱,这是挣命呢!

一年之后,她唱够了做手术的钱。等她回来时,所有人都发现她黑了瘦了,很多人都以为她跟别的男人跑了。这样的女人,看着自己的男人不行了就跟别人跑呗,很正常。

很多人都这样看她,只有他不这样看她,他说:“她会回来的。”

她真的回来了,带着好多钱,跑到他跟前说:“做手术的钱咱有了,不是我和男人睡来的,是我给你挣来的。”

这次哭的是他。他哽咽着,抚摸着她有了白发的头,说:“疯丫头,怎么学会疼人了?”一直,他把她当孩子,一个爱玩爱闹的孩子,甚至她的轻薄他也没有嫌,他相信,自己会感动她的,会让她爱上的。

手术做得不成功,半年之后,他去了。临走之前,他拉着她的手说:“下辈子,我还娶你,即使你看不上我,但谁让我喜欢你呢?所以,我前面等着你去了。”

她扑到他身上大哭:“死鬼啊死鬼,你真忍心啊……”声音如杜鹃啼血,在场的所有人为之动容,但他到底去了。

都以为她还会再嫁,都以为她还会再说再笑再招摇着打牌去,但所有的人全想错了。从此,她布衣布食,吃斋念佛,不再东家串西家串,把从前的自行车铺又开了张,自己做生意,供两个孩子上学。

她的心里,从此就只有这个男人,他给了她一段情,一段人世间最美好的爱情。如果人有这样一段情,是可以让人活一辈子的。

关于爱情

还没来得及打完一行字,鼻血便又一次顺着线条流下来,去找药棉的时候在头上顶了袋冰,那本是用来冻海鲜的,只今用来冻我。

我无奈的发信息给倪娜对她说我止不住血,没人在,医院关门。怕是她在忙,便也没在意我发了什么,于是安静的躺在沙发上像是在等着和世界告别。

扣。我惊讶的发现在临近的一张椅子上放了倪娜给我的一条皮带,只是它的扣子不是那么安详的搭在那里,不像我之前想象的那种状态。我身上压了毛毯,于是不想起来,我就想是不是我把眼镜摘了的缘故。

一个夏末。我对倪娜说,你喜欢我吗。倪娜于是努起嘴歪着脑袋说,不喜欢。我便也知道她在逗我,于是抱住她问,喜不喜欢……渐渐的便熟悉了她颈边的味道,那大部分是在学校的池塘边。我习惯和倪娜去肯德基,通常我们点两个香辣鸡腿堡,一份薯条,一份中可,一份冰爽茶和一个甜筒,并且要多包番茄酱。我一直搞不拎清汉堡辣的程度,总是在点的时候要加上一句,微辣的,于是柜员跟我解释汉堡都是微辣的,要么就是不辣的,我这才恍然大悟,倪娜在身边咯咯的笑。我习惯吃甜筒的时候看倪娜优雅的撕开番茄酱,优雅的将一根一根薯条放进嘴里,我说,我也想吃,倪娜只说,自己拿……每个礼拜总会去一两次肯德基,倪娜后来开始说,其实还不如食堂的饭菜好吃,而且又费钱。校门口的肯德基开始发送学生卡,于是大家欢喜的去办,等我过了许久才意识到的时候,那个发卡的小姐对我说怎么都没来过了,我说最近比较忙,她接着说你女朋友前几天倒来过,我笑,一时无语。一段时日后,重新和倪娜一起去肯德基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

梦见。我随着寒假的行李带了一本随笔回来,那记叙了一段时间我的生活我的想法和我的无所事事。我想我现在绝对是个好逸恶劳的人,因为连睡觉都需要安定的帮助,小美说你没事想这么多干嘛,我说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想的。我通常是惯着自己的性子来的,而今越发变的神经质起来,甚至连倪娜都开始怀疑她一直以往对我的信任。食欲不振,总是看着一堆东西却没有一点悸动,有时觉得还不如一根烟来得直接点,可以让人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于是,中饭吃一个粽子,晚饭吃几片年糕便算做了结。

popbar。前天tao叫我一块去酒吧,说是并了一年没见面欠的在年末一同去开心一下,我在电话这头没什么表情的说不去。倪娜不喜欢我去这种地方,其实连我自己也不喜欢,就像我也不喜欢喝酒一样。上个月的时候倪娜对我说她们寝室的一个老是心情不好喝酒,我说你看着她点。至少有一次那位喝醉了,倪娜急急的打电话让我从网吧回校帮着处理善后。我于是更加勤快的教育倪娜不要碰酒,其实她自己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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